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是背對著屏幕的,又在氣頭上,哪里注視到屏幕上的畫面已經跳動。
她還在以受傷的白蓮花口氣,朝權謹各種叫嚷:
“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司語,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們一回來封疆......就要對我下殺手?”
“難道我就這么討人厭恨.......爸,你,你們怎么了?”
說著說著。
司靜就發現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
咯哆!
司靜心臟重重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滋升而起。
藏在暗處的七曜瞥了司靜一眼,將講話臺的音量啪地打開,頓時,就有一道令司靜寒毛卓豎的聲音,從她身后卷襲而來。
‘司語那個賤貨回不了封疆,我看那個死老頭子怎么阻止我上位。’
‘給我下弒殺令。’
‘將司語那個賤東西從頂級世家抓出來,她想在三天后回歸司家?那我就讓她死在繼承典禮前......’
這......
這不是在上等世家頂樓的房間里,她和司管家聊天的話嗎?
司靜身體僵直。
不敢置信地轉頭,目光......立即撞上了屏幕里,她那張扭曲又猙獰的臉。
“還有什么洗白的話,全說出來。”
權謹欣賞著司靜變來變去的臉色,特梗直地說:“我聽著。”
司靜眼里閃過狠戾的殺氣。
又是你,權、謹!
司靜手指攥得咯吱響,事到如今,全部都否定是不可能,所以司靜只能一半承認一半摻假地解釋道:“爸,各位叔叔伯伯。”
“我就問各位,封疆小主現在在哪里?”
“她在邊境!”
“有一條不是傳聞的傳聞,都說爵爺和肆爺有生以來,只護一個人,只靠近一個人,也只待一個視若珍寶,那就是小主。”
“剛剛視頻上面你們也看到了。”
司靜暗暗地冷笑一聲。
繼續自己的說辭:“陪司語來封疆的權謹,憑什么可以令不近人情的爵爺這么相護?”
對啊。
憑什么?
這個反問,問得眾人心臟都提了起來,繼續往下聽。
“我曾聽說,小主在二十年前離開封疆的時候,有研發過一種藥物,可以在短時間控制人的神經和理智。”
司靜轉頭看向司語,聲音冷冽地質問:“司語小姐。”
“你當年和小主關系這么好。”
“要到幾份控制人神經和理智的藥,下在爵爺和肆爺身上,然后又剛好用來污蔑我,好拍下讓你洗白的視頻,這不難吧?”
好高超的解釋方法。
果然不愧是從私生女,爬到大小姐位置的人,這心思夠縝密啊。
可是——
下一秒,權謹那懶懶散散的音調,就輕飄飄地傳來:“這控制神經的藥物恰巧發生在司語弒母的時期。”
“XZ僅研發出三份。”
司靜眼里含著必勝的笑寒,語氣得意又自信回答:“對啊,就是三份。”
“我、肆爺、爵爺,不是正好用在三個人身上嗎?”
權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地盯了司靜一眼。
然后,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她驀然轉身,那傾瀉而出的氣場轟然震攝住幾千人,權謹黑眸掃向大廳后門處,聲音又冷又涼地降令:“放司家保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