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平息,無所不服!
飛花島宗門主殿,一個俏麗身影,正對著手中拜帖發愁,僅僅幾天內,葉仙云就受到至少十九封規格豪華的信札。
北尊神宮之主、紫炎宗大長老、忘憂城和蒼雷城等至尊,無不欣然賀喜她掌控西荒超級宗門,并且有意上門拜訪,自那天被陸寒仍在主位上,整個界面大小勢力,從沒對自己看上一眼。
“小女子拜見陸大師,噗…咯咯咯!”
忽然,葉仙云猛地站起,一臉欣喜看向門口,那里不知何時,已經停著一尊身影,無比熟悉和突然,呆滯片刻后含笑說道。
“葉宗主日理萬機,陸某可不敢太過驚擾,請繼續!”
那身影目光中略作閃動,分明已將桌上信札盡數入眼,略帶玩味和戲謔的,再凝視這個西荒第一美女,以往的鋒芒逐漸收斂。他本來是直接去霓霞宗的,要去看纖斕洗身伐髓后的奇效,然后該回返天地盟,將一批極具資質的弟子帶過來,然后自己就前往玄界。
當初的仇恨,必須加倍討回,那兩大道君和五個仙王,縱然想不到自己僥幸逃脫,也定然靜心苦修,實力與日俱增,這一世必須驚天地泣鬼神!
“恭喜你再次揚威凱旋,荒主雖然從未有所動作,但是這其中的意味,恐怕更加深長。”
葉仙云將信札拋下,那張玉臉開始綻放一絲苦惱,她曾經一身輕許,毫無顧忌游玩天下,不知多了幾倍自在,登上飛花島主之位,恐怕也難以肆意妄為。
權威到手可以消除威脅,失去的卻是自由和灑脫,無法逃脫大道之平衡,很長時間內,只能遠望白云蒼狗,坐看他人神情悠悠。
面前的這個青年,簡直羨煞三皇五帝,看似獨自一人,卻能掌控整個天地,無可匹及僅能膜拜,一夫當關萬夫難當!
“那躍蒼陽,才是真正看清道法的家伙,以靜制動徐徐圖之,已經對蒼生螻蟻淡然視之了。而且若陸某沒猜錯,他或許早已不在蒼元境之內,是被法則壓制,唯恐冒失舉動而勾動天罰吧。”
能坐上西荒之主的高位,哪個不是底蘊恐怖,就連看似監督天下的長老會,其實也僅僅屬于走過場,誰強大誰就上,真理自古不變。
“看不清,才讓人更忌憚,無人知荒主曉躍蒼陽究竟修為如何,畢竟這些王者眼中,已經沒有東西值得他們出手。”
“嘿嘿!管他何人魑魅或跪服,我就站在這里,不動一絲一寸,只奉行實力為尊。三個月后清秋大典,要拜訪恭維你的那些人,到時都會來齊,你造作應付與籌謀吧。”
“你確定他們…咦?人呢?”
總感覺自己有點眼花,葉仙云的目光從未離開陸寒,此刻竟然失去目標,神念都難以查看到任何蹤跡,那里的地面上,卻還留有一道影子。
“定然會來!違逆我并不可怕,陸某從不屑對被大道拋棄的人出手,成神成鬼的命運,終究還在他們自身。”
人已遠去,嗡嗡之音卻在這件屋室內傳蕩,而且連續三次,葉仙云一時呆住,從未有人舉行什么清秋大典,還是在乾元宗廢墟上,傻子也知道這不僅僅是講道,還在警告和立威。
霓霞宗,仙樂繚繞彩云跌宕,團團花香分外濃郁,凡接近宗門八千里者,都感到沁人心脾愜意無雙。
上萬內門弟子齊聚主殿,仰視那個宮裝婦人,玉足輕踩云朵,如天仙降臨般,比起幾天前更多出幾分神韻。
“拜見掌門!”
“霓霞萬丈,花香混坤!”
“抵御——!”
“戰斗——!”
“飛升——!”
