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到了冬天的時候,就總是副面色蒼白如紙的模樣。
他渾身冰涼,透著股寒氣,手腳都沒有任何溫度。
而唐歡現在比起許白焰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唯的區別就是,臉色稍微紅潤了那么點。
但實際上自己有多冷,只有自己知道。
冬天對于許白焰來說,可謂是種折磨。
因為從小就身子骨不好的緣故,每逢冬季到來總是給人種蔫蔫兒的感覺,似乎無論什么時候都打不起精神。
手撐在太陽穴上,手捂著嘴唇,劇烈的咳嗽著。
“許白焰,吃藥。”唐歡手里端著碗濃濃的藥,遞到許白焰跟前。
許白焰這種久病之人,西藥已經對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作用了,只有通過藥調養才行。
但是藥苦啊,而且氣味難聞。
許白焰將頭偏,“我不喝。”
唐歡才不會慣著他這種臭毛病,“不喝病好不了,病好不了就會死,你愛喝不喝。”
許白焰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你就是這么對待病人的?”
“你說說,每天喊你喝藥得花我多大的功夫?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自己好生愛惜著!”
你說你個熊崽子是不是找抽?
每天都跟個哄兒子似的哄著他喝藥,唐歡發誓,自己要是有這么個熊兒子,早就巴掌給打死了!
許白焰狠狠的瞪了唐歡眼,很顯然是不高興了。
轉頭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間,將被子蓋上之后,默不作聲就閉眼睡覺。
從上午直到晚上,硬生生沒有從房間里出來過,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這熊崽子脾氣倔得就跟驢似的,唐歡如果要是不去哄下他的話,他能夠直躺在床上,將自己給餓死。
脾氣怎么就這么不討喜?
“許白焰,起來吃飯了。你要是不想喝藥的話,那就明天再喝。”
唐歡苦口婆心的在床邊上轉了半晌,p,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因為自己腿腳不便而搬過來跟許白焰起。
結果攤上這么個大爺,現在想甩都甩不掉了。
良久之后。
許白焰終于悶悶的出聲道,“人家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白承歡,你反思下你自己今天的態度,你是不是在嫌棄我身體不好?”
唐歡:“…”
把你第句話再說遍?!
罵誰呢?
許白焰驀然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果你要是敢嫌棄的話,我就殺了你。”
許白焰現如今在唐歡跟前,也唯有放狠話的時候,才像極了在外人面前那種殺伐決斷的病嬌鬼畜感。
唐歡仗著自己身軀高大,臂彎有力,直接將人連人帶被子給抱了起來,到了樓下餐廳。
走起路來還是瘸拐,腿腳還沒有好完全。
裹著被子的許白焰就像只小白貂似的,被唐歡放在了沙發上,唐歡喂什么他吃什么。
喂了點東西下去之后,唐歡招了下手,讓人將藥碗拿了上來。
許白焰這次才肯皺著眉,將藥喝了下去。
果然是個作天作地的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