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并沒有明確提及那個人,the青少校。因為在現場的人,確實沒有看到他,包括他標志性的雙刀和藍光柱劍,也都沒有出現。
拒絕者方面為此迅速調查了前期,那支車隊在戰場里出現的蹤跡。收獲的少量信息里,一樣沒有出現青少校的身影。
所以,溪流鋒銳,確定已經來了,但是青少校本人來或者沒來,暫時還不清楚。
倒是之前,曾有過一個傳聞,說他好像因為重傷留下了后遺癥,很難再回到戰力巔峰狀態。
“青少校也一起來了?還是他真的因傷沒來?”這里頭的差別其實大了,拒絕者的通報直接跳過了這一點,也不知是他們自己,默認韓青禹一定來了,還是希望此時在戰場上的戰士們,自動默認這一點。
“注意,是粉紅色,c17特殊紋路胸章…哦不,好像有人染色了,所以紅色的也是正確標識,然后是飛蛾造型,以前通知過,大家應該都知道的。”
通報后續出現了非常不正式的表述,通報員的情緒,明顯是過度激動和振奮的。
也許這一刻的大洋洲戰場,有許多正在前行,正在奔逃,或正在苦戰中的戰士,也都跟他一樣。
“都激動個屁啊?!有什么可激動的?!”
佩格芒特在心里郁悶了一下,但是此時,就連他自己身后帶來的那些戰士們,很多人都在振臂,小聲歡呼。
甚至他們遠遠地,在向溪流鋒銳的人揮手。
“…太丟人了。”佩格芒特很想回身教訓幾句,可是這些人實際上并不是他的兵,他自己,目前是一個列兵。
反正就一直升,又一直捋。
軍銜最高的時候,佩格芒特差點干到過中校。但是很巧合,正好去米特利方面軍總部,授銜的那一天,他撿到了一個中將的行李…然后他就穿戴上了,去領了年度福利,然后又去了會場外集合校級軍官訓話。
抬手,捋了捋額前垂落的那縷紅毛,佩格芒特再次抬頭看去,“搶我的最強新人,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連粉紅色都跟老子搶。”
這時候,在佩格芒特看不到的車隊后方,“咔,咔咔咔咔…噠。”韓青禹動作輕緩,在戰士群后面坐下來,身邊是不同造型的七副全甲。
“唉,老子好好的溪流鋒銳,突然間就成了粉紅軍團了…而且身邊的這些王八蛋,看著好像還都挺樂意!”
因為也都聽見蔚藍的全戰場通報了,那些來自不義之城的戰士們,一邊在嘴里不屑著,一邊在眼睛里自豪著。
“喂,叫韓青禹出來單挑。”遠處那個粉毛又在喊話了。
“怎么了?他不會是真的怕了沒來吧?”
“…死了?”
“頌!”忍到這一句,溪流鋒銳這邊陣營里,猛然一片磅礴的源能爆發,而后鈧啷啷,全體抽刀拔劍。
“…”眼看著人就要撲過去了,韓青禹無奈拉了一把老休的衣服,說:“這是干嘛啊?”
“干他啊!那個粉毛鳥人,特娘的,我…”老休情緒激動,張嘴一通臟話。
“砍他干嘛啊?隨他去好了。”其實韓青禹記得伊萬將軍臨終前對佩格芒特說過的那句話,內心一直對他還是有點好奇的,也想打一場。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說:“打大尖呢,別理他就好。”
“可是他…”
“他一會兒就消停了。”韓青禹說完,想了想,小聲又嘀咕:“而且你們…估計還真沒人干得過他。”
“…哦。”尸人維澤死人一樣應了一聲,他現在是頂級巔峰,但是因為身體的特殊,要到超級,希望非常渺茫。
折秋泓前陣子專門研究過他,結論確定,維澤是被人“煉制”過的,但是維澤自己,并不記得那段經歷,除了黑暗和痛苦。
“單個打不過,那就一起上唄,叫上西奧爾多。”一旁的古扎扎理所當然說。
然后,他身后一個聲音突然淡淡說:“不用。”
吳恤說完站起來,拎起插在地上病孤槍,朝佩格芒特所在的方向走去。
因為他是吳恤,戰士們自然都不會攔著。
楊清白也干看著,等到吳恤多走幾步,轉回來小聲說:“完了,恤兒最近好像越來越有個性了,你們發現沒?”
