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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恐怖襲擊

  “滕川首相,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這件事壓是絕對壓不下去的,如果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國際輿論方面壓力太大,我們日后的外交工作無法展開。”

  村上木節揉了揉太陽穴,他作為平民出身的外交大臣,對那些埋藏很深的隱秘,可能了解的不如別人多,但是說到外交方面,他自信這里沒人比他更內行。

  他剛才說的話語中,重點不是以后的外交工作無法展開,而是要找出一個‘說的過去的交代’。

  外交這種事,其實說穿了都是面子工程——有實力的國家,實力就是他們的外交力量;沒有實力的國家,外交就是他們的國家實力。

  現代這個世界,能夠用稱得上實力的國家只有兩個——赤旗和花旗;至于歐盟,那得把十幾個國家捆一塊兒,才能抵得上這兩個國家。

  像他們日本,雖然也算亞共體中經濟比較發達的一員,甚至論起國民平均財富還要略微超過宗主國赤旗——還是托轉口貿易的福。

  但是論起綜合實力來說,日本那是要差赤旗八條街了,所以對于日本來說,外交是日本實力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甚至可以說,日本的外交能力,決定了日本出口、轉口貿易的生死線。

  要不是外交大臣的職位如此重要,怎么會輪到村上木節這個沒什么背景,只有自身能力出色的平民,來擔任這位職位?

  現在時間寶貴,既然已經明確了不可能把那位柳生劍圣抓起來繩之以法,那么退而求其次,就得找個理由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至少面子上要說得過去才行。

  “九條君有什么建議?”這等大案,找替罪羊誰最內行?那當然是負責國家安全部門的九條關城。

  不過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話當然不能說的這么直白,那就有失身份了。

  九條關城當然知道首相這句話的意思。

  他想了想,這種背鍋俠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第一要有足夠的瘋狂,不然也做不出這種事來。你要找個普通黑幫來背鍋,就算是三林會這種東京最大的黑幫,別人也不相信啊!

  第二也得要有足夠的實力,高句麗大使館可是有職業士兵守衛的,要說能把大使館里人殺光倒也不算很難,可是從頭到尾讓大使館連個求救信號也發不出去,那可不是一般組織能夠辦到的了。

  至于第三,自然是名聲問題了,這種大鍋當然要一個有名有姓的組織才能背的起來,無名小輩之類的,想背都不讓你背呢。

  “目前看來,勉強合適的組織有兩個。

  一個是我們日本國內的阿萊夫教,他們的公開宣傳‘末日即將降臨,幫助他人解脫是一種善行’,教主馬原掌黃更是號稱‘最后的救世主’。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去年東京地鐵毒氣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背后主導的。

  而且,阿萊夫教派在爾斯帝國擁有分部,尤其前一段時間,他們獲得大批軍火武裝,并且有人試圖將軍火運入本國,我們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這次可以一并鏟除。”

  九條關城說道,既然事情現實已經是如此了,那么就要考慮怎么把這件事盡量利用一下。

  “九條君,第二個選擇對象呢?”村上木節很感興趣的問。雖然他是外交大臣,但是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國家安全部不會主動向他提供這些水面下的組織活動。

  “高句麗財富過于集中,且高句麗本土與赤旗直接接壤,受赤旗無產階級領導世界的思潮影響,很是產生過一批激進分子。

  目前,仍然活躍在高句麗的,除了合法的高句麗赤旗黨,還有兩個主張一暴力手段,推翻高句麗王權和財閥統治的組織,其中一個是鐵錘黨,根據情報,他們暗中接受花旗有關部門的資助和人員培訓,有可能以暴力手段起義。”

  “這兩個組織都算是擁有足夠的武裝力量,我們進行適當的輿論引導之后,也勉強可以解釋他們為什么對高句麗大使館動手。”

  滕川秀一沒有問如何‘進行適當的輿論引導’,指鹿為馬、且能夠解釋的圓滿無缺‘磚家’,誰手下也不缺。

  “那么就這樣,村上木節、你準備一下,組織召開記者發布會,將調子定在恐怖襲擊上。

  先不要直接指名任何組織,只說我們還在緊張調查取證中,要充分表現出,我國負責任的外交態度!”

