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拍拍秦瑟后背,“別怕,不要慌,慢慢說。”
他抬手輕輕擦掉秦瑟額頭上的冷汗,見她面色到現在還有些蒼白,顯然是對方才的那個夢,依然心有余悸。
顧景淵心疼,將人抱在懷里吻上他額頭。
“好了好了…別怕,別怕…我在呢。”
顧景淵又給秦瑟喂了兩口水,等她人徹底平靜下來,才讓她繼續說下去。
秦瑟靠在顧景淵懷里,緩緩道:“這個夢不是無緣無故的,那個男人,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場景我也從沒有見過,就好像是真的一樣,我在夢里都能感覺到,全身被火烤的都快焦了的感覺。”
“你能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嗎?”
秦瑟搖搖頭:“他的臉很臟,渾身都是血,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絕望無助哀慟,我能感覺到他是因為求助無門,才來找我的…還有大火中那個孩子,真的,太慘了…”
秦瑟腦海中又出現了,夢到的那一幕。
火光沖天,漫天絕望。
“那人讓你幫他,抓到兇手,讓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是嗎?”
秦瑟點頭:“對,他說,他找不到誰能幫他,他還說自己時間不多了,希望…能讓他的孩子,順利的去投胎…”
秦瑟抓抓頭發,“可是,我不知道該幫啊,我都不知道兇手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顧景淵抓住秦瑟的手:“別著急,你告訴我,你想幫他嗎?”
秦瑟想起那個人,眼睛里流出的兩行血淚。
她咬著下唇,點點頭:“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的孩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我可以幫到他,我想幫幫他。”
只要是一個內心還有一絲正義尚存的人,秦瑟覺得都沒辦法無視那種眼神。,
顧景淵點頭:“好…我們幫幫他…”
秦瑟苦惱:“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怎么找啊?”
顧景淵輕輕拍拍她的后背:“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吧,你不覺得,這個人給你托夢的時間太巧了嗎?恰好就在你們去過魏鴻升家之后。”
秦瑟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顧景淵:“你的意思是,可能…跟魏鴻升有關系?”
顧景淵微笑:“我覺得,這世上沒有什么絕對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有預謀的。”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對了,你今天睡覺是不是沒有戴那張符?”
秦瑟點頭:“我洗澡之前怕會被水打濕,就將符先放梳妝臺抽屜了…”
“這就對了,今晚你沒有戴那張符,我又沒在你身邊,所以才會被托夢,如果你帶了,他沒辦法靠近你,但是,你以前洗澡之后,也經常不帶這張符,可是,也沒有做噩夢不是嗎?”
秦瑟點點頭:“所以…這個人,不對,他已經不是人了,他是…從魏家一路跟著我們回來的是嗎?”
顧景淵摸摸秦瑟的臉:“極有可能是這樣。”
秦瑟吞吞口水,偷偷看看四周,不免有點害怕,往顧景淵懷里靠的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