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涼直到晚上八點才回來。
剛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緊接著,一道人影直接撞到他懷里。
陸華珊哭得梨花帶雨,“哥,我再也不和你搶嫂子了,再也不叫你野男人了,也不罵你狐貍精了,更不會看宮斗劇斗倒你了,你讓嫂子回來好不好。
嗚嗚再也不當你是情敵了,我要嫂子,你不要跟她離婚好不好嗚嗚嗚。”
陸華涼,“…”
他都不知道,原來這個妹妹在背后居然又是狐貍精又是野男人的叫他。
不過,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想要將死抱住他的妹妹拉開。
然而,陸華珊是鐵了心地死死圈住,大有一種你不還我嫂子,我就跟你同歸于盡的架勢。
“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和你斗氣了,你不要和嫂子離婚好不好。”
“你先放開。”陸華涼一把將人撕開,拎著衣領,“你剛剛的話什么意思,什么離婚。”
臉色一沉,難不成夏微寶和家里人說要離婚?
那個女人,真是狠心!
陸華珊淚流滿面,妝都花了,“哥,你不要欺負嫂子,把她找回來好不好,我要嫂子,我只要夏微寶當我嫂子嗚嗚。”
陸華涼眉頭緊鎖,“誰跟你說我要和她離婚。”
離婚?
這輩子都別想!
仲婉淑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走過來,甩到他面前,“自己看!”
她沒眼看!
把兒媳婦都給氣跑了,這兒子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陸總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家庭批斗。
看著手里的離婚協議書,夏微寶的簽明能刺瞎人眼。
他面色一變,猛地轉身沖出去,開車往外走。
該死的!
她居然敢!
繞著皇城皇城找了一圈又一圈,從傍晚找到天黑,從天黑找到凌晨,從凌晨找到天亮。
找到車沒油了,加滿油繼續找。
陸華涼面色越來越陰沉,戾氣幾乎能將車廂凍結成冰。
像一只隨時會發狂的猛獸,散發著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息。
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著蒼涼的白,手背輕輕地顫抖著,泄露了他心底深藏的情緒。
他在害怕,他在恐慌。
害怕他的那個她再也不回來了。
害怕,真的會失去她。
他不是故意要甩門離開的,只是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只是怕自己會再次傷害她。
所以才出門冷靜冷靜。
也想試探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看看她是否會來找他。
他后悔了,明知道她如此拔吊無情,怎能跟她置氣。
誰給他資本,和她生氣。
感情的世界,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在這場婚姻里,他輸得一敗涂地,尊嚴,高傲,骨氣,全都輸掉了。
甚至連生氣的資本,都輸了。
明知道她不會留戀,為什么還要一次次地試探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妄想著她會為他心軟,異想天開她會服軟,會低下高傲的頭顱哄他。
癡心妄想她心里有他一的席之地,哪怕一個角落也好。
都是,癡心,妄想。
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的結果,就是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