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即沒有我的身份,審判的又不是你們的親人,所以你們才會站在至高點,用善意和應該怎么做的話告訴我。”
“我該為了這段視頻對話里,那群需要救援的貧困孩子,去捐掉自己所有的存款。”
“因為你們沒有。”
“我應該為了封疆律法,為了全民不會寒心,去下命處死司語。”
“因為,你們沒有!”
沒有的人才可以這么義正言詞地說出這些話,她可是封疆的小主啊,就連蘇依都知道要公正無私,權謹不應該為了司語。
去破封疆的規矩!
權謹不是神,恕她做不到大恩無私。
“......”從權謹嘴里出口的那一段段話;包括投影屏幕里的那段采訪;一直環繞在眾人的腦海里。
捫心自問。
如果換作他們是權謹。
在面對司語死刑的時候,能做到公正無私嗎......?!
就在眾人沉默不言,各大分部高層抿緊唇低頭的時候,大門口,忽然闖進來一抹全身是血的獄員:“小,小主.......”
“司語她瘋了!”
砰——
權謹即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她的前腳剛邁出去半步。
一抹穿著囚衣的女子,臉上掛著惑禍人心的笑容,沿著通往審判正廳的路線,赤著腳,雙目泛紅,朝著權謹所在的方向而來。
“滴嗒.......”
“滴嗒.......”
鮮血滴落在地板上。
也清脆入耳的響聲。
司語右手握著匕,匕的尖銳滴染著鮮血,她一副即清醒又迷糊的樣子。站到權謹的正對面,目光一直與權謹對視。
“你干什么呢?”權謹輕聲問。
司語低頭看了看匕。
一看到權謹這個人,或者聽到她的聲音。司語心里就有種不舍和恍然的感覺,她右手一松,匕掉落在地上出撞擊聲。
她笑容妖魅地說:“監獄里,那群只判刑三年的強奸犯人。”
“在今天刑法滿期,即將出獄,立誓著出獄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報復和毀了一個女孩家庭的十九名犯人,我殺的。”
司語殺的;
第一,是她不想讓權謹為她為難,就死刑吧,她接受。
第二;是被關押在監獄里的那一群禽獸,一旦今天出獄之后,真會毀了三年前被他們侵犯的女孩,真會報復她的家庭。
畢竟在監獄里的這三年里,他們堆滿了恨。
恨女孩不就是被他們睡了一覺嗎?
為什么要告他們,害他們坐牢?
“謹。”
司語無怨無恨地望著權謹,真的,她一點都不后悔殺了那十九個人,因為,她救了十九個即將被報復的家族:
“判我死刑吧。”
“你看,十九條人命,都在我手里。”
權謹沉默地站在原地,沒回應。
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生的,會是安然無恙還是意外。
被司語和上萬雙眼睛緊緊注視著的權謹,緩緩抬頭,唇角上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她回答司語地說:“你做的對。”
司語:“我殺了十九個人。”
權謹:“那稱之為禽獸。”
司語:“可在法律上,他們罪不至死。封疆全民不會容忍我的行為,你教過我的,任何人都得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
這一次,權謹沒再回答司語的話。
她就在站在審著大廳的最高處,聚著萬丈光芒的那個位置,面向整個封疆所有的高層領導,只是朝他們微笑著;加深笑意。
然后,問了一句話:“如果我偏要護她呢?”
“小主,不可啊!”
“司語殺了那多人,不管那些人做過什么,都罪不至死。您這么做,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封疆全民能理解嗎?”
這回,就連總部部長都開始奉勸權謹:“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接受司語被無罪赦放的。封疆全民會對您寒心的,小主!”
多么鏗鏘有力的呼喚。
全場子民在這一刻。
都站起身。
然后以最臣服和懇求的姿態,朝權謹驀然下跪,用最大的聲音宣揚著一句話,那句話是:“請小主三思!司語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