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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零章 敞著門

  多了一家人?

  師叔還看不出對方的修為?那至少是玉仙呀!

  拿著萬里傳訊符,陸靈蹊臉上的笑意慢慢擴大,“總算不要為我爹娘操心了,師叔,您說我直接把他們送過去如何?”

  如何?

  如何個屁。

  住她隔壁,她不要操心啊?

  宜法對著萬里傳訊符運氣,“你就那么肯定,那對夫妻沒問題?”

  “…應該是沒問題的。”

  陸靈蹊想了想,“聞人前輩能到天音囑查看暗號,說明他們本身就有弟子逃脫在外,我爹娘這里…,對他應該是意外之喜。”

  他要查看的暗號,一開始肯定不是她。

  “師叔,我爹娘的修煉,我們也幫不上忙,把他們送過去,也許還能更快的晉階呢。”

  對爹娘而言,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雖然他們的年紀相對來說還是很年輕,但是血脈之力,萬一再成阻力怎么辦?

  陸望老祖雖然也能教一點,可是,他們修的是雙修功啊!

  只有合歡宗的修士才最有經驗。

  “這樣吧,您不必出面,我讓仙上樓的伙計往那里走一遭,現送三份大補湯,就說,我在積極聯系戰幽殿,走后門,讓他們從幽古戰場轉道過來。”

  都把最后一點隱患解決了,那就干吧!

  “隨你!”

  宜法道:“不過,這事你也不能跟我一個人商量吧?”她真的頭疼,這丫頭就砸在她手上了,“你的陸望老祖、寧老祖、無想老祖,才是你們一家應該商量的人。”

  “噗”

  陸靈蹊笑不可抑,“這不是順嘴嗎?放心,我會跟他們商量的。”

  話音剛落,萬里傳訊符上的微弱靈光已然熄滅,顯然宜法師叔被她氣得關了那邊。

  陸靈蹊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笑師叔幼稚。

  她不跟她報備,難道她就一點也不關心?

  有人是天生的操心命,還不承認。

  陸靈蹊沒被影響心情,又接著給寧老祖傳信。

  她在這邊忙著向長輩們報備,把爹娘送到合歡宗的可行性,那邊,安畫和成康早分開行動,一個往萬壽宗,一個往云天海閣去了。

  包世縱還在他們手上呢。

  萬壽宗越是來勢洶洶,越是色厲內荏。

  他們如此這般,正是為了轉移天下人的視線,害怕大家再把目光集中到包世縱和風門身上。

  傳送門這口鍋,只要風門不出,他們是背定了。

  成康不知道到底是安畫的活更容易,還是他的活更容易。

  云天海閣的吳韶已經徹底投向了他們,連換脈丹都服下了,有他在,趁著余求他們不在家,把那個叫余呦呦的除了,看著好像挺容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站到這邊坊市的時候,他的心中卻非常底了。

  這里,也有一個半圣的存在呢。

  成康抬頭看了看天,緩步走向人多的地方。

  不遠處,吳韶已經在等著了,他們兩個穿了同款的淺灰色法服,連靴子上的小墜都一樣。

  他帶著他直入旁邊的酒樓。

  “你們最近很失敗啊!”

  吳韶沒想到自己剛剛投入他們,他們就在仙界敗的一塌糊涂,他在心里甚是懊惱,“這里不會就你一個人來吧?”

  菜上齊了,包廂的禁制才關,他便先發制人,“如果只是你一個人…”

  老祖走了,心里沒有倚仗,吳韶在演功堂暗瞅了好些天。

  明明確確的見識到了余呦呦的戰力。

  他高她一個大階位不假,可真要上了擂臺,擂臺禁制會自動壓下他的修為。

  到時候…,哪有一點優勢可言?

  吳韶感覺要是自己上臺的話,那個臭丫頭會替余求狠狠的揍他。

  把他揍成云天海閣的笑話。

  甚至,她也可能像他一樣,想把他按在擂臺上,永遠也起不來。

  這是余求一直想干,可是不能干的事。

  他不能自投羅網。

  吳韶把成康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勸你一句還是走吧,余呦呦手上,絕不止三張保命仙符。”

  保命仙符?

  這東西能讓余呦呦用出來嗎?真要用出來的話,成康覺得自己一定走不掉了。

  云天海閣會不惜一切的追殺他。

  “原來道友還是怕了。”

  成康面帶微笑,其實心里早就鄙視的不行,“可惜,這時候怕也遲了吧?”

  當他們是什么?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反悔的余地。”

  居然敢看不上他們?

  成康好氣又好笑,當然,更多的是鄙視,只是這鄙視放在了心里沒有顯出來罷了,“現在你和我一樣,都只有前進的路,沒有后退的路。”

  活該一輩子被余求壓著。

  成康面容嚴肅起來的時候,語氣也強硬了,“還是按原計劃,你在演功堂出手。”

  什么?

