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的作戰計劃讓二十六號心里繃更緊了,青鳥躍進,他來壓…緊緊手中步槍,二十六號只覺嗓子眼里干到難受。
“不過我得問問你,有沒有信心給我壓制好?我躍進過程中沒有時間開槍,全靠你協助。有沒有信心?”葉簡再度問他,雖然是詢問,但語言里卻充滿信任。
有沒有信心呢?
當然有!
二十六號咬著牙,沉聲回答:“我沒有問題!交給我!”
“好!一、二、三…”
三聲剛落,葉簡整個人像掙扎束縛的彈簧,直接往前面躍進,二十六號火力壓制,全程盲打的他不但將前方火力引到自己這邊,更用不斷射擊出去的子彈壓到前方東突分子不得不趴緊身子。
葉簡就在對方子彈中斷間隙里連續三個躍進,極險到流彈擦過手臂的躍進方式進入她之前看中了射擊點。
二十六號結束射擊,前方火力直往二十六號匍匐的土胚墻夾角射擊。
“砰砰…砰砰…”
密集的子彈原本為垂填的土胚墻墻角打出一個又一個凹槽出來,不到一分鐘打出一個碗口大的缺口,而二十六號身上早落了一層厚厚灰塵。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二十六號明顯感到一點方向火力變弱,弱到他這邊可以抬頭并重新更換射擊位置。
麥里傳來代號“十七”的戰友微顫的聲音,“你那邊情況如何?”
切入個人頻道的通訊,抱著步槍從墻角根終于沖到之前青鳥指點的地點,喘息粗重的他才有空回答,“情況不太好,好像摸到老窩中心點,火力最猛。剛才…”
他重重喘口氣,擦擦進了汗水的雙眼,聲音干躁到好像夾帶了硝煙氣味,“剛才青鳥突擊,兩分鐘內擊斃兩個火力點,我才得已脫身。”
說著,二十六號苦笑了聲,“兄弟,戰場…真不是鬧著玩,說沒命就沒命。我打出第一發子彈,手都顫。”
“彼此彼此,我他媽這會兒到現在手還顫。剛才…呼…”十七號長長喘口粗氣,他剛才結束了一場惡點,這會兒…他跟距離一個被自己解決的東突分子尸體只有半掌遠,除了能聞到濃濃硝煙,還能聞到讓他反胃的血腥銹氣。
“剛才我和十九號一起解決了三名東突分子,現在我們兩人就在尸體旁邊趴著。”
和戰死的東突分子一塊呆著,其心理壓力可想而知了。
十九號撐著步槍手肘甚至就支在血泊里,血滲透迷彩布料,十九號都能感覺到血有多稠多黏。
夏今淵所帶的十名“實習兵”從十六號到二十六號,除二十四號沒有在內的十名“實習兵”,這會兒十人分成數拔,各自都有各自所守的戰斗位,完成外圍包圍,為深入作戰清理的特警提供掩護與支援。
為什么夏今淵要帶著他們加入此次作戰,身為隊長的他有著多方面的考慮。
其中最主要為:此次作戰“實習兵”非主戰,危險系數降低的同時又能夠讓初次上戰場的他們能夠感受戰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