“嗯,好像不服氣,生氣了。”
“正常,我聽折醫生說過,有一些蜥蜴種類,本來就是很暴躁,很好斗的。稍一惹它,它就張牙舞爪。”
“可是恤兒他現在打得過嗎?他不是…”賀堂堂問。
“誰知道呢?”小王爺轉回瞥了韓青禹一眼,說:“像他們這種不正常的東西,咱們正常人怎么猜都猜不到的,誰知道恤兒會不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告訴我們他戰力反升了呢?”
“啊?”賀堂堂頭往前一湊,“所以,他不會是真的已經反升了吧?!這才掉到頂級而已,你不是說等他掉到打不過雞,咱們再動手嗎?”
“吳恤。”溫繼飛沒有參加討論,而是轉頭喊了一聲,等吳恤回頭,示意一眼韓青禹說:“他說他說錯了。”
“回來吧,先讓粉毛把居民帶走,不然咱們走不開。”
溫繼飛把吳恤喊了回來。
好像這才發現自己干了什么,吳恤心里有些尷尬,坐下偏過頭不吭聲。
這樣,另一邊,佩格芒特自己叫囂了一會兒,發現溪流鋒銳根本不搭理他,自己也沒勁了,得意洋洋停下來,讓人組織民眾離開。
長長的隊伍在蔚藍戰士的四面守護下,向遠處走去。
“馬克。”隊伍側面,佩格芒特突然小聲喊了一聲。
“我叫馬克洛夫。”馬克洛夫背負著嚴密包裹的長槍,轉過身來,眼神里似乎有些糾結。
“沒事,反正差不多。”佩格芒特扭頭看了看他背后的狙擊槍,“這段時間沒見,還剩幾發?”
“兩發。”
“哦,那就還是只開過一槍,真節約啊,馬克。等等,我突然記起來了,好像上次在南極打戴呃的時候,我都快死了,你也沒舍得開槍,你個混蛋…”
“嗯,你都快死了,我還浪費子彈干嘛?”
“…”佩格芒特想了想,點頭,反攬住馬克洛夫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怎么樣?看見那把廣場的哀歌了嗎?眼饞嗎?是不是很想過去,請求他們幫你,把你的‘一百分的女人’,也改造一下?”
“嗯,想!但是沒用的,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也就那把廣場的哀歌而已,他們改造一把槍的代價,好像很大。”馬克洛夫有些沮喪說。
“是嗎?”佩格芒特挑了挑眉毛,“可是我剛聽說,他們現在有兩把了,另一把改了名字,現在叫隊長小姐。”
“米拉.喬?!”作為同樣用槍的人,馬克洛夫自然知道米拉。
他的眼神炙熱了一下,轉而又黯淡下來。
“就算那樣,那也是因為,她是米拉.喬吧?所以他們愿意付出那樣的代價。除了一直以來最強熱武的名聲外,你沒聽說嗎?the青少校,曾經帶著上萬人去接她。”
現在,擁有無盡槍械的兩個人,他們都是那么的特殊,馬克洛夫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做出這樣的請求。
如果改造一把源能槍械的代價不是真的那么大,現在的溪流鋒銳,就不會只有兩把。蔚藍方面也不會在溝通后選擇放棄請求。
“說得也對。”佩格芒特點了點頭,說:“你跟他們又不熟,槍法好像也贏不了那兩個人,他們憑什么要幫你?”
馬克洛夫:“…”
“那么,咱們倆偷偷回去埋伏,搶一把就跑,怎么樣?”佩格芒特突然建議說。
馬克洛夫轉頭:“啊?”
“大不了把你的扔給他們啊,反正他們會改造。怎么樣?反正韓青禹應該是真的不在,剩下的人肯定都跑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