  “這不可能。”吳韶一口拒絕,“余呦呦的戰力非同一般,演功堂的擂臺禁制壓下我后,我…不是她的對手。”

  他按住了她,趙立、秦殊幾個肯定會馬上出手干預,可是,她按住了他…

  吳韶覺得,他們都會推遲干預的時間。

  “你也不要看不起我。”

  命和骨氣,他選得從來都是命。

  要不然,這世上早就沒他了。

  吳韶直言道:“余呦呦從幽古戰場帶回一枚震幽牌的事,你們應該很清楚,也別說她是沾了陸安的光,陸安再好,也不可能白送她一枚震幽牌,那里的任何一個點數,都可換三塊仙石,他們一群沒見過仙石的下界小修,誰會大方白送人家點數?”

  他不是沒有試探過。

  想到浪費的一枚劍符,吳韶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肉痛。

  老祖真的快不行了。

  爹娘因為他和余求的事,心灰意冷,再不管外事。

  當年沒管,如今…更不可能管。

  再說,他們也耽于心魔,這輩子大概只能止步玉仙了。

  就算想管,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他的靠山。

  如今,他手上的保命符箓,那真是用一張少一張。

  “云天海閣被余求管得跟鐵桶一般,你們也不想好不容易插進云天海閣的暗子再廢吧?”

  換脈丹也不便宜。

  他投靠佐蒙人,是想活得更好,可不是要給他們賣命的。

  吳韶很清楚這些人想要什么,“而且整個云天海閣,所有人都在防著我對余呦呦出手,真要上了擂臺,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

  你覺得,我還能再殺了她,從容而退嗎?”

  沒機會了。

  “再說,你們對付余呦呦有什么用?余呦呦不過是個小天仙。她死了,我轉投你們的事曝光,余求只會更瘋狂。”

  吳韶喝口酒,再吃兩口菜,“想借余呦呦打擊林蹊,那更不可能了。那女孩什么樣,你們也清楚,她頂多因為朋友的死,像對隨慶一樣掉上幾滴眼淚,再接著茍下去,直到再晉一階。”

  人家能在刑堂一茍三百年,打世尊出氣,肯定還能再茍三千年。

  有時候,不動就是動。

  她越是不動,佐蒙人越會焦躁。

  “用我換余呦呦,你們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成康一口悶下一杯酒。

  這老混蛋看似說得句句在理,可是…

  族里把換脈丹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費了。

  “只要我在,余求的心中就永遠梗著一根刺,這根刺他是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他得活著。

  打不過他,也膈應死他。

  吳韶放下酒杯,直視成康,“另外,我還知道一件,對你們來說,絕對摸不到的秘事。”

  什么?

  “道友說說看。”

  成康親手給他把酒滿上,“若真是了不得的秘事,你上擂臺的事,我倒是可以上報成康和安畫,請他們另外考慮。”

  他不相信這些背棄自己種族的家伙。

  所以,過來的時候,用的根本就是假名。

  “呵呵!”

  吳韶皮笑肉不笑,“你來上報?”

  再搶他一份功嗎?

  “不行啊!”

  他老神安在的把杯中酒喝下,“我所說的秘事,涉及整個云天海閣,為防泄露,我要親自報給圣尊,圣尊…若是不得閑,最低我也要跟成康和安畫對話。”

  這么重要?

  成康的心跳都快了起來,“涉及整個云天海閣?但是,這所謂的秘事,也并不涉及云天海閣的生死吧?”

  吳吉是云天海閣最老牌的金仙。

  雖然已經很多年不管事了,但是,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事。

  只是這秘事,真的對他們有用嗎?

  還要直面師尊?

  這是多大的臉啊!

  想到這里,在吳韶沒開口前,他又道:“道友在云天海閣混了這么多年,對‘混’之一道,定有獨特的見解,但是…”

  成康加重語調,“我族卻不是一個養混子的地方。”

  以前養過不少。

  那時有條件養。

  但是現在不行了。

  “混子?”吳韶一下子就怒了,“你說老子是混子?老子也就是這些年走背運,曾經也是…”

  “好漢不言當年勇!”

  當年再厲害,也是當年。

  現在就是個渣。

  成康一口打斷,“吳道友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你與余求余掌門為何會反向逆轉吧?”

  同是天才,結果,一個中了毒,注定要廢的人,一路高歌猛進,成了一宗之主。一個卻連‘人’都當不了了。

  “你活在過去的一點榮光中,你渴望那過去,不愿回到現實,好不容易睜開眼,你也是滿腹牢騷,滿是不得意,他——卻一直在追求未來。”

  保有不停地追求未來,余求才有活路。

  如果這蠢蛋當年沒用‘神泣’,就憑吳家的教育理念,余求肯定還是吳求。

  就跟他的那對親兒子一樣,彼此扯后腿。

  成康很可惜,這個蠢蛋給他們弄了一個大麻煩,“吳道友,我說的對吧?”

