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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佛門試煉

  那白衣女子,瓊鼻皓齒、鳳目櫻唇,不是穆音音又是誰。

  “我不是您的夫君。”柳清歡冷漠地說。

  幻象輕緩地走過來,臉上浮出一絲擔憂:“夫君您怎么了,我是音音啊。”

  “是嗎?”柳清歡冷笑道:“穆音音跟我八竿子打不著邊,怎么會喊我夫君。”

  幻象一頓,顯然是知道本身已被識破,臉上浮出一絲怪異地笑,俄然用低落得似男人的聲音道:“因果循環,一切皆有定命。癡兒,您還不大白嗎?”

  柳清歡面色大變,存亡劍意瞬間持在手上:“您是誰!”

  就見那幻象仰起頭,發出凄厲的鬼哭,原本白皙的面容迅速變得皺黑,細長的血紅鳳目雙淚常流,十根手指的指甲冒出一尺來長,嚎叫著撲了過來!

  柳清歡早有籌辦,右腳在地上一踏,身體便飄轉而開,擦著尖利的兩爪躲開。

  只聽“嚓嚓”兩聲,看上去堅固無比的紅木船舷,就在利爪之下裂當作碎片。利爪一揮,又朝柳清歡抓去。

  柳清歡此時已翻飛至完全化當作厲鬼的幻象身后,灰光一閃,灰色小劍從背后刺入,在幻象胸前冒出來,再一攪,其胸囗處便呈現一個大洞。

  但那厲鬼仿佛沒有知覺一般,鬼臉上淚痕滿面,嘴巴卻已裂到耳根,帶著獰猙而又殘忍的笑意,顯得怪異而又恐怖。讓人背脊發冷的鬼哭聲不竭從它嘴中嚎出,轉身又撲標的目的柳清歡。

  胸前破個大洞還如此活潑,柳清歡也是大開眼界。厲鬼撲近,迎接它的是一雙覆蓋著青色火焰的雙掌。

  “嗷嗷嗷!”慘痛的鬼叫聲傳來,厲鬼張牙舞爪地亂跳了半晌,在青蓮業火中化為灰燼。

  要不是他有青蓮業火,此鬼恐怕極難對于!

  咚咚咚,一顆渾黃的圓珠在船板上滾了幾圈。

  “咦?”柳清歡俯身拾起:“鬼珠?”

  只見這顆鬼珠足有拳頭大小,珠中流轉著一絲黑色的煙霧。

  俄然,柳清歡面露詫異,從衣領中拉出一條細線,上面掛著一小截木頭,正是當年他得自斷淵死地的黃泉鬼柳樹心。

  因樹心有滋養神識之效,所以柳清歡一直戴在脖子上。此時這截樹心卻在微微顫動。

  柳清歡看看左手的鬼珠,將它湊進樹心。就見樹心上涌出絲絲縷縷的黃泉之氣,急不當作耐似的卷標的目的鬼珠。

  鬼珠中的那縷黑煙仿佛受到驚嚇一樣,在珠子正中心縮當作了一個黑點瑟瑟顫栗。

  黃泉之氣將鬼珠概況覆蓋了一層,那黑點就被拉扯著一點一點往外移。它驚慌掉措地想要抵當這股拉扯之力,在鬼珠中左沖右突。

  但哪里又能逃得過去。很快,黃泉之氣就將那縷黑煙拉了出來,蠶食一般將其吞噬。一時黃光大盛,黃泉之氣猶如大補了一般,數量多了整整一倍!

  柳清歡沒想到還有這等不測收獲,那枚鬼珠在被吸走黑煙之后,珠中精華也很快被吸走,最后直接碎裂當作渣。

  “嘖嘖!”柳清歡感應詫異,他從得到這段樹心后,除了在對于尸魃時用過,后來也沒機會再用。

  這么看來,他身上還有些陰珠,不知黃泉之氣喜不喜歡?

  想著,就拿出一顆尸傀的陰珠,湊近樹心。果見黃泉之氣又冒了出來。

  柳清歡訕笑一聲。這也怪他,他要知道這些陰珠對黃泉之氣有用,早就拿出來了。他干脆在船板上坐下,拿出以前得到的所有陰珠,然后將樹心取下放在上面。

  不過這些陰珠都很初級,獨一大點的是從尸將身上得到,但也只有幾顆罷了。跟著所有陰珠化為碎片,黃泉之氣又增加了一些,便從頭縮回樹心。

  飄飄蕩蕩的船只還在前行,河面上依然一片死寂,不知前往何處,也不知岸在何方。

  幻境一時不再出妖娥子,柳清歡無所事事,就走進船艙。

  船艙中靠著擺布兩側擺了幾張矮幾,上面放滿了美酒佳肴,又有鼓瑟琴弦置于一角。他在艙內走了一圈,目光俄然落在一根黃色的圓柱形短棍上。

  拷鬼棒?

  柳清歡拿起短棍,只見上面刻有層層疊疊的符箓,柳清歡能看懂的也只有最簡單的驅鬼術。又有幾個他不認識的古字雕刻于棍身,每一筆都如金鉤鐵畫般,透著凌厲與威嚴。

  “道門的法器為何會呈現佛門的試煉中?”柳清歡十分納悶。

  拷鬼棒是一種道門的法器,用于開壇作法或驅趕鬼魅、滅殺妖邪之用,甚至能直接拷問厲魂,讓其吐出隱藏的奧秘。此刻竟然呈此刻佛門的一個試煉上,讓柳清歡感應很是奇怪。

  早知道本身早點進船艙,也不至于那么快把那只愛哭鬼殺掉。可惜本身怕中了圈套,卻錯掉了一次知道秘辛的機會。

  事已至此,柳清歡也懶得再想。這幻境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柳清歡靠著船舷發了會兒呆,一恍眼,已到了另一個空間。

  “還有完沒完了!”柳清歡不滿的道,昂首看去。

  這里形似一方井底,只有一間石室大小。四面都是粗拙的石頭徹當作,上面長滿了青苔。頭頂上很高的處所能看到一方窄小的天空,此時陽光正好,有白云浮過。

  角落里,一塊與幻境之外一樣的石板擺在那里,上面清晰的印痕也與他之前所坐的石板一模一樣。

  他看了看那塊石板,又昂首看標的目的頭頂的天空。

  “總要試一試。”自言自語了一句后,柳清歡御起憑虛御風訣。不過才方才離地,下方陡然生起一股重力,將他壓回了地面。

  “禁空?”柳清歡皺眉,招出小蹄角獸。小蹄角獸扇動著翅膀,茫然地看著他,似乎在問本身怎么飛不起來了。

  柳清歡摸摸它的腦袋,將它收回靈獸袋,一邊思索著此處幻境的意思。他扒標的目的四周的井壁,往上爬。此次總算沒遇到那股突生的重壓。

  手腳并用,他很快便遠離了井底,離地面至少有幾十丈之距。可是再昂首,那方天空還是那么遙不當作及,沒有變大半分。

  又爬了半天,依然如此。往身下看去,井底也跟之前差不多,依然只有幾十丈之距。

  看來此境并不是讓人爬出去,那么剩下的,便只有…

  回到井底,柳清歡盤腿落坐在那塊石板上。

  “坐井不雅天嗎?”他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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