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脊背緊靠著門板,像是一只炸了毛卻不得不按著火的小奶貓。
傅懷安深邃眉弓下墨黑的眸子微微瞇起,喉結輕微翻滾,慢條斯理的點了點煙灰:“從團團叫你媽媽來看,你的確比顧含煙更合適,林小姐雖然漂亮,我也十分喜歡林小姐,但不是非林小姐不可。林小姐不愿意,沒人可以勉強,回房間好好休息,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就好。”
林暖耳朵發燙,暗暗給傅懷安按上了個衣冠禽獸的形容詞,傅懷安把話說的直白,讓人生氣也難堪。
林暖站了半晌沒走,傅懷安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林暖坐過去。
林暖不動,見傅懷安高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藏不住心事的雙眸處,想起自己是來求人的,只能調整好情緒,朝著傅懷安的方向走了過去。
二十五歲奔往三十歲的起點,林暖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從走出客房,走進這扇門,說了這些話,林暖就知道要么這會兒保持驕傲,轉身走人。要么放下自尊,留下求人,任傅懷安予取予求。
都是成年男女,即便林暖未經人事,也知道孤男寡女、臥室和半夜這幾個詞匯,能勾勒出什么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面來。
林暖穿著領口過于寬大的男士睡衣,她白皙修長的頸脖和凹凸分明的漂亮鎖骨完全暴露在眼前,帶著幾分莫名的感性。
她的皮膚太過白皙,此刻透過她微微泛紅的皮膚和通紅的眼眶,已經讓人探知她內心的掙扎。
傅懷安耐心今天出奇的好,他看著林暖一點也不著急。
林暖內心天人交戰。
最終自尊敗給顧含煙那一句,不想等溫墨深回來了,卻發現什么都沒有了。
林暖攥著拳頭,站定在茶幾旁,并未如傅懷安的意愿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
林暖本身,是一個驕傲矜持的姑娘。
如今來找傅懷安,這樣違背內心的妥協,對她來說已經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了。
“林暖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既然沒離開選擇走過來,意思…我們心照不宣,你該讓我看到誠意而不是委屈…”傅懷安聲音依舊是如酒醇厚,不緊不慢。
誠意…
傅懷安的誠意所指,林暖懂,面頰燙的厲害。
仿佛用盡了自己畢生的勇氣,林暖走近傅懷安,在傅懷安身邊的位置坐下…
鼻息間,全都是傅懷安夾雜著香煙味道的男性氣息,沉穩內斂,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
拘謹這個詞,用在此刻林暖身上絕對不為過…
她垂下眸子,明明是靠近的動作,身體卻和傅懷安保持著距離,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樣。
傅懷安移開唇角還泛著絲絲猩紅的香煙,夾著香煙的手扶在林暖背后的沙發靠背上,身體向林暖的方向傾斜。
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夾雜著煙草味竄進林暖的鼻腔,內斂沉穩的男人味,讓林暖緊繃。
傅懷安和林暖離得很近,傅懷安逐漸粗重的呼吸,讓她亂了陣腳,心如擂鼓。
“沒穿內衣…嗯?!”
傅懷安高挺眉弓下的深邃黑眸…炙熱,醇厚沉穩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好聽也感性,可內容卻讓林暖羞恥的一塌糊涂。
林暖從腳趾紅到了發絲,是的…她沒穿。
因為她聽懂了傅懷安的暗示,所以是抱著委屈獻身的想法來的,不想給自己退路…
一個女人,穿著一個男人的睡衣,內里真空,坐在他的沙發上,這是什么誠意,傅懷安該明白。
她羞恥的無法面對傅懷安深邃的眸,察覺傅懷安的呼吸靠近,她緊張的攥著衣角,紅了眼。
“林暖…”林暖直覺一道電流從脊柱劃過,繃直了發軟的身體,耳朵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