  吳韶的臉色從紅到白,并沒有經歷多長時間。

  但是,這能怪他嗎?

  “你說的對!”他咬著牙,“不過,有些事,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當年,他怎么會有神泣的?

  現在細想想,未必不是佐蒙人在背后一步步推動,一步步挑唆。

  那神泣得的太不對勁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查清楚呢。

  吳求當年可是木掌門的寶貝徒弟,他的身份在那里,又有天才之名,佐蒙人肯定想除他。

  所以,老祖才會跟木掌門求情說,不是他出手,也會有別人。

  想到這里,吳韶的臉上,又閃過一抹猙獰。

  他成廢物,何嘗不是因為‘神泣’?

  他以為用不了多久,吳求就會死的。

  到時候,用上幾次苦肉計,洗心革面做人,頂多千年,誰還記得吳求。

  他一樣可以站到人前,一路高歌猛進,大家說起他時,只會說,他少時不懂事,被人挑唆,害了親兄弟,如今…

  人人都會唏噓一聲,說他還不錯,沒有垮,擔起了長吉殿。

  他是這樣做的。

  若不是吳求沖進金仙,他的心理壓力過大,肯定已經成功…

  “閣下不想傳話,吳某不強求,我會親自跟安畫和成康請罪。至于我的秘密對族里有沒有價值…,你說的不算。”

  就是成康和安畫,也未必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吳韶摔下筷子,甩袖走人。

  直到包廂的禁制關上,成康才拿起他的筷子,慢悠悠地嘗些云天海閣的特產。

  果然,不到半刻鐘,懷中的血玉板就有了動靜。

  看著上面慢慢顯露出來的字,成康原本的漫不經心,終于變得嚴肅起來。

  云天海閣的基石在云海界。

  這云海界居然不穩…

  “…自從敖海出現,并拜師木老道,家祖對下沉的地基,就再也沒有關心過了,后來,經我幾番觀察,發現那下沉的地基,又一點點的浮了回去。”

  吳韶在隔壁的茶館,把他的懷疑和猜測,全都寫了上去,“敖海是敖巽在時,從云海界帶出來的,那年的云海界出了很多事,各殿殿主,連我家老祖吳吉都輪換著過去撐門了。

  別人以為,是敖巽在里面修煉,是她得了木老道和余求的喜歡,但是我卻懷疑,那段時間,正是敖海出世的時間,他…就是云海界的界靈。

  想要對云天海閣出手,最好的方法是試探敖海。”

  云海…

  敖海?

  揮開窗門的時候,成康看著不遠處,飄飄渺渺的云霧,到底無法做出決定,把吳韶的猜測和懷疑,用傳送寶盒,都給傳送回了族里和安畫處。

  馬知己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各方跟進除佐蒙人的速度太快,這雖是好事,但是,就不太能顯著他們了。

  等到大家的熱情退卻,又重新想到傳送門,想到今明島無人,肯定還會把目光集中過來的。

  “包師弟啊,包師弟…”

  又一次聽到刑堂那邊傳來的報喜鐘,馬知己心中急躁,忍不住在房里連著轉了幾圈。

  “師兄!”

  傅清容急步走了進來,“這里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你還是趕快回宗里吧!”

  馬知己悚然一驚,“宗里出事了?”

  “…沒,不過…”

  “不過什么,你快說啊!”

  “我宗靠近云天海閣的燦陽坊市,突然有人傳出,看到包師弟了。”

  什么?

  馬知己呆了呆。

  “他的身邊,還有我宗弟子,不過,等到大家反應過來,想要問一問的時候,他們又都突然消失了。”

  馬知己瞬間氣白了臉。

  污蔑!

  這絕對是污蔑。

  “好!我馬上回宗,這里…就交給你了,你多往刑堂走一走,我總覺得,包師弟失蹤的方位有問題。”

  成康和安畫的試煉對象是林蹊,那么佐蒙人的重兵就必在今明島。

  所以,他們也不可能離仙盟坊市多遠的。

  那天的今明島大戰,雖然最終沒有查出哪個看熱鬧的是佐蒙人,但是,誰知道人家有沒有什么秘密的鏡光陣?