清脆吼聲傳蕩八方,一個個俏麗容顏,目光熱切的看著他們的宗主,即將聆聽道法三千,今天是八年一次的‘九香神篇’大典。
要知道以往都是幾大長老輪流講經,每隔八十年,也就是歷經十次大典,宗主才親自現身說法,傳播的奧義自然更加珍貴和罕見,萬千人所望而終生難得。
雪上云非常高興,再也沒有絲毫陰郁,擠壓多年的黑云,早被一掃橫空晴朗萬里,洗靈池之后,她首次對飛升具有極大自信。
尤其對于陸寒的逆天神威,那種連界面法則都無可奈何的恐怖修為,極其刺激她的心靈底線,簡直對其呼之欲狂,每個修士追求茫茫大道,為了不就是能一指恒天唯我獨尊?
‘那陸寒,還欠我霓霞宗一次講道,再順便塞給他點困難,若能解決此事,這座至尊高位必將后繼有人。’
任憑萬千弟子高呼,雪上云幾乎充耳不聞,眼睛掃過距離最近的是三個,停留在那不足十歲的女娃身上更久,滿臉期望和喜愛。
西荒大戰的信息,這些天都從斷過,數萬女修齊齊震動,最初還瞠目結舌,譬如聽到才從宗門出去的那個青年,大戰冰蠻族小蠻王,秒殺乾元宗二長老,接著就懾服三萬鐵軍。
對后來的消息,逐漸習以為常,在一個絕世奇才身上,似乎發生任何事都正常無比,即便徹底摧毀乾元宗,擊殺苦修禁術的乾元之主和太上長老,反而對陸寒應允的講道,快速期望和苦盼。
恰逢這次九香神篇大典,他…能否及時趕來?
纖斕的神已經飄遠,他似乎可以預感到陸寒能及時到達,正如她預感天劫也距離自己不遠了,原本該非常激動,若是自己還在那塊無名大陸的話。
當游歷這個界面,目睹化神滿地走、蒼元不如狗的震撼場面后,一顆心逐漸平淡,如此多強者都可以跨出一步,她更有信心為自己延壽數千載,尤其是經歷洗靈池之后。
天地盟,被一個亙古未有的天才帶領,必將震絕千萬年,永恒于他涉足額美的地方。
‘叮當——!’
忽然聲樂齊鳴,幾率仙音繞梁不絕,所有女修為之一振,一股不亞于男人的浩氣,也在心胸中久久動蕩,巾幗更比男兒強!
“霓霞之妙,在于問天道而窺微小,慢慢寰宇可做無極,也可視為一粒塵沙,顧曰……”
雪上云向西北深空一瞥,然后表情微微端正,她講道的時刻再次開始,口吐連珠字字深邃,將自己所悟慢慢傳揚在一干晚輩之間。
時間,距離乾元宗崩毀大戰,過去已有九天,有一道星光卻不急不緩,落在四象城,此處距離霓霞宗大約七十萬里,向北在飛遁不遠,就是中州的太玄門邊界。
千萬人的繁華,讓這座城比起九華城更具底蘊,青龍石雕砌的主門,高百丈寬八十一尺,一個足有臉盆大小的晶瑩明珠,似乎永遠于門廊上滴溜溜旋轉,鎮壓被光霞波及,立即感覺神清氣爽。
陸寒之掃了一眼要進城的人從眾,僅僅化神修士就有七八個,元嬰境界的總是面色恭謹,完全無任何放肆任意之行為,一身氣息盡數收斂。
只因為有道雙目,從巨墻上的城樓內,總是來回仔細巡查,那人赤金甲紫光盔,看似僅僅三十歲,一臉冷峻中不斷涌出恐怖氣息。
蒼元中期強者,這是陸寒本能的敏銳感應,四象城看似正常繁華,實則內部已經將戒備升級到頂點,難道在防范陸某?
無恨海閣與蠻荒圣殿,以及才被摧毀的乾元宗,任何修士都能看出,是他們招惹自己在前,憑借后盾大刀,無所畏懼橫行四野,才導致走進塵埃的,這座城距離他出手,還遠的非常離譜。
邁步前行間,一股強大神念果然從身上掃過,無半點留戀的從他身上轉瞬即逝,隨后,身穿赤金甲之人,有些失望的回到座位上,端起靈茶細細品味。
“不應該啊?我四象城,縱然難和流云、忘憂、日月、軒陽四城相比,卻足以碾壓其他四洲的任何同級,為何還不見一個鬼魅身影?”
