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有些疲憊的開口,從前覺得長女懂事又聰慧,怎么這次回來,接二連三的開始捅起婁子來?
“我怎么把面子找回來?我這一次在全滇南都把臉丟盡了…”
周嫻又羞又氣,忍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
周夫人被她哭的心煩,“哭哭哭就知道哭,出了事哭有什么用?”
“我就不該回來…”
“你回來也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人家厲公子!”
周嫻的哭聲滯了滯,想到厲慎珩待她更是冷若冰霜,不由得哭的更傷心了。
她的婚事怎么就這么艱難!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喜歡的男人,卻偏偏那男人待自己這般冷淡厭惡。
她就真的比不上阮靜微那個小狐貍精?
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千金公主,怎么能心平氣和心甘情愿的接受這個事實?
反正她做不到,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到。
回程路上,靜微一直都沒有和玄凌說話。
直到她下車上樓,玄凌見她頭也不回腳步不停,眉宇間一抹暗沉掠過,旋即又變成一貫的慵懶和無謂。
他斜靠在柱子上,拿了煙出來點上,就那樣散漫含在唇角:“對了,有件關于厲慎珩的事,你有興趣聽嗎?”
靜微立時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她站在樓梯上,他站在樓梯下。
裸色的裙擺蜿蜒在木質的樓梯上,她的臉容在光影里隱著,卻是一種惹人遐想的美好。
玄凌一手把玩著打火機,手指按著滑落,一下一下,他俊逸如妖的臉容上有淡淡的笑意彌漫:“我的人說,他和他的幾個下屬約莫已經葬身鱷魚肚子里了,畢竟…”
“地下王城外那一片數百里的沼澤地,數十年來可極少有人敢踏足進去,那些鱷魚,聞到人肉味兒,早就瘋了…”
“微微寶貝兒…”
玄凌學了小白的稱呼,笑的邪惡而又陰森:“現在你的心上人死了,你該從了我,安安心心在這里當個女主人了吧…”
“誰說他死了?”
靜微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她一張臉雪白平靜,只有烏黑的眉眼在這雪白映襯下越發的黑了幾分。
她一路走到玄凌的面前,看也不看,眼都不眨,一巴掌就扇在了玄凌臉上:“你看到他的尸體了?”
“你的人看到他被鱷魚吃掉了?”
靜微面色忽地扭曲猙獰起來,她咬緊了牙關,每一字都似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一般,嘶嘶的冒著寒氣:“我告訴你玄凌,你最好祈禱他真的被鱷魚吃了,要不然我一定讓他親手把你丟到鱷魚池里讓鱷魚撕了你!”
玄凌右臉微微側向一邊,舌根抵住口腔內側生疼的一處,她的力氣真不小,好似是一巴掌下去,牙齒都把口腔里面的軟肉磕破了,玄凌嘗到了一嘴的鐵銹味兒。
他記得他說過的,她若是再敢對他動一次手,就殺了她讓她也去做花肥!
“阮靜微…”
玄凌忽然伸出手去死死扼住了她細白的頸子,他眸中漸漸翻攪出一片血紅戾氣:“看來你是真的把我說過的話忘記的干干凈凈了,也好,你的心上人喂了鱷魚,你去喂我的罌粟花,你們倆,倒也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