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權御明顯一怔,對上這雙眼睛他真的升不起拒絕的狠心。
權謹能看到倒印在瞳孔里的男子。
忽地一甩袖。
一聲不吭地進了大門內。
“九叔!”權謹趁著守衛失神,身形一閃就跟了上去。
再等守衛回過神來,權謹已經闖進了古堡內。守衛面面相覷地對視著,用一種呆萌懵逼的語氣聊天道:“現在怎么辦?”
“她闖進去了。”
“主子的住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就連權清清小姐和大長老來了,都不能踏進堡內半步。”
“我們要不要去把那個女生給.......”
死衛默默地收回了手中的大刀。
從來都不喜言辭、冷冰冰的他們,用一種猶如看待智障的目光,看了守衛一眼,說:“你們是不是傻?主子何時對人如此寬容過?”
“何時聽到人昏迷驚慌失措過?”
“保重吧愚蠢無知的東西們,這里面的人是供著的祖宗。”
說完,死衛就屌得二五八萬一樣地走進門了。
守衛:“......”
他們剛剛是被鄙視了嗎?
這里面的人,是得供著的祖宗?
思來想去,守衛還是決定縮在門口不進去找虐,甚至還升起了討好權謹加工資的想法。
“誰允許你喚我九叔的?”
男子徑直往里走,一臉出塵脫俗的清冷氣息,對待權謹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一樣:“叫我九皇叔!”
權謹哦了聲。
然后主動去掉了中間的皇字,走到權御的面前,揚起一抹或許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微笑,毫無顧忌、也沒有任何警惕的那種。
“我要去祠堂。”
“你帶我去行不?”
權御:“不行!”
權謹翻臉了,在途經過水池的時候,突然停住,離水池的邊緣只有一米的距離,她一臉認真和鎮定地說:“我要自殺。”
本來就是個玩笑話。
跳水池也死不了人。
可是走在面前的男子卻突然頓下腳步,連忙轉頭一看,瞅見權謹就冷著臉站在水池邊,一副要跳下去的無理取鬧模樣。
權御:“......”
不氣不氣。
自己養的祖宗跪著也要寵下去。
“給我過來,這是冰泉,你想凍死在里面就給我跳。”權御板著臉訓斥,那種無可奈何、明明生不起氣卻還嚴肅的語氣。
竟然與封疆少主如出一轍。
權謹聽靜了半秒。
她望著面前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沒過去,只是靠著水池又進了一步,那只又白又細又直的腿,往冒著冷氣的水池里面伸。
“我要進祠堂。”無賴謹上線。
權御急得眉心突突跳:“不可以。”
“我要進祠堂。”權謹鞋底挨近水池,水面已經泛起水花。
權御克制住沖過去拽人的想法,冷靜不在意地說:“你行。”
“這里面的冰池可以刺激到人的骨髓,你一跳進去,冷氣就會蔓延到皮膚底處,如果一分鐘沒能從水池里面出來,就會徹底癱瘓。”
“你這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
“誰這么教你......”的。
等會。
好像是他教的......
權御合上薄唇不說話了,被威脅,但是又舍不得對她火。
暗地里的眾死衛:好慘一男的......
史上最卑微九叔上線。
“我要去祠堂。”權謹。
權御:“休想!”
“哦,那我自殺了。權謹說完就做出要跳下去的動作。
“行,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