“啟稟副城主,那參加乾元之滅的各宗門精英,的確證實是陸寒和李太玄離開后不久,才要散去的剎那遭到猛烈襲擊的,那么多強者匯聚,竟然死傷大半,然而僅僅留下幾個襲擊者,對這些詭異生物的消息太少啊。”
“一旦都知道這件驚天大事,引起的轟動絕對比陸寒還可怕,堂堂混坤大陸,自譽為大能者無數,卻被一群異類牽著鼻子走,沙某鄙夷之!”
什么?
縱然那個副城主,只是和屬下低聲密談,豈能瞞過陸寒雙耳,原來一城副尊親自坐鎮,果然不是防范他,當天離開乾元宗廢墟,又發生了極其恐怖事件。
在他離開后,那八百多精英,莫名其妙遭到突襲,如此死傷慘重,可見當時戰況激烈,罪魁禍首還是不知名的強大詭異生物?
“那種鬼東西能出其不意造成巨大戰果,很大程度取決于擅長的附魂神通,用捉到的修士控制后開路,幾乎聞所未聞。”
“有陸寒,他平日縱然囂張,但發生這般驚天大事,作為橫霸一方的存在,此人應該很難袖手,否則就真的人神共憤啦。”
聽到下屬如此說,身穿赤金甲的副城主,立刻微瞇雙眼,卻又輕嘆口氣,開始神游般的思索起來。
陸寒裹挾在進城的修士群中,一身境界僅僅出于元嬰后期,冰冷氣息迫使別人,總和他保持些許距離,就這樣即將入城。
然而才走出十幾丈,身后步履聲沉重,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大大咧咧緊擦身軀掃過,絲毫不在乎形象,嘴角咧著微笑,晃悠悠跨進門口。
修士萬千人,各種貨色俱都存在,就算一個嬰兒肥站在面前,也可能是苦修八百年的老鬼,追求大道的人,對外表不再看重。
陸寒根本無視之,然而后方八尺外,一個瘦弱虛傫的化神初期老頭,也步履筆直向自己身后快速靠近。
忽然他有所感覺,立即再次向前方遠離的壯漢望去,發現此人的動作,微微有些僵硬,而且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鷙氣息,從他的后腦海慢慢釋放,不仔細感應無法查覺。
老頭的步伐仍舊直接向前,只是已被自己微微側身,避免再一次刮擦,陸寒的雙眸中,即可閃過一道殘月銀輝,神秘的洞穿萬物,直達這兩人的腦海深處。
他們的大腦,都在忽大忽小的微弱鼓動,被一團淡淡藍光包裹,表面光斑閃閃,時而分散出無數顆粒,直接滲入神魂消失。
在他們的丹田處,元嬰看似仍然紅潤,法力充足真元四溢,但是那雙眼睛不再深邃黝黑,反而泛藍并且向外凸出,小臉上一只抽搐,似乎在努力抗爭無邊痛苦。
其他狀況,和正常修士一般無二,就在陸寒注視間,這兩位再次和其他修士微微刮擦,礙于修為高深,被波及的人只能快速規避。
城門上那個副城主,仍舊毫無察覺,那杯靈茶再次被填滿,就在接觸唇邊時,他的眉毛豁然豎立。
咚——咔咔!
“敢爾!”
原本的安寧,瞬間產生大變,下一秒就見他出現在城門內,大約向里二百丈的地方,凌空探出巨爪,向一個身影閃電抓去。
那里的地面,兩塊堅固青金石轉,已經塌陷并化為粉碎,發出沉悶卻能驚動四野的響聲,周圍修士頓時向后退卻,此刻他們也發現驚恐一幕。
一只腳剛要塌下,差點跌進新出的小坑,但剎那間停下,高大身軀還劇烈鼓蕩起來,無比恐怖的靈壓,仿佛無法束縛住內部的能量,就要發生極其毀滅性的自爆。
正是那個被詭異控制的大漢,天地靈氣如海浪撲向他,為威能更平添一層狂沛,就在此刻被一只大手罩住,上方倏然落下數十個斗大符文,咔嚓嚓密集的堆積在目標周圍,立即把任何法則都隔絕在外。
內部似乎被凝固,劇烈鼓蕩的龐大肉身,瞬間僵住一動不動,隨即就像失去源泉,開始緩緩干癟恢復。
“還真的敢來招惹我四象城,爾等妖邪真是找死…咦?不好!”
那位副城主,神情微微放松,繼而惡狠狠的欲要繼續施為,忽然回頭狂怒,盯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干癟身影,震驚中微微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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