  仙盟坊市遍布鏡光陣呢。

  而且,人家是圣尊的徒弟,肯定都是聰明人。

  發現黃雀在后的瞬間,可能就意識到不妙,馬上轍離了。

  “安畫和成康要看著林蹊,就不可能離仙盟坊市多遠,他們在這邊,那么包師弟…也許也在這邊,傅師妹,你要多多費心了。”

  馬知己其實想跟她說,你多往天下堂走一走。

  哪怕不見一庸呢,多跟談鐘音說說話,也能借點力。

  可惜,這話…到底只能咽在口中。

  師妹和一庸本來好好的一對,就是因為萬壽宗起了誤會,以至于變成了陌路。

  “知道了。”

  傅清容猶豫了一下,“師兄,如果有人想借燦陽坊市的地理位置,把云天海閣也拉下水,你可千萬不要聽。”

  馬知己沒說話,點頭匆匆離開的時候,包世縱帶萬壽宗弟子現身燦陽坊市的消息,也風傳了天下。

  如果真是萬壽宗得了傳送門…

  很多人都懷疑,他們真得了傳送門。

  腦子多,喜歡拐著彎想問題的,又覺得那燦陽坊市的地理位置選得很特別。

  萬一是云天海閣想要搶燦陽坊市所在的燦石礦,弄一個假的包紀縱出來,給萬壽宗燒把火呢?

  這把火著的太快,萬壽宗忙不過來,就只能忍痛割愛,把燦石礦讓給云天海閣,買他們暫時的和平,或者支持。

  甚至…

  這可能就是萬壽宗自己干的。

  他們要趁著抓佐蒙人的熱度未消,提前把隱患曝出來,讓大家一時無法分心,調查真相。

  傳送門呢。

  只要他們死守著,那個出現,又失蹤的包世縱是假的,是佐蒙人扮的,或者云天海閣找人扮的就行了。

  沒證據的事,還不是靠人的嘴巴說?

  各方八卦小九九的時候,聞人謙帶著夏舞到底走進了刑堂。

  “找我?”

  陸靈蹊指著自己鼻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猜到她了?

  那天…

  細想那天說的那些話,好像是很有漏洞。

  “合歡宗可惜了。”三部部長宗其很可惜那位廢了的前輩,“林蹊,過去的時候,客氣著點。”

  “噢”

  哪敢不客氣?

  都沒見過,就送了特制的大補湯呢。

  陸靈蹊跟著他往會客室去,“您放心,我也不是一個尖銳的人呀!”

  才怪!

  現在看著乖乖巧巧的,可是,事實上到底什么樣,大家誰不知道啊?

  宗其忍不住笑了,“就是這個樣子,只要你把聞人前輩哄好,魯堂主回來,肯定會給你獎勵的。”

  是嗎?

  陸靈蹊的眼睛不由亮了。

  為了爹娘,她就是要哄好聞人前輩啊!

  而且,真要從爹娘那里算,那位…她都要喊師祖呢。

  “我可把您的話記住了,要是沒獎勵…”

  “我給!”

  “您放心,我一定把聞人前輩哄得眉開眼笑。”

  別的她不會,哄師長…她最拿手了。

  所以,聞人謙和夏舞見到的就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女孩,跟那天見到的,和傳聞中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林蹊拜見聞人前輩,拜見夏舞前輩!”

  會客廳的禁制關上,陸靈蹊才拱過手,就給他們續茶,“不知兩位前輩尋我所為何來?”

  “坐!”

  聞人謙很滿意宗其退出,“有今明島大戰,才有仙界的全方位反攻。”

  說到這里,老頭原本的笑模樣,又全被沉痛替代,“可惜,我合歡宗沒有撐到這一天。”

  “師伯,合歡宗還有我和楨哥,還有就要飛升的師弟師妹呢。”

  夏舞給他喂了一枚光華內斂的紅色丹丸,“小林道友,今日過來,實是想知道,你有見過這樣的圖案嗎?”

  看到她伸過來的手上,兩個可愛的笑臉以及三個不一樣的點,陸靈蹊慢慢點了頭。

  聞人謙一下子就激動了,“那天的人…果然是你?”

  “是!”

  看著夏舞手上的圖案消失,周邊的結界連升,陸靈蹊沒有猶豫的點頭,“我爹娘無意中得了合歡宗的《同于道》功法。前段時間請假回去,感覺那《明心斬》也甚合他們,那是殺佐蒙人的戰利品,大家說起來的時候,我爹娘才說,他們亦算是合歡宗的弟子。”

  “是!他們當然是我合歡宗的弟子。”

  聞人謙忍不住的淚目,“當年除魔下界,家師兄花云田和師姐南錦屏亦在名單之內。”

  都說十八仙人下界,但事實上,一百八也不止啊!

  那十八人,是指金仙啊。

  他的師兄師姐,當年還只是玉仙。

  “他們曾經說過,宗門功法,有緣得之,只要修了我宗功法,那就是我合歡宗的人,我合歡宗什么時候,都要敞著門。”

兒童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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