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院子里的青石板都被曬得滾燙滾燙的。
安安扶著清舒站在走廊處,看著院子里焉兒吧唧的花草說道:“姐,這天太熱了,等這事來了了咱去莊子上吧!”
清舒整日呆在房間里,也悶得不行:“好,等案子結束后咱就去莊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婆子在外說道:“大姑娘,縣主過來了。”
封小瑜飛奔進來,朝著清舒笑道:“清舒,結果出來了。”
安安看著她的神色高興地說道:“看你這樣子鞏琦玉被重判了。”
封小瑜搖頭說道:“沒有,皇上說鞏琦玉既有病就讓鞏錦宇好好照料她…”
沒等她說完,安安就怒吼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她差點害死了我姐,如今裝瘋賣傻就不了了之了?那還要律法做什么,要官府做什么?”
封小瑜笑著說道:“你別著急,聽我將話說完好不好?”
鞏琦玉都不追究責任,安安不覺得還有什么好聽的。
清舒倒是很冷靜,問道:“皇上是不是懲處了鞏尚書?”
封小瑜拍了下巴掌,笑著說道:“今日朝會禮部尚書突然怒斥了鞏尚書,說他包庇親女徇私枉法德不配位,要求皇上罷免了他的尚書之位。禮部尚書的話,得了朝堂一半的大臣附議。”
“皇上罷免了鞏尚書?”
封小瑜哈哈直笑:“皇上詢問太孫的意見,太孫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家務都處理不好如何能處理朝務。所以太孫提議讓鞏尚書回家,先將女兒教導好了在說其他。”
“然后呢?”
封小瑜說道:“蘭御史又上了一到折子,彈劾鞏錦宇任人唯親結黨營私,彈劾鞏夫人仗勢奪別人的田產。”
“皇上最終同意了太孫提議,讓鞏尚書回家教導好女兒料理好家事。”封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清舒,罷免鞏錦宇的尚書之位可比直接懲處鞏琦玉要好了。這樣,他就沒辦法報復你了。”
“我知道。”
安安卻是擔心地說道:“那毒婦什么懲罰都沒有,要還來害我姐怎么辦?”
“鞏尚書都下臺了,她哪有什么本事害清舒。而且,我想他們在京城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安安有些詫異,問道:“這話怎么講?”
清舒笑了下說道:“不說鞏家的敵人會報復,只說鞏家如今落魄了,那些逢高踩地的人也定會落井下石。”
封小瑜接了話說道:“他們可能很快就會回老家。”
“若是他們能回老家,那我也安心了。”
像鞏琦玉這種人,蠢是蠢,但殺傷力也很大。
當日下午符景烯過來看望清舒:“清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害了清舒還想要脫身,他怎么容許。只是現在不好動手,不過等事情平息下去他一定會尋了機會弄死鞏琦玉。
清舒搖頭說道:“景烯,我知道你心不平。只是皇上已經罷了鞏錦宇官職讓他回家照顧孩子,這事咱們就不好再出手了。不然,你就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
“還有,鞏琦玉只是被別人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真正想害我的另有其人。”
“你怎么知道的?”
他其實知道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不過為防備清舒擔心這事他都沒說。
清舒苦笑了一下說道:“鞏琦玉要是能設下這樣的陷阱,也不會連文華堂都考不進去了。”
符景烯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幕后之人我沒查到。”
見不到鞏琦玉找不到任何線索,自然也查不出幕后之人了。
清舒說道:“查不到就查不到吧!以后我小心一些就好。”
“清舒,你接二連三受到傷害我都無能為力,我真是太沒用了。”
清舒板著臉說道:“符景烯,你要再說這話我生氣了。”
符景烯趕緊閉上嘴。
清舒放緩了語氣:“景烯,我的身手你該知道。這次也是我疏忽了,太平日子過久了都失了警惕心。你放心以后再不會了。”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等以后你出門,我都陪著你。”
清舒知道這事讓符景烯非常內疚,所以也沒反對:“好,以后出門都讓你陪著。”
這次是疏忽大意了,不過錯犯一次就足夠了再不會有下次了。
清舒養了半個月就痊愈了,主要是她身體素質好,別人被這么折騰沒幾個月好不了。
病一好,清舒就遞了拜帖到長公主府。
見到長公主,清舒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這次的事多虧長公主為她出頭,不然周同俊肯定不會去尚書府抓人了。
長公主拂了下手說道:“快起來,地上涼你身體剛好可受不得涼。
起身坐下后,清舒又誠懇地謝了恩。
長公主擺擺手道:“謝什么恩。你是我的人,誰敢動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清舒慶幸當日同意去禮部,不然長公主也不會將她劃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莫琪端了一個托盤過來。
清舒看到托盤里的東西愣了一下:“長公主,這字帖怎么在你這兒?”
長公主說道:“我讓莫琪找到的,你既喜歡就給你了。”
清舒哪還敢碰:“長公主,這字帖有問題,我之所以中毒應該就是拜它所賜。”
“嗯,字帖之前確實被人下了毒。不過你放心,上面的毒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清舒問道:“長公主,這字帖上下的什么毒?我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剛才說字帖有毒,也是猜測的。當時屋子里雖燃了香,但掌柜的又知道她何時來。若在香里放了毒,被其他顧客吸進去豈不是就暴露了。所以,她意識到應該貼子被人做了手腳。
“其實這毒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過當時屋子里燃了香所以你沒聞到。”
至于是什么毒,長公主沒說:“這帖子是真跡,不過你若不想要就算了。”
清舒猶豫了下還是舍不得放棄,最后還是要了:“長公主,我總覺得鞏琦玉只是被人利用了,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這人如此處心積慮地害我。”
“你倒是挺敏銳的。”
清舒仰頭看著長公主,驚疑不定地問道:“莫非長公主知道是誰?”
長公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鞏琦玉的奶娘說鞏琦玉曾經收到過一封信,之后就跟鞏夫人要了這本《韓敘帖》。可惜,那封信被鞏琦玉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