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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

  林暖合上文件,視線跟隨著急匆匆的方言。

  “言姐怎么了?!急匆匆往外跑…”林暖看向miss夏,問了一句。

  miss夏眉頭皺起,回頭朝著方言的方向望去,卻只看到了方言的背影。

  方言的私事,miss夏雖然知道,但也不好做傳話筒說給別人聽,按滅了手中女士香煙:“可能有什么急事吧!我去給你拿外套…”

  miss夏去取外套時正好和剛才同方言說話的小姑娘碰了一個正著,小姑娘手里拿著miss夏掛在辦公室里以備不時之需的外套。

  林暖見miss夏拿過外套問小姑娘方言干什么去了,聽了小姑娘的回答眉頭緊皺。

  miss夏進來把外套遞給林暖,她接過道謝,剛穿上小外套,就聽miss夏說:“這幾天方言家里不太平,遇到點事兒!”

  林暖點頭,并沒有順著miss夏的話茬深究,方言的事情要是方言想對林暖說自然會說。

  和miss夏商量調整了一些節目的內容之后,林暖正準備走,就見剛才那個小姑娘慌慌張張沖到會議室門口,卻又不敢貿然推門進來,在外面急得直跺腳。

  林暖起身把miss夏的外套放在座椅靠背上,套上自己的大衣外套,拉開門,那小姑娘緊張的對著林暖一點頭打招呼,就伸長了脖子喚miss夏:“miss夏!”

  正在整理桌子上資料的miss夏抬頭,小姑娘急切又似有顧忌的壓低聲音:“方總…那邊,那邊打起來了!”

  “什么打起來了?!”林暖一臉懵,方言那個人雖然看起來中性打扮在女性里感覺不好惹,可林暖認識方言時間不短,知道方言是最怕麻煩最不喜歡惹事的個性。

  “方總的丈夫,帶著方總的婆婆在門口鬧起來,方總說了兩句,老太太就對方總動了手,因為對方是老太太保安也不好動手!”小姑娘解釋。

  林暖抬腳就往外走,尤奈奈忙跟上…

  miss夏一聽這話,摔了手中的資料身上帶風也朝著前臺的方向大步流星。

  工作室前臺門口已經鬧開,老太太仗著自己年紀大,拽著方言的頭發口出惡言。

  保安上前拉老太太,老太太兇神惡煞的喊著:“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管不著!我告訴你們我老太太有心臟病!你們誰今天動我一根指頭,我躺在這里了就住進你們家去!讓你們給我賠醫藥費養老送終!”

  周圍有看熱鬧的,有拍照的,還有束手無策的保安…

  林暖出來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團,再看方言被揪著頭發火氣直沖頭頂:“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人拉開!這里有監控怕什么!”

  保安見林暖發話,這才七手八腳的上去拽老太太。

  “!你們誰碰我誰倒霉信不信!你再給我拽!”

  方言的丈夫見狀,終于沉不住氣,過去拉住自己的母親,怕老人家受傷:“方言你過分了!讓保安和老人家動手!你的孝道都喂狗了?!”

  “報警!”林暖轉頭對一個工作室的工作人員道。

  方言頭發那么短都被厲害的老太太拽掉了不少,頭發凌亂,衣服也是一團糟,臉上是老太太動手指甲留下的血痕,林暖脫下外套給方言披上。

  似是已經習慣的方言那雙平靜冰冷的眸子睨視老太太和自己的丈夫,唇角是冷笑:“孝道…我從小長到大吃你媽一口還是喝你媽一口了,沒生我沒養我和我提什么孝道?!你的腦子被狗吃了?!”

  “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里放?!”miss夏氣得嗓音都破了。

  “夏翠芬!你說誰是阿貓阿狗?!”方言的丈夫臉色冷了下來。

  “說的就是你和你媽!”miss夏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誰叫她名字,“說你們是阿貓阿狗都侮辱了阿貓阿狗,你和你媽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們工作室門口撒野!”

  miss夏凌厲的眼神朝著老太太看去,老太太似乎領教過miss夏的厲害,看到miss夏凌厲的眼神,到嘴罵人的話收了回去,甕聲甕氣的說了句:“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們的家事輪得到你出什么頭?!”

  “你…”

  miss夏剛開口,就被方言制止。

  方言望向自己丈夫的方向,聲音寒涼:“離婚協議我已經給你了,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痛快挑個日子我們把離婚證領了,別帶著你媽到處去鬧,別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還落得一個恬不知恥出軌還要和前妻爭不屬于你財產的名聲,以后你也不好見兒子!讓孩子羞恥自己有你這么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父親!”

  老太太指著方言的鼻子罵:“誰恬不知恥!誰是畜牲?!方言你也好意思說!我兒子出軌怎么了?!你看看你哪點兒像女人了?!一天穿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你和個男人有什么區別?!是個男人和你結婚都得出軌!”

  老太太的話讓在場的人唏噓不已…

  方言時結婚后才開始穿著打扮中性化,在家庭和工作之間方言疲于奔命,沒有辦法賣力工作的同時,又可以兼顧家庭孩子丈夫生活起居之類的瑣事,還把自己那一頭長發和形象打理妥貼。

  這個社會對女性的要求太高,工作上做到優秀,還需要照顧好一家老小,更需要打理好自己隨時隨地精力無限魅力爆棚,可哪怕是這樣…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出軌,還是會有人找到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把男人過錯的原因按在女人身上!

  就是因為這個社會大多數男人和年長的女性有這種畸形的觀念,已經把女人逼到窮途末路,只能變成戰士。

  看到眾人的表情,老太太以為是對她的贊同,說得更起勁兒:“你當初來海城的時候是個什么東西?!房子是你父母婚后買的,就是有我兒子一半兒!你憑什么不給?!我兒子供你吃供你住!現在你開工作室了有錢了!離婚一個子兒都不給,你憑什么?!我告訴你就這個工作室也有我兒子一半兒!就你會當老板?!我兒子也是老板!”

大熊貓文學    傅先生,偏偏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