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那么不可置信的問話,沒能換來老大半點解釋。
你相信嗎?
曾經為了混一口飯吃蹲在監獄里,怎么也不放棄要找到權謹的老大,現在,會做出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要她死?
“我以為,你來到封疆是想護她不被權家發現。”
“我以為,你和老二就算回了權家,依舊為她。”
“呵。”
七曜忽然笑了聲,再看向老大的時候,眼中多了一絲絕情:“結果呢?你卻想讓她死!能用特殊火種制置成引爆器的人。”
“只有你。”
“老大,你解釋啊,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七曜哪敢相信。
相信當年出生入死、說著要護她一世周全的兄弟,會要她的命。七曜很想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權家吩咐的,和老大沒關系。
可是......權家都不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
哪來的命令?
“解釋?”老大緩緩轉過身,面具下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與七曜對視,他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地說:“我為何要解釋?”
“這就是我做的。”
看著老大眼里的冷漠,那直言不晦的語氣。
七曜退了半步。
他動了動嘴唇想問為什么,卻發現什么都問不出口。老大一句話,就堵死了所有的路,他說是他干的,想讓她死也是真的。
“她說的對。”
七曜腳下的步子一直往后退,他擰著眉頭,好陌生好陌生地看著老大說:“或許,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
“曾經再好的關系。”
“再親近的摯友。”
“終有一天,會散去。”
“可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你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哪怕所有證據都擺在我面前,我依舊相信你是當年的你,沒有理由。”
話畢,七曜轉身便消失在老大的視線里。
他離開時的笑容。
很刺眼。
有些低落和失望,有苦笑和自嘲。可不管怎么樣,七曜還是說......只要自己解釋,他還是信。
“解釋做什么......”
“都是我做的便是。”老大輕眨有些發酸的眼睛。
他垂頭,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幾秒。
就是這雙手,親手埋下的引爆裝置。親手制造出來的火種。他站在臥龍山的巔峰山頂,親眼看著她駕駛的封帝征服爆炸。
“主子,比賽接近尾聲了,您還要回去比賽場嗎?”下屬趕過來,跪在老大的身側。
男子閉了閉眼睛。
然后嘩地睜開,他目光不含半點情感地直視正前方,問:“權家人什么時候來?”
“說是明天。”
明天?
“屬下接到的信息是明天,可是......有人泄漏消息,說權家人現在已經達到封疆境內。”
老大聽到這條信息,有些諷刺地上揚嘴角。
他邊轉身朝比賽場走去。
邊用敘述地口吻道:“權家還是不信我。”
“對了。”
“迷霧和影響芯片時間的磁場,都已經開啟了吧?”
下屬恭恭敬敬地回答:“回主子,已經好了。”
“救援考核的第一名,應該趕不到比賽時間。”
監獄老大深不可測地點點頭。
下屬偷偷抬眼打量著老大的神色,可任由下屬再怎么打量,都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更想不到他下一步到底會怎么做。
在監獄老大朝比賽場離去的同時。
七曜已經出了學院門口。
他正準備去臥龍山的懸崖底部,可路剛走了一半,就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有打電話的聲音。
“放心,權謹都已經死了,我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就算被知道了又怎么樣?沒人聯系司家公主,我看誰給那個賤貨報仇。”
“昨天派去侵犯和奸殺她的人,都未滿十六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