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都快氣死了,他心里想著,只要秦箏今天沒辦法參加最后的公演,他也不參加。
如果就算是參加的話,最后成團了,他也要當天退團,不就是賠錢嗎?老子家里有礦,老子不害怕…
秦箏的意識不清醒,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了意識,他還沒有徹底陷入昏迷,只是因為發燒,腦袋有點糊涂了。
他口齒不清道:“難道…7月15了…我爸從…從棺材里…蹦出來了?”
陳默懵逼:“啊?棺材?蹦出來?這…你說的什么啊?”
許老師…沒…沒有死吧?
秦箏閉上眼,“我…我爸,肯定…覺得我…不孝順…”
“我得…給他…燒,燒…紙錢…我得回家,回家一趟…”
陳默…
現在他知道了,秦箏八成說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陳默拍拍秦箏的臉:“秦箏你清醒點,你爸沒有從地下跑出來,我說的是許老師,現在只有他能將你帶出去啊…”
陳默擔憂,也不知道許老師到底什么時候能來,希望能趕緊快點吧,秦箏這情況實在是不太好。
也就差不多等了十幾分鐘吧,宿舍的房門就被突然給推開了。
聽到聲音陳默趕緊轉身,只見許牧已經快走到跟前了。
許牧的頭發凌亂,衣服和鞋子也很不相稱,一看就是出門的時候太著急,胡亂套上的。
許牧擔憂問:“人怎么樣了?”
陳默回過神兒后,忙道:“您看,燒的直說胡話,剛才還說…說…他爸爸的棺材板按不住了,說他不孝順,要給他爸燒點紙錢…”
許牧摸了一下秦箏的額頭,果然是觸手滾燙。
他立刻蹲下來,道:“你們幫忙,把他放我背上,我背他出去…”
助理趕緊說:“許老師,還是…還是我來吧…”
許牧吼道:“我自己來,這是我兒子,不用你們,快點,別浪費時間。”
助理和陳默抖了一下,兩人不敢耽誤,趕緊將秦箏扶起來,讓他趴在了許牧的背上。
陳默和助理兩人跟緊跟上。
秦箏渾身滾燙,背在身上,就跟扛了一個爐子一樣。
許牧腳下步子走的很快,心里將節目組的人問候了不知道多少遍。
周萍將好好的孩子交給他,結果現在人生病了,還不能去醫院,幸虧他昨晚回來了,不然,秦箏一個人在這兒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寫個導演制片,一個個都是什么鬼,別人家的孩子不當人看是吧 他一邊走一邊說:“秦箏,還有點意識嗎?你醒醒…我們這就去醫院了…”
趴在許牧身上的秦箏并沒有什么反應。
他燒的很迷糊,腦袋昏昏沉沉的,其實他聽見許牧的聲音了,但是實在睜不開眼,喉嚨也是燙燙的,很疼。
索性,他就不吭聲。
許牧剛剛進來就已經有人跑去找導演了。
“導演,導演,不好了,許牧來了…”
導演剛剛睡著,被吵醒沒聽清到底是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