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夜不能寐,鐘燃幾乎抽了一包煙,大廳安靜至極,都在焦慮地等著消息,沈千樹不敢想象夜陵遭遇了什么,鐘燃突然問,“沈小姐,你見過夫人的畫像了吧?”
“嗯!”沈千樹心不在焉。
鐘燃,“我給你看一看老先生的照片。”
沈千樹的手機上,傳來了一張有年代的照片,沈千樹微微睜大了眼睛,此人的面容和夜陵,和夜陵的媽媽,極是相似,乍一眼看過去三人幾乎長得一樣,氣質上卻天差地別。
“這…”
“夫人和老先生,長得幾乎一樣。”
“這是偶然嗎?”沈千樹感覺信息量略大,腦袋都要炸掉了。
鐘燃搖了搖頭,“是夫人把自己整成了老先生的模樣,他在路德的素描里見過夫人的畫像,她原本的長相更國色天香。”
沈千樹,“…”
這得瘋到什么程度,才會把自己整成了戀人的模樣?
這戀人負了她。
整成他的模樣,做什么?
恨,還是愛?
思之極恐。
沈千樹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執念,又瘋狂的人,實在是有點可怕了。
夜陵若自幼被她撫養長大,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沈小姐,鐘燃,有消息了,約翰內斯堡的拍賣行公開拍賣我們的原鉆。”一名黑衣人匆匆而來。
“什么?”鐘燃倏然站起來,“持有者是誰?”
“喬納!”
“怎么會是喬納,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鐘燃厲喝。
“他用了金蟬脫殼,人還活著,這一次原鉆是他劫走了,大少失蹤和他估計也有關系,怎么辦?”
鐘燃目光冷然,“把人手準備好!”
“等一下!”沈千樹突然出聲,“先生在別人手里,不能輕舉妄動。”
小童畫緩緩地從旋轉樓梯下來,淡淡說,“媽咪說得對!”
鐘燃轉頭看向童畫,他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小少爺,沈小姐,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對這顆鉆石有興趣的人,必然很多,鐘燃,你去查一查,會有什么樣的人參加這一次的競標。”小童畫胸有成竹,“我們要順著這條線,找到爹地,硬拼沒意義!”
他人小,說話卻很有分量。
畢竟,是夜陵承認的繼承人。
雖他不自知,夜陵身邊的人,卻都心照不宣。
小童畫冷笑,“我就說過,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沈千樹,“…”
她看著全然陌生的兒子,倏有一種她不真實的感覺,忍不住笑了笑,在他臉上捏了捏,嗯,兒子還是很軟萌,這樣就很好,嗯,這樣就很好。
“喬納一個人,不可能會如此輕易順利地帶走爹地,他背后一定還有別的勢力,如今滿城都在找我們,出去就是送死,鐘燃,約翰內斯堡就這么大,他要藏一個不怎么聽話的大活人,沒那么容易,總會查到蛛絲馬跡的,至于我和媽咪,我們親自去一趟拍賣場!”
小童畫目光冷得逼人,帶著一種威震人心的逼迫感。
鐘燃錯愕,“你們要去拍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