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愣了下,然后一笑,“不,今天我想帶你一起去玩。”
“至于你請客吃飯我覺得可以推到作為你第一個顧客參觀糖果屋的時候,”靳天瀲滟著桃花眼,故意調侃道:“總不能吃糖當飽,雖然很甜蜜…”
聞言,黃笛秀美的臉瞬間爆紅,手腳無措,“啊…”說的好有道理,她根本沒法反駁,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對??
靳天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只見俊美的少年,嘴邊噙著溫柔迷醉的笑意,拉開了后車廂的車門,做了個極為紳士的手禮,字字撩人道:“美麗的糖果小姐,請上車。”少年清啞的嗓音像是大提琴,又好似潔白的羽毛,輕輕的掃過心尖。
黃笛看到了少年對著她做小動作,眨眼睛那剎那,電流跟著竄了出來,黃笛渾身一酥麻,心神被蠱惑,叫她大腦空白,憑借本能的聽了靳天的話,上了車,坐在了空置的座椅上。
靳天在黃笛上車之后關上了車門,旋即坐上副駕駛,伸手帶上了車門,心情好的想哼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人越加黑沉陰暗的臉色…
赫連梟獍握著方向盤,分明的指骨繃緊起來,能看出壓抑的怒氣,蠻橫的力量,和條理頗有幾分清晰的細小青筋。
腦海里,赫連梟獍回蕩著剛才聽到的稱呼。
糖果小姐。
這讓他想起了靳天喊他是黑熊先生,而某個小鬼是奶牛小心肝。
赫連梟獍一直以為在靳天這里他是最特殊的一個,沒想到,某個小鬼輕而易舉的就將他覺得的特殊給予了另一個人。
赫連梟獍心里酸的很。
一路開車,他都是冷峻冷漠著臉的,那張臉,要多森寒有多森寒,說是一塊萬年玄冰不為過,可就是這么一塊冷到冒黑色寒氣的臉龐,就是讓人覺得有種難言的委屈,酸泡泡一個接著一個的爆。
坐在后面的黃笛,時不時揉搓手臂,心里膽戰,她不敢去看透過后視鏡看赫連梟獍的臉孔,她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敵意,如野獸般危險。
想到對方喜歡靳天,黃笛立馬通透這種壓迫力是為什么針對她了。
坐在座椅上的黃笛很局促不安,整個人也尷尬的要命,最后只能低著頭降低存在感了。
心里面,黃笛很糾結。
她現在有很多機會告訴靳天他被一個男人覬覦。
可是,她不知道她要是說了事情會變成什么樣…
盡管梟少的感情荒唐,可是他有喜歡靳天的權利,這是他的自由…
這份感情不該得到歧視。
想到歧視兩字,黃笛不由得想起了,首席會長在演講大賽時演講的主題,就是歧視。
她當時靠坐在醫院的病床上,心里也是頗為觸動和酸澀。
…如果她說了,靳天會不會從此厭惡梟少?
黃笛怔神,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清楚的知道被人傷害的痛苦和絕望,哪怕一個人厭惡的眼神,都像鋒利的刀子,是帶著血的,是致命的。
想說又不敢說又苦惱要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