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抱緊秦瑟:“沒事,別怕,他應當是不會傷害你,何況,媽不是說了,我就是一個行走的驅邪神器,有我在,不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敢接近你的。”
秦瑟搖搖頭,頭靠在顧景淵肩膀上。
她道:“媽說,如果一個人害怕鬼,那是因為他還天真,沒有見識過人心有多險惡…我現在不是害怕那個給我托夢的人,我害怕的只是真相會太殘忍。”
顧景淵嘆息一聲抱緊她:“不管這世上有多少殘忍的真相,我都不會讓它和你有關。”
他此生只要還活著,便要護秦瑟一世的平安和安寧。
秦瑟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微笑:“還好有你!”
她抬頭問:“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找媽,跟她說一聲?”
顧景淵搖頭:“這個不著急,明天早上再跟媽說也不遲,我先讓人查清楚魏鴻升,你說夢里有一場大火,那么大的火,不應該是沒有記錄的,我先讓人查了再說。”
“好…你工作都忙完了嗎?”
顧景淵輕輕捏了一下秦瑟的耳垂:“都忙完了,以后我不把工作帶回家里了,每天晚上都陪你睡覺。”
“嗯,不帶回來也好,省得忙到那么晚還不休息。”
顧景淵將衣服脫掉,熄滅床頭的壁燈,摟著秦瑟躺下。
“別害怕,睡吧。”
秦瑟臉貼著顧景淵胸口:“你說…魏鴻升真的在慈善的外表下,做著見得不人的勾當嗎?”
顧景淵輕輕拍著秦瑟的后背:“也許吧,這世上的人心本就是很復雜的,誰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么,誰又能保證,他真的表里如一?”
“我看那魏鴻升今天是真的擔心他兒子,你說,他會為了他兒子,跑來告訴我們,他的仇家是誰嗎?”
顧景淵點點秦瑟的臉頰:“這個要看在他的心里,兒子值多少錢,兒子的一條命,能不能抵得過,他的事業,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等著看,便知道了。”
秦瑟一直沒有睡意,拉著顧景淵東拉西扯說了好長時間,才不知不覺睡著。
天亮,吃早飯的時候,周萍見秦瑟臉色很不好,問:“怎么,沒睡好啊?”
秦瑟抬頭看著她:“媽,我昨晚被托夢了。”
周萍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飯都不吃了,“怎么回事?”
秦瑟便將昨晚上那個夢,如實跟周萍說了一遍。
周萍放下筷子,冷笑一聲:“這個魏鴻升,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啊,看來,作惡不小。”
秦瑟驚訝,“媽,你這么確定是他啊?”
她可是還沒說自己懷疑這事兒跟魏鴻升有關系呢。
周萍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昨天從魏家出來的時候,便感覺有一點異樣,但他沒跟上來,我便沒在意,沒想到,他大晚上跑過來了…”
她頓了一下,諷刺道:“怪不得要報復他兒子,感情是,他先害死了別人的兒子,人家這是要以牙還牙,讓他也嘗嘗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