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年輕一輩的士族公子,諸侯繼承人,還都是二十啷當歲的年紀,但陶商從十幾歲開始,就已經跟天下最頂尖的人精掰手腕,董卓,曹操,袁術,袁紹,呂布,孫堅…幾乎每一個他都跟對方交過手。
所以即使年紀相差不大,但袁尚跟陶商的臨陣經驗,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在袁尚接過了袁譚的兵權之后,還猶豫要不要跟陶商對陣一場長些名聲的時候,陶商的兵馬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沂水縣的附近。
為了防止袁軍的細作查探到自己的動靜,陶商這一次采取了聲東擊西之法。
他讓徐榮,徐晃,張勛,陶基,甘寧,周泰等人率領徐州的大軍,徐徐向著沂水縣前進,并打著自己的大纛旗,用來迷惑袁軍的細作。
而他自己則是率領許褚,趙云,太史慈,紀靈,蔣欽,董襲,徐盛,管亥,臧霸,李通十員健將,點齊金陵白馬軍、鐵浮屠、虎衛軍、泰山兵、丹陽精兵、金陵連弩營等六支最精銳的部隊,沿著沂水星夜直奔沂水縣而走。
而在這趟出擊之前,校事府的校事早就帶回了情報給陶商,說是沂水縣目下的青州軍營中,有兩名袁軍的重要人物。
袁紹的長子袁譚和三子袁尚。
一聽到這個消息,陶商揚天長笑,俊臉上差點沒樂出花來。
袁紹的兩個人兒子都在自己的嘴邊,這不是老天也賜給自己的機會么?
依照陶商的意思,既然兩位袁公子都來徐州嘚瑟…不是,是來徐州做客,那就做的長久一點,誰都別走了!
徐州這一方水土,就是你們永遠的家。
他給麾下的十名健將下達此戰的中心思想就是:
生擒袁家這兩個敗家子,必須的!
徐州軍抵達沂水縣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而根據校事的探查,在沂水縣正南的袁軍營寨中,有兩曲的兵馬作為崗哨,負責縣城周圍的警備嚴戒。
陶商知道以后,隨即下了第一道軍令。
“馬銜鈴,四蹄上包上棉布,還有騎兵不得發出聲音,迅速鏟除這兩曲的青州袁軍!誰能做到?”
許褚大咧咧的站了出來,朗聲道:“某能!”
紀靈亦是憨聲憨氣的道:“某亦能!”
“你們倆滾一邊去站著去,別擋我視線。”
陶商根本信不著他倆,越過他倆向著眾將掃了一圈,突然抬手一指徐盛:“你去!”
徐盛經過上一次率兵在曹操的大后方偷襲曹軍的屯田之所,全身而退之后便聲名大漲。
此等功績著實是令人欽佩,便是太史慈和趙云,也對徐盛贊不絕口,眾人從這以后對這個年輕的小將都是刮目相看。
徐盛有了上一次在曹操的后方立功的成績,信心和經驗都是大增,此刻亦是毫無膽怯,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道:“末將愿往,且愿立軍令狀!如若不成,甘當軍法!”
當天夜晚,徐盛便率領本部兵馬暗中當先去襲擊那兩曲袁軍,他手下的士卒在他的指揮下,甚至連火把都沒有打,抹黑前去。
刀光劍影閃亮之中,其部幾乎是一擊而中。
兩曲放哨的袁軍士卒,在小半刻的時辰里,就被徐盛一眾斬殺的幾乎干凈。
而且更讓人感到佩服的是,他甚至還生擒了對方的幾名士卒,用做舌頭。
少時,那幾名被生擒的袁軍士卒被帶到了陶商的面前。
陶商走到其中一名士卒面前,微笑著道:“你能叫開沂水的城門不?”
那士兵低著頭不答話。
徐盛毫不留情,抬手就將那名士卒斬殺,連給他嚎叫的機會都沒有。
陶商長嘆口氣,搖了搖頭,又走到第二名士卒身邊。
“能叫開城門不?”
