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掙扎著,哭叫著醒過來。
黑夜中,一張小臉滿是淚痕。
當她看清楚,剛才發生的所謂雪崩和什么女人,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她仍安安穩穩睡在白夜淵的床榻上,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一束淺淺的光,從遠處書桌的臺燈發出,白夜淵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明明是半夜,卻披著睡袍坐在書桌前。
像是工作,但又不像是。
他手中拿著的,并不是合同文件,而是一張…照片。
白夜淵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著那張照片。
不知是照片年代久遠,還是燈光昏黃,那照片的邊緣顯得很陳舊,也有點黯淡泛黃。
蕭檸朦朦朧朧地,看得并不清楚。
不過,她一醒來,白夜淵就感覺到了。
他把照片收回書桌的抽屜暗隔里,起身快步走到了床邊:“怎么醒了?”
蕭檸腮邊的淚痕猶在,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方才夢中的雪崩和白夜淵的消失,讓她體會到就像是親身經歷一般的痛苦,她心有余悸,揪緊了他的手臂:“小舅舅,我好怕…”
明明已經安定下來的心,可在見到他的一瞬,還是忍不住委屈起來,控制不住想要撒嬌。
白夜淵被她呢喃地,心都軟得一塌糊涂了。
他坐到床邊,輕輕摟著她:“做噩夢了?”
蕭檸含淚點頭:“嗯,好可怕的夢…”
白夜淵:“什么夢,說給我聽聽?”
蕭檸委屈巴巴:“就是,我腳下踩著雪山,涼涼的,然后還雪崩了,嗚嗚,我都被埋在里面快凍死了…”
白夜淵撫了撫她的長發,唇角優雅地勾起一個弧度:“我還以為什么噩夢…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榨干之后,自己舒服去睡了,戰場都是我一個人打掃的,嗯?”
蕭檸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他在享受,怎么變成她把他榨干了…過分哦!
而且…
她傻傻地問:“什么戰場?你…你去打掃廚房了?”
白夜淵彈了她額頭兩下,這個笨笨的小東西!
這么呆萌,沒他在身邊保護,一個人出去的話,可怎么活?
他的長指順著她睡衣下擺探去,在她某個羞答答的位置戳了戳:“這里,都是我打掃的!看它有點紅腫,給它里面弄了清涼鎮痛的藥膏擦上,是安全的草藥,只是會有點涼意…所以你才會夢見雪山,懂了?”
蕭檸小臉臊紅,簡直無地自容。
什么?
他居然趁她睡著,對她上下其手?!
白夜淵卻一臉理所當然:“還不感謝我?”
蕭檸大窘!
這個男人真的沒救了,明明把她欺負得死去活來,還要她感謝他?
奸商!
果然是奸商!
殊不知,某奸商更沒下限的還在后面…
他的長指,本來在她睡裙里,是為了給她指“戰場”的位置。
結果,戳著戳著,他來勁了。
黯啞的嗓音咬著蕭檸的耳垂:“小檸檬,看來藥草的功效不錯,現在戰場已經恢復如初,是不是可以再來一回合?”
蕭檸大驚,推他:“小舅舅,你瘋了!你剛才…剛才明明已經…”
已經做了好幾次了!
又來?
然而,白夜淵的理由,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小檸檬,你剛才做了噩夢,如果馬上入睡,這噩夢會容易繼續。不如我安慰你一下,讓你忘了那個夢,再好好睡一覺,嗯?”
蕭檸:“唔…不!…嗚嗚…”
這理由太奇葩了。
她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