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驕傲極了,大有一種吾家少兒初長成的感覺,他和四年前的童畫簡直天壤之別,找不到一點相似的地方。
基地訓練特別大,又是專門的營養配比,骨骼瘋長,年前在家里量了身高是一米七六,兩個月不見,已經一米七八了。
基地的訓練服非常單薄,卻防風,一群少年們迎風跑來,幾乎都和他差不多同身高,可能是因為皮膚曬黑了,身高又擺在這里,五官鋒利些許的緣故,她才十二歲的兒子,看著像是十八歲的少年,沈千樹甚是憂愁。
寶貝兒子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成熟了。
可她從望遠鏡里,貪婪地看著童畫靠近的每一步,心中頗為歡喜,跑回來后,還要在雪地里做一百個深蹲,這才進房間,且進的是沒有暖氣的那一邊,否則一下子溫差太大,容易感冒,要隔了半個小時才能過來。
童畫不知道沈千樹來,大衛通知他過來的時候,他還一頭霧水,看到沈千樹十分意外和驚喜,“媽咪?你怎么來了?”
他小跑撲過來,摟住沈千樹,差點把她抱起來,是室內穿著拖鞋的沈千樹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小只。他終于如愿以償長大到能保護媽咪了。
他撲過來時,還帶著一身冰雪的氣息,沈千樹心疼又無奈,“我出差,順便來看你。”
“你去哪兒出差,還能順便到格陵蘭來。”童畫嘖了一聲,擺明了不信,這是北美洲的最邊緣地帶,幾乎都在北極圈內。
“我去冰島出差,順路來看你行不行?”沈千樹看著兒子清晰鋒利的眉目,有一種難過,她的寶貝兒子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撒嬌呢,突然就長成了小少年。
“行,媽咪說什么都行,就你一個人來嗎?”
“就我一個人。”
“我就知道,爹地不會讓心心來這么冷的地方。”他訓練也沒看時間,提起童心就想起來,“我今天還沒和心心視頻。”
“不急,不急,先讓媽咪好好看看,這里訓練是不是特別冷?”她記得往年去的地方,就算很冷也就冷下五六度,這里冷下三十五度,甚是可怕,出去穿兩件厚實的秋褲,再穿一件防風褲都覺得瑟瑟發抖,冷得不行。
“習慣了。”
沈千樹抓著他的手,說是習慣了,手都凍紅了,身體總歸是血肉做的,無法抵擋這樣的嚴寒,童畫手上有一些凍瘡,看著不算嚴重,卻的多年頑疾。
這是他第一年去冬季訓練營留下來的,后來一直都沒怎么好,一直反復地發作,他說基地的少年冬天幾乎都會有,生活教官已經給他們做特別好的防護,也不太管用,過了冬天自然就好了。
童畫有意藏著自己長了凍瘡的手,笑著轉開話題,“媽咪,你要來幾天啊,我帶出去玩啊,這里可漂亮了。”
“你天天訓練,還有時間帶我玩?”
“有的,有的,你可是夜陵夫人啊,得要有人專門服務的嘛。”童畫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