那士卒依舊不答,又被徐盛斬殺。
連問了四個人,連殺了四個人,到了第五個袁軍士卒的面前,那小子一下子就給陶商跪下了。
“能叫開城門不?”
那士卒點頭如同搗蒜:“能!能!小的是營內的傳令兵,知曉開城的口令!”
“那么沂水縣的守軍你都認識了?”陶商瞇著眼睛問道。
“認得認得,沂水東門守門令正是都尉汪直的侄子汪碌!小人與他也算相熟。”
陶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一直他對徐盛道:“讓你手下的兵將換上死去的袁軍服飾,帶他去詐開城門!”
陶商的大部分兵馬都在后方靜靜等待,直是讓徐盛的一部兵馬和那袁軍士卒前往沂水縣。
所有的徐州軍將士都是枕戈待旦,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縣城,隨時做好沖鋒的準備。
大概過了不多一會,突聽不遠處的城門口發出了廝殺和喊叫之聲,緊接著便見火光瞬間涌起。
陶商雙眸微微一瞇,厲聲道:“徐盛已經功成了!全軍齊出,殺入縣城,休問其他,直攻縣府,將袁家那倆小子給我拿下!”
隨著陶商的命令下達,以許褚,趙云,太史慈為首的九名徐州悍將縱馬而出,率領著六支陶氏精銳軍,向著沂水縣城殺將而去,其勢迅猛如風。
縣衙之內,袁尚睡眼孟松的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窗外。
依稀的能看見遠處隱隱火起,喊殺聲逐漸增大,袁尚的心中不由很是疑惑。
“大半夜的,何處走水了這是?”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自己的房門猛然被推開,臉色蒼白捂著傷口的袁譚氣喘吁吁的沖進了他的房間。
“快走!徐州軍來了!”
袁尚聞言徹底的清醒了。
“徐、徐州軍來了?可是我們的斥候說,陶商的主力局,眼下正在離這三百里的沂水下游安營扎寨…”
袁譚也不說話,只是抄起佩劍,喘息著道:“兵不厭詐!快點起來,再晚一點,咱倆就都得被陶商抓到彭城去了!”
袁尚聽了這話才猛然反應過勁來。
他急忙起身,倉惶著準備穿衣服甲胄,卻被袁譚一把抓住,根本就不給他穿衣服的機會,直接就奔著屋外跑去。
可憐的袁尚赤腳光屁股,就這么跟袁譚奔了出去。
此刻的沂水縣內,已經整個亂成一團,到處都是火光沖天,街道之上,四處都是喊殺的聲音。
袁譚早就已經讓人在縣衙府邸門口安排好了馬車,抓著袁尚就爬了上去,他四下環顧了一圈,奇道:“逄元圖如何還不至?”
袁尚光著屁股,一張俊臉被臊的通紅,他此刻也被城內的情況嚇到了,連忙爬上車,焦急的催促著袁譚道:“大哥!都什么時候了!卻還是顧忌他人!咱們二人若是被抓了,父親日后南下豈不掣肘,當下還是保住你我自己為妙!快上車來!”
袁譚聞言不由得一皺眉。
袁尚這小子,這心也未免太涼薄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一陣喊聲響起:“大公子,三公子勿要丟下某!逄紀來也!”
袁譚轉頭看去,卻見逄紀氣喘吁吁的向著馬車的方向跑來,心下不由松了口氣。
倒不是袁譚對逄紀有多么的看重,只是逄紀身為袁紹麾下的重要謀主之一,此番又是代表袁紹輔佐袁尚監軍而來,若是死在了這里,回去面上不好看不說,袁紹也未必能輕饒了自己。
否則依著袁譚的性格,又豈能估計逄紀的死活。
逄紀隨著袁譚爬上了馬車,第一眼,就是看見光著屁股,蹲在角落里,被臊的一臉通紅的袁尚,頓時一愣。
他打量了一下袁尚長著大汗毛的腿和屁股,疑惑的道:“三公子,您這是?”
袁尚臉色通紅,但面上卻不服氣,將頭一揚,高聲道:“我夜里喜歡這樣出行,涼快!怎么?不行嗎?”
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