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這個女人是黃笛的時候,赫連梟獍神色更難看了。
他知道靳天對黃笛沒那意思,可是他就是見不得靳天對別人好,特別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靳天憐惜過的女人,摸臉摸頭發什么的…
該死,某個沒良心的小鬼都沒有對他這樣過…
赫連梟獍的妒火越燒越旺,直到將他整個人點燃,他滿身陰冷暗沉的坐在主駕駛的位置,手搭在方向盤上,臉孔冰冷如刀削斧刻,周身有黑氣滋生…
寬敞豪華的車內,氣壓低的宛若置于北寒極地。
坐在后車廂的幾人,緘默不言,氣氛一度詭異。
白曜是天生清冷疏離,君子文雅矜貴,在這里除了對靳天與眾不同之外,對待任何人都是薄涼的。
林黛毓俊俏的臉擰成一團,渾身散發著不爽的躁動,桀驁斜長的眉一直攏著,像是要糾在一起,他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有意避開旁邊坐著的翼雋森。
心里林黛毓幾乎罵娘,混蛋靳天,帶他們兄弟幾個為什么還要捎上翼雋森這個虛偽的孫子,好心情一下子敗壞掉了,可惡…
翼雋森也神他媽有病,他表現的這么清楚明白,難道對方不知道他很討厭他嗎?
是受虐狂嗎?跟變態似的…
位置這么寬敞,挨這么近是什么意思?成心惡心他?靠丫!
相比林黛毓的不痛快,翼雋森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模樣,雙腿交疊的坐姿,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表情雖然淡然,可就是叫人莫名的覺得他心情一定很愉悅。
他也的確很愉悅,眼鏡框下的一雙幽深的眼鏡,藏著濃色的笑意和期待。
翼雋森嘴角不可察的勾了勾,昨晚上他和靳天有一筆交易。
很顯然,他想要的就是靳天能帶上他一起前往皇家俱樂部,并不是他翼雋森自身不能進到皇家俱樂部,而是,有想陪伴的人在這…
嗯,想陪伴一生的…炸毛小野貓。
這個形容很貼切,某個人經常炸毛,很可愛…想給他順毛…想…
似乎想起了什么,翼雋森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殷池大爺靠坐在后面閉目養神,雙腿敞開的坐姿很狂放,一身冷酷俊帥的休閑裝,戴著銀灰色的耳機,沒人知道他在聽些什么。
副駕駛的門是開著的。
車外是笑得燦爛邪痞的靳天和含蓄矜持的黃笛。
黃笛很吃驚,她以為就靳天一個人來,沒想到…
透過副駕駛,黃笛自然是看到了主駕駛的人,感受到極度危險陰森的氣息,黃笛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黃笛神色遲疑,略有幾分緊張,“靳天,這…?”
靳天回頭看了看車內的人,側回頭來,笑意如清風明月,“噢,我們打算去皇家俱樂部,現在我鄭重邀請你和我們一起。”
看著黃笛心神不安的,靳天立馬補話,“事先沒有告知你我很抱歉。”
黃笛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用道歉。
黃笛急的面色微紅,她聲音偏低的說道:“只是,今天不是我請你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