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劍!怎會生得如此丑陋?”
一柄黑鐵疙瘩橫空降世,其劍身四周盡是烏黑濁氣,混雜無比。
王權霸業面露后的神情驚愕,不知用何言語來描述。
“哈哈哈,這劍真是太丑了!這個道士怎么拿得出手,笑死我了。”
李去濁捧腹大笑,就這樣站在空中,姿勢極盡騷氣。
“笑什么笑!”許易不滿說道。
這把可是在古劍世界的天下第一劍始祖斷斷生!
就是因為劍靈已死,劍魂已亡,失去了往日神威,才會被他輕易得到。
但即便如此,許易也斷生擱置了許久,就是因為它的造型看來實在太不堪,拉不下臉用它。
可是現在青鳳劍受損,無法再與王權劍爭鋒,只能出如此下策。
始祖斷生劍雖然沒有了劍靈,沒有了神性,但是其材質卻是世間罕有珍貴神料鑄造而成。
當年襄垣身為蚩尤之弟,卻在習武之道上沒有絲毫見樹,他心不甘如此。
為幫其兄蚩尤征戰天下,選擇了鑄劍一道,煉戰爭之兵。
之后不辭勞苦,親自前往不周神山求取上古大神火神祝融之源火“燎原火”,金神蓐收之源金“烈瞳金”,水神共工之源水“玄冥水”,風神飛廉之源風“青萍風”所鑄。
以燎原火熔煉,玄冥水淬冶,金鐵鑄就,榣木制柄。
再加上血涂之陣的逆天神威,拘禁萬顆怨煞之魂,以及襄垣鑄劍師的靈魂,便成就第一兇劍。
如此材珍,天下罕見,即便劍靈死去,萬千怨魂早已煙消云散。
其劍身之質,也絕非王權劍可以抗衡!
許易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以始祖斷生之質抗衡王權劍之意。
他就不信以始祖斷生這神級材料鑄就的劍身還抗不過王權劍之銳。
王權劍在輕微鳴叫,不停抖動。
王權霸業感受到了來自王權劍里傳出了一絲躍躍欲試的戰意與顫抖。
“這把丑劍有古怪!”王權霸業心里想道,提劍迎戰。
許易沒有廢話,提著始祖斷生就是一頓猛砍,亂劈。
“鐺,鐺,鐺!”
兩人在空中不斷交擊,化為黑白二道極光,來回糾纏,使人不禁眼花繚亂。
且同時變幻著不同位置,忽上忽下,神出鬼沒。
劍與劍之間的相碰,更是發出大法力波動,劍氣縱橫,無邊無際。
如果此時有人靠近二人戰圈范圍,怕是會被兩人劍法之力生生攪碎。
那李府二公子李去濁也是閃退好遠,心有余悸看著那邊戰至正酣的二人,道“真是兩個瘋子,戰起來跟不要命似的。老大也是的怎么會無緣無故招惹這種難纏的對手。”
其實這也不怪王權霸業,用劍高手之間會相互感應,見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類人,都會忍不住“切磋”一番。
王權霸業劍法高深,更有一式來源于血脈傳承的王權劍意,其王權劍乃道盟第一神兵足以壓制一切同級別的神兵法寶。
可是許易的始祖斷生雖然沒有靈性,但其根源乃是神級法寶,等級不知高了王權劍多少。
所以這種劍勢的壓制對于許易來說可以直接無視。
而此刻許易更是放開了心靈,處于一種空明狀態。
不拘泥于劍氣術,乃至于太初劍決本身,戰那個酣暢淋漓。
許易本就是內家高手,心靈境界高深!
將一身拳勢化成劍勢,以“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心靈境界捕捉王權劍法,算其招式。
如同武俠里的獨孤九劍料敵先機,看出破綻,一擊而破。
此刻的許易沒有劍法招式,一切只憑心意,福至心靈,心想事成!
到最后,這場比試的最后完全變成了劍者之間劍法的比拼。
王權霸業連連招架,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他領悟劍心,劍法無雙,可以說先天上壓制許多劍者。
但是這劍勢之壓此刻面對始祖斷生卻是一丁點效果都沒有產生。
反而使此人劍勢兇猛如龍,如同海浪洶涌,狂風暴雨擊打出去。讓他生出了一絲不可匹敵之勢。
王權霸業的劍勢逐漸弱了下去,被許易死死的壓制住。
他很憋屈!因為明明他劍道境界比許易高,但卻被壓著打,實在難受。
“比劍!最好專心一點,分神可是不對的。”
許易輕嘯一聲,面露笑意,破空刺去。
同時手腕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旋轉,始祖斷生仿佛黏在了王權劍上,隨之而動。
有著一股莫名吸力,使得王權霸業的身體不得不被引動,旋轉起來。
如怒濤,如狂風!
如墜深淵,如陷泥潭!
如太極之意,剛柔并濟,陰陽轉換!
緊接著王權霸業勃子上就感受到了一抹冰涼之意。
“我輸了!”
這一刻,風停了,時間靜止了!
但這認輸之語卻如同晴天霹靂。
道盟第一王權世家,天地一劍認輸了,可謂古今往來頭一遭!
吃瓜群眾李去濁面上一副夸張的表情,嘴張得特別大,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王權霸業看著橫在自己勃子上的黑疙瘩。神情復雜,他不甘心,但他真的輸了!
“此人一身法力雄厚,劍法怕是已經到達“技”之巔峰地步。無中生有,妙偶天成的境界!”
心里思量著,王權霸業又不得不佩服無比。
古往今來,人類通過對法寶的研究。發現無論是人或是妖,法力其實存在著“體”,“技”,“心”三種屬性!
法力的運轉強度稱為“體”,法力的運轉方式稱為“技”,法力的控制力稱為“心”。
而無論法寶還是劍招,那都是通過法力驅動運轉才會產生神通之力。
“呵呵,倒是心胸坦蕩啊,直面失敗!”許易說道,拿下了架在王權霸業脖子上的始祖斷生。
“在下王權霸業,我收回剛才對你的一番貶低之辭,希望道友不必介懷。”王權霸業說道。
“在下許易,散修一枚。其實你也沒說錯啥!修了這么多年的劍法,依舊不明劍心之意,的確是個劍道門外漢!”許易搖頭說道,有些頹喪。
“許兄,大可不必介懷你大可不必介懷。我觀你“技”法一道已攀巔峰,怕是當世也沒有幾人能與你相較,劍心之悟也看機緣,強求不得。”
王權霸業出言安慰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如同三月的陽春白雪滋滋落入心房。
明明很有愛的話,很真誠的安慰。
但是許易不禁感到一絲頭皮發麻,連忙和王權霸業保持距離。
“靠,這兩個家伙!剛才打生打死,不可開交,怎么一轉眼就變得如此親密無間!難道這就是所謂男人的激情都是用雙出來的?不行勢頭不對,我得勸勸老大不能誤入其途。”
李去濁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奇思妙想紛至沓來,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絲不妙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