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垂著頭心情一片沉重。
他不禁抬頭,朝少主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看過去,好半晌,才詢問出聲:“少主,您走了,小主怎么辦?”
“她還有官肆。”
“司語。”
“還有上爵,和七曜。”
下屬搖頭:“但是她沒有了您。”
少主收回撐在墻面上的手,他穿著白色的長衫,此時此刻看他,真的有一種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消失的感覺。
少主最終還是走了。
走得利落干脆。
伴著一句涼薄清冷的話,徹底地離開了異囚地牢:“我不需要她有我,我只需要,她過得好。”
最后那一句話!
能夠穿過門縫,以最清晰的字意傳入權謹耳里。
權謹站在囚禁圈的一米處,緩緩抬高手。
朝囚禁圈一點一點伸過去。
可是剛伸到一半,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別動。”
權謹的手懸在半空中。
她轉頭,朝聲音響起的方位看過去。
“你也是被新抓起來的?”
“我警告你啊。”
“千萬不要去觸這一條警戒線,你一旦碰上去,這個地牢內的獄員就會認為你要逃獄。被他們發現你要逃跑的話。”
“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在權謹的身后方有一道漆黑的小道。
小道里里面走出來一名大概二十來歲的男子,男子正用一種打探的目光看著權謹。
這里怎么會有其它人.......
對了。
少主說過,這里關押的都是能人異士。
而且......他還說過,相信以她的實力,可以將這個地牢內的所有能人異士,都收為己用。
所以男子會出現在權謹身后,估計是因為少主早有安排。
“你是誰?”權謹問。
“我啊?”男子撩了撩頭發。
然后一副騷氣十足的模樣,朝權謹回答:“我的身份,說出來我連我自己都怕,所以啊,我還是決定不說了!”
權謹:“......”
“我跟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辦不到的事情。”
“不過妹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怎么有點眼熟,倒是有些像權家的那......”
男子剛說到一半。
權謹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知道除了打破囚禁圈,還有什么能出去的辦法嗎?”
就那么一句話!
問得男子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說妹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那就是在懷疑我啊,我當然知道怎么出去了。”男子拍著胸脯去保證。
權謹:“你說啊。”
男子:“.......”
“這間地牢,是關押這個世間所有能人異士的,而且這上面的符紋,都是權家人所制。”
“你知道權家嗎?”
見權謹聽到權家兩個字沒有任何反應。
男子有些無語和搖頭地翻了個白眼,然后一屁股坐下來。
雙手枕在腦袋后面,腳翹得比頭還要高:“今天還真是奇跡。”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不認識權家的。”
權謹:“.......”
見權謹一直回話,目光盯著面前的囚禁符文看。
男子有些無聊地盯著權謹。
等到不耐煩后,男子才走向前,朝權謹好意地勸道:“我說小妹,你就別看了,再看你也解不開這個囚禁圈。”
“而且這外面還有獄員把守,你一旦觸碰到囚禁線,獄員就會懲罰你。”
“你那么纖弱,不行,受不住。”
這絕對是權謹有生以來,聽過最嘰嘰喳喳的一個人。
可怕的是。
這個人長得還挺帥的。
權謹手癢,但是身為顏控的她有些下不去手:“你亂嚷嚷了那么多,還是沒有說,除了暴力之外怎么出去。”
“我當然知道。”男子特別愜意地抖了抖腿。
“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走,得呆在這里,等一個人歸來跟我一起走。”
權謹簡直了。
第一次遇到如此欠揍的人。
權謹冷著臉,面無表情地觀察著四周的狀況,隨口問了句:“等誰?”
“一個死了很久的人。”
權謹:“名字。”
男子用孤疑的目光看了權謹一眼,然后轟然劈下一道驚天的消息。
那句話,太過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懷念,那個姓氏真的太過驚世駭俗:“她姓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