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見嗎,”許薄寒第一次看到這張小臉上流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鋒銳的薄唇微微一彎,有冰雪初融的痕跡,“我在抱你。”
“我知道,”安嵐臉刷刷的通紅,兩人雖然走在最后面,但她已經感覺到有人往這邊看了。
這些人,畢竟都是她的下屬,她從來沒有在下屬面前顯得如此柔弱過,這讓很她很無所適從,“你快點放我下來,你這種行為屬于耍流氓,你還沒有抱我的權利。”
“我認為我是助人為樂,你實在走不動了,也不讓攙扶,所以我只好這樣抱你,”許薄寒注視著她,腳下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安嵐,你不重,挺輕的。”
“你臉皮挺厚的,”安嵐咬了咬牙,“耍流氓還說是助人為樂。”
“安嵐,這么多人在,眾目睽睽的,我能對你做什么,”許薄寒微微一笑,“沒錯,我雖然還不是你男朋友,但跟著你來了,放著我這么一個大男人在身邊不使用,自己死命逞強,有這個必要嗎,你不是說過希望你將來的另一半也可以讓你依靠嗎,現在就是考量我的時候了。”
安嵐聽的愣住,確實這么多人在,他也不太可能動手動腳,但是被一個男人這樣親昵的公主抱真的很奇怪好嗎,尤其是自己身體緊緊的挨著他熾熱的胸膛,她的手還掛在他脖子上,男性的肌膚燙得能灼手。
她感覺很怪異,尤其是在這上山的路上,這種陌生的親昵讓她有種無措感。
這時,終于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邊了,一個個露出曖昧又吃驚的眼神。
嚴雯直接捧臉,“哇噻噻,許審判長好有力量,太man了,安律師,你好幸福,羨慕死我們了。”
“是啊,”另一名女同事開始埋怨自己男朋友,“只知道牽著我的手拉我,讓我快點,有本事你也學學許審判長。”
她男友訕訕笑,“不好意思,你太重了。”
“滾。”
山路上回蕩著歡聲笑語。
安嵐被大家笑得又開始不爭氣的臉熱臉熱,她不太習慣這種焦點,小聲對許薄寒說:“你要抱也抱了一段時間了,我知道你有力氣,你放我下來算了,前面還有很長的路,還是樓梯。”
她聲音太小,周圍同事們吵得厲害,許薄寒沒聽的清楚,只“嗯”了聲,彎腰,將耳朵湊到她嘴邊上。
安嵐猛地看到這張放大在自己面前的冷俊側臉,心里陡然漏跳了一拍。
他的耳朵是屬于有點肉感的那種,別人說耳朵有人的福氣多,事業有成。
“怎么不說話了,”一直彎腰側著臉的許薄寒見她沒動靜,停下腳步,回正臉。
兩人本來就挨得近,安嵐又直勾勾的看著他,這會兒四目以極近的距離相視。
兩雙烏黑的瞳孔,里面倒映出彼此的樣子,就像是對視著兩抹深淵。
烏黑的深淵里好像有一股磁石般的力量在拉扯。
安嵐只聽到自己心跳狠狠跳了跳,他的呼吸正好吹拂到嘴唇上面。
許薄寒目光微微移動,落在她泛著楓葉紅的唇上,上面宛若果凍一般濕潤又飽滿。
他只要往下一點,就能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