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吞咽口水,看著一臉炫耀的童畫,“人和魚之間的基本信任呢?”
“魚生來就是被吃的,要什么信任。”童畫把魚兒放到魚簍里,然后又開始撒魚餌,非誠振振有詞地話說,“反正這里冬季都沒什么吃的,他們也是大魚吃小魚的,我是拯救了小魚們。”
沈千樹哭笑不得,母子兩人蹲在一個小口子里等著魚兒在上鉤,剛剛那兇殘的一幕,似乎嚇到他們了,童畫撒了很多魚餌下去,他們就在水下吃,都沒有再冒上來吹泡泡了。
對于沈千樹而言,這是一個非常新鮮的經驗,這活動很有童趣,也很好玩,她自己也拿著魚叉,試圖能夠叉到一條魚。
“媽咪,你不要抓了,萬一你沒叉到,還扎傷了它,他就很難受了,我們要給人家一個痛快,不能慢性折磨。”
沈千樹,“…”
抓了魚而已,你還能說出大道理來嗎?
沈千樹看他一眼,并覺得兒子一直在扯談,懶得理他,就等著魚兒上來,可一直都不上來,沈千樹蹲得腿都有點麻了。
這魚兒和她作對啊。
童畫大笑,“那你就放棄吧,不要掙扎了。”
“不,我要試著扎。”
兩人玩了一個多小時,其實也就抓到兩條魚,小仙女果然是一個技術渣,沒有叉到一條魚,反而嚇跑了一堆,童畫說,“要是不帶你玩,我一個小時能扎十幾條。”
“吹牛。”
“真的,不騙你。”
童畫大笑,兩人提著魚兒回去,中午就吃魚湯,沈千樹親自下廚給他做飯,童畫思考片刻,“媽咪,你不用為了什么母愛,媽媽的味道這一類莫名其妙的感覺而勉強自己下廚啦。”
其實,他并不是那么想要嘗到媽媽的廚藝的。
你不用下廚,我也知道你很愛我的。
所以,不要相互折磨了啊。
“你是在吐槽我的手藝嗎?”
“哎呀,這么含蓄都被媽咪聽出來了。”
沈千樹想起小卷毛今天還踹過他,“你就是欠揍,我廚藝怎么了,至少是能吃的,你爹地可喜歡了。”
“你放個屁爹地都說香。”
“你不要羞辱他的味覺行不行。”沈千樹哭笑不得。
“嘖。”童畫看著沈千樹把魚頭住得泛白,她做的非常清淡,熬得也很入味,基地的廚師多是西方人,并沒有中餐廚師,偶爾看到這么一道鮮美的湯,童畫收回了剛剛說過的話。
真香!
“你真是和你爹地一個性子。”
打臉都打得這么爽。
童畫笑了笑,也不在意沈千樹的吐槽,非常喜悅地嘗試了一下魚頭湯,非常好喝,熬得非常鮮美,沈千樹都覺得自己的廚藝進步了,還和夜陵嘚瑟了一下。
夜陵說,“你確定不是食材過于鮮美嗎?”
和你有什么關系?
沈千樹,“你真是越來越難溝通了,就不能夸我一下嗎?”
“哼,我又不吃不到!”
沈千樹,“…”
吃醋了啊。
沈千樹順毛技能多年來有增無減,“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回去我給你做。”
童畫說,“媽咪,你不要太順著他,男人這么慣著,會慣壞的。”
沈千樹,“…”
三天不長不短,對沈千樹而言,卻感覺遠遠不夠,她感覺自己還沒看夠兒子呢,三天就過去了,童畫要訓練,早上特意給她寫了一張便簽,就不送沈千樹。
沈千樹其實醒了,他進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故意沒醒來,她不太愿意面對別離,這一次別離后,又要三個月才能見。
若童畫不方便,或許還要四五個月,或者是半年。
他們家的人,都不習慣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