  “但是,柳生劍圣那里絕不能就這樣放過,這次行為實在太惡劣了!絕不能再次出現此類行為,成立專門小組,務必要讓柳生劍圣知道,無論他如何激憤沖動,也不能將日本法律置之不理!這件事——嗯——九條君,你來負責組織行動。

  盡量不要采取武力抓捕,可以從周圍人下手,柳生劍圣年齡還小,我們可以通過說服教育,讓他理解我們的一片苦心。

  對了,要針對柳生劍圣成立一個專門的教育引導小組!這樣的關鍵性人才,怎么這么多年來沒有得到正確的思想引導?這是上一任政府的失職!”

  說著說著,滕川秀一的嗓門就大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指責上一任內閣的種種執政失敗之處。

  九條關城和村上木節相視微笑——這都是滕川首相的保留節目了。

  這位滕川秀一首相是民主黨成員,而上一任內閣則是民自黨主政。日本政壇的政治現狀有點像花旗,以民主黨和民自黨為兩個主要黨派,輪流上臺執政。還有十七八個小黨派夾雜其中,不過一般只能在這兩個主要黨派組成的內閣中混一個不大不小的角色而已。

  當然,也有執政黨有幾年會干得非常出色,獲得連續執政資格;但是日本政壇有一個默認的潛規則,首相不可連任超過兩屆,以免產生政治寡頭。

  其中,民主黨相對而言比較靠近中小階層企業主;民自黨則代表財閥和大企業的利益。

  這位滕川秀一首相就是靠在多場公開電視辯論中,犀利的指責諷刺民自黨內閣執政問題,獲得多場公開辯論勝利,才為自己積累下雄厚人望和政治資本,從而踏上民主黨候選人寶座,進而成為首相的。

  所以這位首相大人一旦遇到什么問題,第一個念頭就是‘此鍋乃是上一任內閣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接著就會順著這個思路,發表一通長篇大論,這個時候大家一般稱之為‘秀一時間’。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在今天下午五點半左右,高句麗駐日本大使館遭到恐怖襲擊,高句麗大使遇難,目前傷亡人數正在統計中——,我國政府表示,任何襲擊使領館行為都是野蠻且不可接受的行為,我國政府一定要追究到底——”

  “劍圣閣下,您怎么看?”

  看完了電視上的新聞報道,作為負責與柳生元和溝通的山本智庭扭過頭來,用溫和的聲音與一臉無所謂的柳生元和溝通。

  這個工作是臨時派發到他頭上的。

  下午,本來眼看就要達成協議,這位柳生劍圣卻突然在大家消失了。要不是還有大島慧這位劍圣隨行,大家甚至都不知道這位柳生劍圣居然是破窗而走,離開了莊園。

  后續的事情大家在網絡上就可以看到了。

  當然,柳生元和進入大使館這一段那就別想在網上看到,這部分相關內容早已被日本政府控制起來,別說馬路上的攝像頭,就算是高句麗大使館周圍建筑中的人,都被審查了不止一遍。

  不過,柳生元和血洗高句麗大使館對別人是秘密,但是在政府高端層面上其實是瞞不住人的。

  當時警視廳監控人員從監控錄像上,看到這位柳生劍圣走進高句麗大使館的人有百十個之多,這么多人目睹,怎么可能完全保密?更何況給柳生元和處理善后,順便搜查高句麗大使館的國家安全人員也有超過三十人呢。

  誰還沒個后臺或者陣營什么的?

  所以,當各方面協調下來,天皇勢力作為在政治層面直接影響力較小的中立一方,他們的智囊型人物山本智庭,就被推出來,作為接觸劍圣柳生元和的第一線代表。

  當然,這也和山本智庭正好在柳生元和的莊園,并且親眼目睹這件事起始有關。

  “沒什么好看的,庇護兇手就是我的敵人,殺了不是很正常嗎?”

