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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你愿意重新嫁給我嗎?

  元嘯皺眉,“你要他做什么?”

  “兒臣自有用處。”

  元嘯猶豫了。

  吳嵩是趙皇后的人,從前不知道幫那賤人做了多少惡事。

  龍目含著幾許威嚴,他淡淡道:“吳嵩作惡多端,須以死償命。”

  蕭廷琛微笑,“他曾在兒臣身上下毒,害兒臣痛不欲生。兒臣把他要過來,正是為了折磨報復他。”

  元嘯沉吟片刻,終于點頭。

  蘇酒隨蕭廷琛離開。

  兩人穿過長長的宮巷,她輕聲問道:“你要吳嵩,果真是為了報復他?”

  “妹妹以為呢?”

  “你并非那么無聊的人。”

  蕭廷琛低笑,“果然還是妹妹了解我。吳嵩熟悉南疆蠱毒,對中原的各種毒藥也頗有研究。再加上功夫頂尖,乃是世上難得的奇才。我慣是個惜才的,怎么忍心叫他白白死掉?不如為我所用來得更有意義。”

  蘇酒低垂眼簾,“小心引火燒身。”

  蕭廷琛笑意更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隨意解釋了一句,又握住蘇酒的小手手,“妹妹是在關心我?”

  蘇酒皺眉。

  她試圖掙開他的手,可他的力氣那么大,她根本掙不開。

  她惱了,“蕭廷琛,松手!”

  蕭廷琛現在最怕她生氣。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開手。

  蘇酒氣揪揪地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凝著少女細弱清瘦的背影,她的腰肢那么細軟,后頸潔白纖細,令他產生一種強烈地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說起來,自打他進水牢到現在,大半個月的時間,一次都沒碰過蘇小酒。

  連親吻都沒有。

  男人心頭癢得厲害。

  他百爪撓心地跟在蘇酒身后,一直走到宮門口,才蠢蠢欲動地試探道:“蘇小酒,四皇子府還沒有修繕好,小宅院又漏雨,我想住你的半日偷——”

  “不,你不想。”

  蘇酒干脆利落地打斷他的話,伸手招了一輛馬車,欲要乘馬車回半日偷閑。

  馬車很小,只能坐一個人。

  車夫不許蕭廷琛上車,蕭廷琛從袖袋里掏出一沓銀票丟給他,霸道地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扔下車,“走開吧你!”

  他親自為蘇酒駕車,慢吞吞催著馬兒往前走,“蘇小酒,我真知道錯了。到底怎么樣才能讓你原諒我,你只管開口就是。我是真心實意要跟你復合,別的女人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一個。”

  蘇酒抱膝坐在車廂里。

  她低垂著小腦袋,腦海中反復回響著元嘯的威脅。

  ——三天,朕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能讓懷瑾回心轉意答應迎娶花月姬和容謠,你這條命,朕替天下收了。

  她閉了閉眼。

  “蘇小酒,跟我說句話你會死?”蕭廷琛還在滔滔不絕,“我答應你,等咱倆復合以后,我保證不故意氣你了。你是不是嫌我臉上的烙字丑?你要是嫌我丑,我用藥膏把它去掉就是。我一定會對你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

  “蕭廷琛。”

  蘇酒忽然打斷他。

  蕭廷琛勒住駿馬回頭看她,“你愿意重新嫁給我?”

  蘇酒迎上他的桃花眼。

  那雙眼睛極漂亮,在陽光下閃爍著濃濃的期望和渴盼。

  表情幼稚,像是一頭搖尾乞憐的大狗。

  她避開他的視線,冷淡道:“讓我原諒你也可以,只要你迎娶花月姬和容謠。”

  蕭廷琛薄唇噙著的笑意逐漸消失。

  他按捺下眼底翻涌的戾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蘇小酒,你又在跟我開玩笑?你想考驗我對你的忠誠,是不是?”

  “我是認真的。”蘇酒強迫自己直視他,“只要你娶了她們,我保證不再恨你。”

  蕭廷琛盯著她。

  小姑娘神情清冷,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雙漆眸里盛著倔強的涼意,再沒有從前仰視他時,那濃濃的歡喜和孺慕。

  是啊,蘇小酒是多么絕情的女人啊,她說一刀兩斷,那必定真的是一刀兩斷了。

  他勾了勾唇,慢慢收回視線。

  他拽著韁繩,繼續朝半日偷閑走。

  蘇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手扶在車門上,皺眉喊話,“蕭廷琛!”

  蕭廷琛不搭理她。

  他把她送到半日偷閑,俊臉上受傷的神色消失不見,依舊噙著溫溫笑意。

  他朝蘇酒伸手,“乖,我抱你下來。”

  蘇酒眉尖輕蹙,不肯讓他抱,自個兒跳下馬車。

  她毫不留戀地踏進香鋪。

  正是晌午,街道上百姓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蕭廷琛靠在馬車上,面無表情地掏出煙管,開始抽煙。

  他抽得很兇,接連添了好幾次煙草。

  面容在繚繞的煙霧中若隱若現,因為妖孽俊美,吸引了長街上不少姑娘家的注目。

  他抬頭沖她們一笑。

  朱砂色艷,妖氣橫生。

  須臾,他把煙管一折兩段。

  他大步走到長街對面,仰頭望向蘇酒的花窗。

  他大喊:“蘇酒,老子喜歡你!”

  四周的百姓全部愣住。

  他不顧他們異樣的目光,繼續大喊:“蘇酒,老子喜歡你!”

  一聲又一聲,催命似的。

  蘇酒原本鉆在被窩深處,被他喊得驚嚇不已,急忙跑到花窗前。

  她望向對街,穿桔梗藍錦袍的男人,姿容秀麗,彎著一雙桃花眼,仍舊不停歇地大喊。

  圍觀百姓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津津樂道、指指點點,臊得蘇酒小臉紅透。

  她“砰”一聲關上窗,那個男人卻仍舊不肯罷休,毫無顧慮地繼續大喊。

  天空悶雷滾過,烏云漸漸堆積,眼見著又是一場暴雨。

  狂風把窗戶吹得“吱呀”作響,沒多久,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傾盆而落。

  蘇酒點燃幾盞燈,聽見狗男人在暴風雨里不停歇地大喊。

  她終于忍耐不住,再度推開窗。

  滿城落雨,長街孤靜,雨幕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灰色。

  他孤零零站在街心,看見她時,眼睛驟然點亮。

  他揚起薄唇,“若我經歷一遍你所受的苦楚與屈辱,蘇小酒,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

  蘇酒愣住。

  渾身濕透的男人,忽然蘊著輕功落在她窗前。

  他跳到她的寢屋里,一件件脫掉外裳,只余下一條絲綢襯褲。

  他拿起匕,塞到蘇酒手里,“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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