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老古板。
傅北哲無辜抬頭,“我怎么禽獸了,我連禽獸都不如,不然的話你怎么可能還沒有被。”
這話說的,真的禽獸不如了。
白薇薇老氣橫秋的表情終于撐不住了,她薄嫩的唇死死抿著,然后她牙齒磨著,狠聲說:“你簡直是臭不要臉的二流子,要不是婚約逼著我入門,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帶瞧你一眼的。”
傅北哲挑眉,“也就你死死遵守這迂腐的婚約,早不入門哪里這么多事。”
白薇薇撇開臉,“婚約是經過父母之口的,也是交換過生辰八字的,這是承諾,我得守信,不然失去信義,也當不得一個堂堂的人了。”
傅北哲也是守諾的。
誰都知道他不擇手段,混不吝的痞子一個。
但是他身邊的人人心齊,就是他千金一諾。
白薇薇這么守諾,其實是他最欣賞的一種人。
但是此刻,他心里卻莫名泛酸,“你嫁給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對我別的想法嗎?就為了守諾?”
白薇薇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我們不是盲婚啞嫁嗎?我對你能有什么想法…哦,倒是有一個。”
傅北哲眼神立刻亮起來,“什么想法?”
是覺得他玉樹臨風,還是英俊瀟灑。
還是知道他戰場上的功績,對他產生崇拜的感覺。
白薇薇嘴角一沉,一臉不甘愿說:“聽說以前的人盲婚的時候,男的是個瘸子,女的是個麻子,在新婚洞房夜就打起來,我那個時候就想,雖說一定要嫁給你,但是你要是個麻子瘸子什么的,我也是難受。”
瘸子,麻子…
傅北哲表情繃著,他說:“就這個想法?”
白薇薇點頭,“嗯,看到你不瘸不麻的,我就放心了。”
傅北哲滿心的期待,被澆個透心涼,他手指抓著她的腳,恨不得折斷了。
她對他的期待。
就是他不是殘廢丑八怪就行了。
傅北哲終于問:“如果不是我,那個婚約是誰你都嫁吧。”
本來不在乎這個,她非要嫁進來,他也打定主意冷落到底,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守活寡。
可是心卻對她稀罕,饞上了。
不一定是愛。
他也不懂什么是愛。
但是喜歡,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他對她,跟對別人還是不一樣。
傅北哲自認不是矯情的人,也瞧不起那些扭扭捏捏,搞不清楚自己心理的人。
所以在感情一事上,他干凈利落。
不喜歡就扔了,要是突然喜歡上了,哪怕只是一點喜歡,一點稀罕。
他也會承認。
對白薇薇,他就是那么一點喜歡,那么一點稀罕上了。
傅大土匪的觀念,自己稀罕喜歡上。
那么肯定也要得到回報,不然他不是白喜歡了嗎?
白薇薇漫不經心抬手,將自己臉邊的長發撩到耳后,動作優雅無比。
她淡淡嗯一聲,“這不是廢話嗎?你就是個瞎子,我都要嫁進來,我以前很少出門,哪里知道你是圓是扁,當然是因為我們的婚約我才嫁的。”
傅北哲手指一用力。
白薇薇皺眉,腳踝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