  柳生元和剛剛從病房里出來不久,小櫻的情況很穩定,本來這時她早已經可以醒過來了,不過柳生元和特意壓制了小林櫻的神經活躍程度,讓她保持一種沉眠狀態,唯獨與人體自愈能力部分有關的神經組織和腦域,還保留一定的活躍性。

  這幾年來,柳生元和幾乎所有技能點都點在人體結構方面,對人體各部分組成和相互關聯性,已經達到世界一流科學家的水平。

  加上他先天真人的奇妙能力,他如果說自己是世界第二的外傷專家,就沒人敢說自己是世界第一。

  何況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他的證道之地,在這里,他根本無需時時刻刻坐在妻子身邊,就能清晰把握住妻子身體中每一個微小變化。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有空和這位山本智庭交談一二。

  當然,岳父小林熊光和岳母清水玲,以及自己的父母,都還在下面陪著昏迷不醒的妻子呢。

  山本智庭的問話,本來也只是一個對柳生劍圣的態度試探。

  大島慧病愈離開以后,原本作為病房的房間已經重新并入實驗室,并經過改造,早就不再適合當成病房了。

  所幸相關的醫療設備都還在,所以柳生元和親自動手,在另外一間房間里重新架設起來,而且這次干脆就不打算再拆掉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有親人/友人要用上呢?

  在柳生元和還在下面整理病房的時候,各種各樣相關情報從有關部門傳送到山本智庭的手中,雖然他來不及一一閱讀,不過大致情況發展也算是心里有數。

  “劍圣閣下,我們以前雖然沒見過面,但我對劍圣閣下卻已經是仰慕已久,但是,這次您做的事情,恐怕真得有些莽撞。”

  山本智庭大膽而婉轉的說道。

  畢竟這位劍圣還能過來見自己就是好事了,當然,在這位面前,說話還是要注意方式。

  剛才看了傳來的資料,山本智庭覺得,搞不好這位柳生劍圣的心智還停留在初中二年級!簡稱中二。

  這位劍圣完全是直線條思維嘛!

  攻擊我方,那就是敵人,是敵人就得干掉!

  這種思想要是放在小孩身上,大家頂多笑笑,說‘這是卡通片看得太多了。’

  誰也不會把熊孩子的臆想真當回事,熊孩子的思想也不算什么不可理解——大家都有過的。

  等他長大到了社會上,社會自然會讓熊孩子碰個頭破血流,等碰過幾次壁,中二病自然就好了。

  可柳生劍圣這位十八歲的熊孩子,頭未免太鐵了啊!

  現在,這位超大號的熊孩子與社會碰撞的結果是——社會在熊孩子身上碰了個頭破血流,弄得日本政府不得趕緊不出面給這位熊孩子擦屁股。

  “哦,我哪里莽撞了?”柳生元和也不是不聽勸的人,他雖然下定決心,要借這個機會告訴這個世界,動了他柳生元和親人的后果。

  但也不妨聽聽別人的看法,畢竟大家視角不同,也許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劍圣大人,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避開正面沖突,直接為您的母親和妻子報仇。

  大使館屬于一個國家的臉面,如果被高句麗方面知道,這件事是您干的,哪怕是我們日本政府舉國之力都很難護住您。

  這是國際規則,并非我們日本一國的力量可以打破。”

  山本智庭先將嚴重后果與這位熊孩子劍圣說清楚,要不然下面的話題都沒法兒展開。

  “那么會怎樣?”柳生元和饒有興趣的問,雖然他心中早有面對一切的準備,不過既然有專家來評估,當然聽聽也是好的。

  “在官方層面,您會面對來自日本政府的壓力;在私下里,您將面對高句麗的報復。”

  山本智庭認為說到這里應該夠了,做出再多的威脅,反而容易引起反效果,還是讓這位熊孩子劍圣自己去想吧——人只有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才是他自己最害怕的東西。

  這是兩個國家的力量,任何一個人,只要還沒有真的變成瘋子,就該知道面對兩個國家的國家力量到底有多嚴重。

  等這位劍圣心中產生擔憂顧忌,山本智庭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引導話題,讓這位劍圣接受保護/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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