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權謹不由將這兩個字緩聲念了出來。
字跡很潦草。
甚至連救我的救字,都少了兩點。
特別歪彎,如果不按著刻的筆畫去寫出來,都有些難認出來這是什么字。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人在意識不清楚的時候,或者說不想被誰發現的時候,用剪刀磨碟子去抵擋,最后不經意間刻出來的。
“這是誰寫的?”
權謹盯著字體一直看。
“還有細沫。”
“應該刻著不到一個小時。”
“杯底有余溫。”
“粥的溫度在六十度到七十度之間,經過擴散,估計是四十五分鐘左右。訂餐至少一個小時,司語從房間到這里加上停留的時間”
忽地——
權謹似是推算到什么!
她黑眸驀然一抬。
直接將碟子丟置于桌面上,順過房間內的外套,一把拉開房間門,直奔司語所在的房間。
如果權謹沒有推算錯的話,這個字,估計是司語刻的!
“哎,粑粑。”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干嘛去呢?”少年悠閑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到二樓的權謹突然拉開房間,不由出聲問道。
權謹沒搭理少年。
速度極快地出現在司語的房間門口。
一腳就把門踢開!
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空空蕩蕩沒有!什么都沒有,更沒有司語的身影。
頓時;
權謹腦海里又浮現出救我這兩個字,她驀然轉身,目光橫掃向少年,聲音不大不小卻含著上位者的威嚴:“司語在哪?”
“她沒在房間。”
少年看到權謹認真的神情,有些疑惑:“怎么了?你找她有事?”
“看你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出什么大事了。”
見到少年不正面回答。
權謹直接吐出一句話:“監控室在哪?!”
“你找監控室干什么?”
“查!”
當然是查司語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有危險。
少年喝水的動作一頓,反應過來后直接噴出一口水,正要嘲笑地指著權謹說什么,住處的大門口忽地響起一道熟悉聲音。
司語就提著倒完垃圾的小桶,看著權謹:“我在這兒。”
“咋了?”
“有人摳得連傭人都不請,這不,我親自倒垃圾去了。”司語晃了晃手中的垃圾桶,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權謹從二樓的門口處與司語對視。
怎么看。
司語都不像是受了威脅的樣子。
權謹跟司語在封疆認識了這么久,司語如果有哪里不對勁、或者有苦衷,權謹只需要一眼就能察覺出來,可是司語沒有。
很正常。
正常到沒有半點的異樣。
“沒事,我就看看你在不在。”權謹眸底微斂,收回看向司語的目光。
只聽見司語熟練地撩了撩長發。
邊上樓,邊說:“我一晚上都呆在房間里,就剛剛去倒了個垃圾,你該不會是做什么夢,以為我要掛掉了吧。”
“沒有。”權謹面色平靜地否定。
因為房間門是被踢開的。
所以上半部分直接被踹壞。
權謹伸出修長白凈的手,握在門把上,正要將門給合上,讓司語換一間房。
可就在那一剎!
權謹垂下的余光,不經意間和門把旁邊,被手指甲用力劃出的新刮痕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