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哭笑不得,女孩們也沒怎么生氣,爬上去掃雪時還是有說有笑的,沈千樹搞不懂她們的友誼,反而是她兒子。
“你可真笨啊,怎么直接說人家女孩子胖呢?”
“我沒說她胖。”
“那你讓人家減肥,潛意識不是說人家胖嗎?”
童畫,“…”
本來就是胖了一點,實話都不讓說呢?
大衛剛剛和沈千樹解釋過了,小卷毛兩年前訓練出事故,所以服用了激素,體重無法控制,應該還要治療一年才能完全恢復。
如今就一邊訓練一邊在恢復她的激素水平。
重點在培訓她的文化課。
這種體重光靠訓練是減不下去的,運動消耗大,她吃得多,反而會更胖,幸好她還小,過一兩年調節好就行了。
“別學你爹地的毛病,這樣會被女孩子討厭的。”
“我有那么多人喜歡,無所謂啊。”童畫本身就是一個招女孩子喜歡的,根本不在乎多一個人喜歡,少一個人喜歡的。
沈千樹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這一點遺傳夜陵,真是遺傳得很蛋疼,幸好小伙子也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并沒有太過分。
除了雪后,總算是恢復了一點點,童畫帶沈千樹出去抓魚,這一次走的路和昨天是反方向的,雪沒那么厚,都是冰川多一些,若不是暴風雪剛過去,這里直接能滑雪,沈千樹昨天都看到女孩們在這里滑雪玩呢。
“我后天就走了,機票買好了,飛巴黎去,你爹地也去,我們玩半個月再回家。”沈千樹被童畫拉著走,本來童畫要拉雪橇,她坐著,她說什么都不同意,不想折騰兒子長了凍瘡的手。
茫茫天地間,皚皚白雪,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
“巴黎是一個好地方,我也有點想念巴黎。”他記憶力好,還記得小時候在巴黎的事情,雖然不算是一段很愉快的經歷。
“我以為你一點都不想念呢。”
在巴黎時,童畫最熟悉的地方不是家里,是醫院。
巴黎看醫生成本太高,沈千樹沒有綠卡,也沒有保障,基本上帶童畫去不了很好的醫院,多數是小醫院。
設施不好,設備也不好。
好在,能保命。
“現在想一想,過去什么都是好的。”童畫也想得開,他的人生是拿了逆襲劇本的,不管是出身,性格,背景,還是學問,幾乎都是。
“快到了嗎?”
走出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快到了吧,她都感覺有點冷了。
“到了,你看!”沈千樹指著不遠處,也是一個小冰川,童畫說,“聽教練說,這里一年比一年要暖和,雪融得也很多,幾年前這里都是一片冰封,都沒有機積雪融化過,現在冰川都擴大了。”
這就是比較嚴峻的環境問題,從來不在學渣沈千樹的考慮范圍內。
她覺得自己一直到進棺材也看不到全球變暖而導致地球毀滅,所以并不關心身后事,過好自己沒一天才是最重要的,這是全球關心的事情,可不是她小人物關心的。
這里的冰就有點薄了,童畫帶著沈千樹砸開了冰面,砸出了一個小口,然后開始撒了一些魚餌下去,“就這么釣魚?”
沒見過這種操作的沈千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土包子。
“你等著看啊。”
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不少魚兒游過來,吃著童畫丟下去的魚餌,沈千樹覺得很驚訝,“他們真的過來啊,都不怕人嗎?”
“這里難得有人。”
“他們不冷嗎?”
童畫沉吟,“那你要問魚兒了。”
沈千樹打他一下,脫了手套,摸了一下水,水是暖和的。
童畫說,“媽咪,快戴上,別冷著了。”
沈千樹戴上了手套,童畫丟了很多魚餌下去。
“你這么還不抓魚。”
“等會,不急。”
沈千樹不知道他賣什么套路,又等了一會兒,只看到一群魚成群結隊地露出了水面,還吹起了泡泡,沈千樹說,“啊,好可愛啊…額…”
她剛要拿手機拍下這么神奇的一幕呢,就看到她的寶貝兒子拿著一根魚叉,直接把一只吹泡泡的魚給叉起來。
下手非常快狠準,都沒給小魚兒太多的反應時間。
是一個看著四五斤的大胖魚。
沈千樹吞咽口水,看著一臉炫耀的童畫,“人和魚之間的基本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