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喝了幾口,剛伸手去推…
傅懷安又哄著她喝了幾口,哄著哄著,林暖就喝下去了小半杯。
身體有了暖意,林暖攥住傅懷安骨骼結實的小臂,看著杯中氤氳的熱氣,嗅著牛奶香氣,她開口:“懷安,在小白和陸津楠的事情上,我知道你也為難,我不奢求你站在我這邊,因為陸津安也是對你來說特別重要的朋友,我只希望…你別插手!只有這個要求,可以嗎?!”
傅懷安抿著唇,替陸津楠辯解的話被他咽了回去:“再喝一點兒…”
傅懷安沒有給林暖正面回答,林暖也沒有強行要一個答案,她低頭望著面前的牛奶,乖巧地張嘴抿了一口,眼底卻靜若死水。
喝完牛奶,林暖依舊沒有追問傅懷安答案,只是推開了傅懷安送到她嘴邊的三明治,說沒胃口要去手術室外面等著白曉年出來。
林暖站起身,手腕卻被傅懷安攥住,他把林暖扯進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抱著,開腔:“小暖,…關于白曉年和陸津楠的事情,心平氣和的。”
林暖手心一緊,有些發疼,點了點頭:“好…”
維持著把林暖抱在懷里的姿勢,傅懷安開口:“小暖,首先我不相信陸津楠會對白曉年用強…”
聽到這話,林暖哪里還能在傅懷安懷里呆的住,她蹭站起身,緊攥著拳頭,淚水一下沖擊了眼眶:“傅懷安!連陸津楠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要維護他?!白曉年從樓上跳下來現在就躺在手術室里,你和我說你不相信?!那要怎么樣你才肯相信,打起官司來你都打不贏你才相信?!”
這件事兒,不論事實真相真的如何,傅懷安為陸津楠說話,自知理虧,他俊眉緊皺,不顧林暖反抗的意愿,再次把人拉進自己懷里。
林暖掙脫不開,緊咬著唇,鼻翼煽動:“我只要求你別過問這件事!別插手這件事,傅懷安你捫心自問這要求過分嗎?!現在躺在手術室里的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朋友人模狗樣的站在那里毫發無損!白曉年她跟我姐姐沒什么兩樣,這些年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撐著我過來的,沒有白曉年…我早已經在絕望中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林暖想起以前白曉年為自己做的種種,心如刀割,恨不得現在躺在手術室的是自己。
“那我也只要求你一件事兒,這件事兒你別插手!”傅懷安望著林暖的眸子開腔,“白曉年是最好的朋友,陸津楠對我來說一樣!小暖…既然你要求這件事兒我不插手,那么你也不要插手這樣才公平。”
“公平?!”林暖全身都在顫抖,像是聽了個笑話,她拼盡全力掙脫傅懷安,站起身,“傅懷安你和我說公平?!我告訴你什么叫公平!公平是你朋友也從陰一莖挫傷一個,然后從樓上跳下去和白曉年一樣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這叫公平!白曉年現在躺在那里…我不管?!誰管我問你?!任由白曉年自生自滅?!你算盤倒是打得好!”
“林暖,白曉年出事兒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現在我們是要理智的處理善后,不是感情用事!遇事最怕沖動不冷靜,不冷靜就會壞事!”傅懷安也被林暖的話氣著了,起身,強大的壓迫感滲人。
林暖心里堵著那口氣無處發泄,說話難免難聽:“壞事?!壞誰的事?!壞陸津楠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種維護國家正義的律師!陸津楠殺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都能給做無罪辯護!更別說只是強一暴了,這大概在你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哪怕被傷害的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氣頭上,林暖根本就聽不進去傅懷安的話,摔了樓梯間的門離開。
傅懷安頸脖緊繃著,額角青筋直跳,咬肌格外明顯。
陸津楠、白曉年和他們夫妻兩個人的關系都太過特殊,白曉年又生死未卜…
傅懷安第一次覺得事情棘手。
陸津楠和白曉年的事情,就像是一把刀…在他和林暖的感情上劃出了裂痕。
他也火大的很。
傅懷安抽出一根香煙咬在唇角,半天沒找到打火機,惱火的拔下香煙揉成一團。
白曉年的手術是傅懷安請白瑾瑜給做的,很成功…
手術室的門一打開,陸津楠第一個站起來,卻被林暖一把推開,他僵立在那里,喉頭滑動。
傅懷安望著陸津楠狼狽的模樣,插在褲兜里的手輕微收緊。
林暖和陸津北圍住白瑾瑜追問情況。
見林暖眼眶通紅的模樣,白瑾瑜知道林暖擔心,一臉輕松的和林暖笑道:“嫂子,你朋友不會有事兒的,我的手藝你放心,就是從耳朵后面開了個口子,解決的很干凈,就算是留下疤痕也在耳朵后面不易被人察覺。”
林暖看到白曉年被推了出來,忍不住想要沖上去緊握白曉年的手,卻又急于想要從白瑾瑜嘴里知道白曉年的情況。
白瑾瑜看在眼里,開口:“嫂子你先送你朋友去監護室,我換身衣服過來和你細說!”
林暖道謝和陸津北一起送白曉年去監護室,他脫下手術冒,看著陸津楠那張被打花的俊臉,唇角勾起:“喲…我說老陸,你也有吃這種憋的時候?!你可真夠可以的,人家白曉年第一次…你把人折騰成那樣,你得多勇猛才逼得人家小姑娘跳樓?!”
陸津楠繃著一張臉,看向白瑾瑜的目光冷的讓人脊柱發涼。
白瑾瑜忙舉手,陪著笑:“好好好…不開玩笑不開玩笑!你放心白曉年沒事兒,血塊兒取了出來,現在的技術都比較先進,微創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腿部稍微有些輕微骨折,也不算什么大問題,我保證不出一兩個月,就又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白曉年!”
他們這一群朋友,都深知陸津楠的個性,如果陸津楠不是真的喜歡白曉年,是絕對不會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