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腳步一頓。
不由朝巷口走去,他靠在拐角處的墻面上,看著前兩天接侵犯學員的招生導師吩咐、將權謹約去酒會的艾小姐正在接電話。
她笑容陰冷,好像在算計著什么。
“奸殺?”七曜瞇了眼睛,繼續聽下去。
只見艾小姐篤定和得意地回答:“嗯,十六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受上等世家的保護法,借他們的手去侵犯殺人,再好不過。”
“對了。”
“那個告發導師的女孩,死了嗎?”
七曜的聽覺不同常人。
就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他都能將電話對方的回話聽得清清楚楚,電話對方說:“當然,我親眼看到那個女孩死的。”
“她敢告發司家的旁系,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現在司家主和司家公主在頂級世家,鬧得不可開交,權謹和這個女孩都已經死了。上等世家的法院都是司家的人。”
“過幾天審判的時候,導師最多被判三個月刑。”
侵犯女孩;
毀了一個人的清白,只需要判刑三個月?
七曜就站在那,哪怕他只聽到了幾段談話,他都能推測到發生了什么事情:“趁著粑粑墜懸‘死亡’,所以殺人滅口?”
“呵!”
權謹剛進上等世家的第一天,遇到對她動手動腳的男導師,是上等世家司家的嫡系子弟。
因為做的那些丑事爆光,被司語下令執行死刑。
走法律程序是需要時間的,這期間,上等司家想盡辦法要保下導師。更是憎恨女孩告發了導師,所以上等司家心生怨恨。
趁著頂級司家內亂,司語又沒有精力顧及導師。
更趁著權謹死亡。
立即派七名十六歲不到的混混,對女孩進行先奸后殺,并且拋尸荒野。只要女孩一死,就沒有人證明導師做過侵犯的事!
而......
而那侵犯女孩的七名禽獸,不僅不會得到法律的制裁,還會......呵呵,還會受到未成年保護法,免費得到開導和教育。
可笑嗎?
我覺得可好笑了!
原來年齡小,就可以肆無忌憚犯罪、甚至殺人都不用承擔任何后果。
“等到導師被釋放后,還請司家多多提攜艾家。”
艾小姐又笑容滿面地說。
電話對方心情很好地大笑兩聲,回答:“那是當然,多虧艾小姐找的那七個小伙子,敢跟我們司家做對?哼。”
“權謹和那個女孩算什么東西?”
“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低等人。”
艾小姐掩住眼里的異樣。
連連附和了幾句,然后掛斷電話。
她握緊拳頭,惡狠狠地自言自語著:“權謹啊權謹,不管你和司家皇室公主、和爵爺有什么關系,你都斗不過我的。”
“依附關系算什么?”
“你依舊是個從下等世家來的低等貨色。”
“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艾小姐冷笑一聲,轉身便準備回比賽場。考核比賽再過十幾分鐘就要接近尾聲,她要親眼看到下等世家學員慘敗。
看著權謹被當成縮頭烏龜。
看著導師被無罪釋放!
一想到這些,艾小姐就止不住地開心,可下一秒,艾小姐的目光就撞上一抹幽暗深沉的目光。
“你......你!”
“你不是跟在權謹身后的跟屁蟲嗎?”
“你在這里干什么?聽到了什么?”艾小姐心底重重一跳。
剛問完這些話,她又瞬間反應過來。
權謹已經死了!
她做的那些壞事,就是被七曜知道了又怎么樣?七曜又聯系不到司家公主和爵爺。
“什么都聽到了。”七曜看著艾小姐的目光泛著殺戮。
“你真以為,上等世家的律法一定會保護那七個禽獸?殺人不用負任何責任?”
咯哆。
艾小姐心底重重一跳。
但很快,艾小姐就挺直胸脯無所畏懼地應道:“難道不是嗎?現在的律法就是這樣!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
“敢跟我做對,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們。”
“反正權謹已經死了,這下,我看還有誰能告發我們,她不是很牛逼嗎?”
“不是說要替下等世家守住尊嚴嗎?不是想讓導師死就讓導師死嗎?”
說到這兒,艾小姐滿臉得意地笑出聲。
陰冷慶幸地說:“可惜比賽時間還剩下最后五分鐘就結束,導師會無罪釋放,而她和那個賤女孩就已經死了,哈哈哈。”
多篤定和挑釁的笑聲。
可是下一秒,就被經過巷口的那道清亮好聽、又自帶拽意和自信的嗓音,給驀然打斷:“誰說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