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一扛胸,不服氣似的甕聲甕氣道:“老子將來找女人,也要找那種給老子洗腳做飯溫柔賢惠不要太嬌滴滴的…”
“嗯?”
厲慎珩抬眸看向夜肆,細長眼瞳微微瞇了起來:“你的意思,微微不溫柔賢惠太嬌滴滴?”
夜肆只覺得后背都要濕透了,立馬毫無底線變幻嘴臉:“不是不是,阮小姐又溫柔又會做菜,真是天底下再找不來第二個比她更好的了…”
厲慎珩:“…”
靜微洗完澡換了干凈衣服出來,床單已經被傭人撤掉了,還沒來得及洗。
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抱到洗漱間去清洗,厲慎珩卻出言制止:“你不用管這些,例假期間最好不要碰涼水,廚房燉了紅糖蛋羹,一會兒你喝一碗再去學校。”
“你怎么知道這些?”靜微不免狐疑,他這個年紀,除非是交往過女朋友,要不然怎么知道女人經期需要注意什么。
厲慎珩難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以前從一個朋友那里得知的。”
厲慎珩說完,特意去看她的表情。
果不其然,靜微眸中光色一暗,唇角抿了抿,似乎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傻瓜。”厲慎珩舍不得她難過,伸手把她拉入懷中抱坐在膝上:“真是個小傻瓜,我騙你的,剛才你去洗澡,我專門上網查的。”
靜微默默伸出雙臂圈住他勁瘦窄腰:“厲慎珩,我不會騙你,你也永遠不要騙我。”
“好。”他的心軟成一片,又絲絲縷縷的疼著,他能感覺到,她有多么的缺乏安全感。
以后就算他再想看到她吃醋的樣子,也不會再開這種讓她不安的玩笑了。
送靜微去學校之時,厲慎珩到底還是詢問靜微了一句:“田小芬和阮嘉寶那里,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嗎?”
靜微沉默了片刻,擱在膝上的細白手指一根一根攥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心軟,她也知道,她不會再認這個母親了。
只是,她終究是她的生母。
“我爸爸想要離婚,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同意離婚吧,還有嘉寶,他如果再這樣下去,將來不定要惹出怎樣的禍事,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吧,對他沒有壞處。”
厲慎珩將她手握在掌心握緊:“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以后你只管安心住在學校讀書,什么事都不用管。”
“嗯。”靜微忽而抬起臉,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謝謝你厲慎珩。”
不等他開口,靜微拉開車門跳下車子,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很快就跑遠了。
厲慎珩不由搖頭失笑,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她才會不再這樣害羞。
田小芬覺得自己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一米見方的鐵籠子里,她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幾百瓦的白熾燈就吊在她面前上方,她但凡想要閉上眼就會有人拿一把鐵刷子刷在她的小腿上。
最初那鐵刷子刷下一層皮肉的時候,她還會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可后來,嗓子也喊啞了,她被折磨的筋疲力盡,連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