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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入我門來

  耀眼的白光垂垂散去,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等看清后,柳清歡大吃一驚!

  熟悉的山巒呈此刻本身眼前,清晨的山嵐在林間起浮,身著文始派黑色門派服飾的修士從九座巨峰飛出,齊齊趕往太一殿。

  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柳清歡揣度著他們的表情想到。

  “拜見掌門!”

  幾個整齊劃一的聲音在柳清歡身后響起。他回頭,只見幾個十一二歲的小弟子在他身后躬身行禮。

  “嗯。”柳清歡點點頭,揮手道:“去吧。”

  說完本身先愣住,看著那幾個小弟子笑語歡聲地您追我趕分開。

  空中飄來一絲云霧,他怔愣的神情只在臉上一晃而過,就在不竭的弟子行禮聲中變得理所當然。

  “掌門。”又一個人飛過來,恭順地道:“大典快要開始了,還請掌門過去。”

  這人柳清歡認識,是法律殿的劉宇琛,以嚴肅公道聞名。但此時他的臉上卻掛著尊敬和謙卑的笑容,讓柳清歡感覺十分違合。

  不對!他記憶中的劉宇琛不是這樣!

  心里又響起一個聲音:“就是這樣,您此刻是文始派掌門,掌管著整個大陸最復雜古老的仙門之一,別人看到您都只有尊敬和謙卑。”

  我是文始派掌門?不,我不是…哦對,我是的…我什么時候當作掌門了…

  兩個聲音不竭在柳清歡腦中吵架,在劉宇琛的催促下,他一腳高一腳低地來到太一殿大門前。

  所有文始派弟子都已經到了,殿前廣場上黑壓壓一片,看到他,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文始派上空。

  “拜見掌門。”

  一股難以言喻的高傲感,和不竭膨脹的欲望充溢胸臆。

  對了,今天是新弟子入門的祭天大典。空無和云逸那兩個老頭不在,該他去念祭文。

  柳清歡往太一殿內走的法度猛地一頓!

  他看到了明陽子。明陽子站在一堆元嬰修士中恭順地低著頭。

  師父--貳心里涌起驚喜,想走過去,卻發現本身連頭也轉不了,只能徑直走到擺著歷代文始派先輩牌位的高臺前,嘴里嘀嘀咕咕地念著祭文。

  只不過念的聲音越來越慢,因為柳清歡心里在劇烈地掙扎。

  他對明陽子發自肺腑的敬仰,完全不克不及接受明陽子對他的恭順姿態。

  “假的,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給我破!”

  他大吼出聲,整個文始派的人都錯愕地看著他,然后他們的臉慢慢呈現裂痕,仿佛鏡子碎裂般,碎片嘩啦啦往下掉落。

  空中的迷霧散去,柳清歡發現本身站在一座山巔的高塔之上。他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不由冷笑此次又是什么。

  俄然,他只覺伸伸手,便能摘下天上的星辰;跺頓腳,大地便會在他腳下震顫。眼望四周,就看到一條條道的法例;心意一動,就能沖破空間的限制。

  “道尊,來恭賀的客人都已經等在外面了。”一個人在塔下俯著身道。

  柳清歡微微一笑,閉上眼感觸感染著渾身如海如淵的真元,這就是修至化神的感觸感染嗎?

  可是,他比較喜歡由本身一點一點練出來的修為,而不是在幻境中沉迷于不存在的境界!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破碎。

  柳清歡這一次來到了一條船上,在迷津一般的大河中飄飄蕩蕩,看不到岸。

  船艙內燈火輝煌,悅耳的絲竹之音傳出。精雕細琢的鏤空花窗后,輕紗飛舞,暗香浮動。朦朧間,隱約可見數道曼妙的身姿,和著靡靡之音翩翩起舞。

  這是一場旖旎歡愉的盛晏,勾引著外面的人快快進去享受美酒佳肴、美人軟語。

  柳清歡卻轉過頭,望標的目的灰灰蒙蒙的河面,一輪明月當空,船行前方呈現一片璀璨光華。

  靈石,數不清的極品靈石!

  一整座由靈石組當作的小山發出奪目的光輝,各類顏色的靈光耀得天上的明月都掉了色彩!只要擁有了這座靈石山,以后他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天材地寶?萬年靈藥?隨便買!

  柳清歡感喟一聲。

  財帛動聽心,可他標的目的來是靈石夠用就行。

  船在靈石山周圍繞了一圈,繼續往前飄。

  此時柳清歡倒是起了絲好奇之心,好奇前方還會呈現什么。

  這時,腰上一緊!

  一只雪白的藕臂環繞在腰間,另一只纖纖玉手已經摸到他的臉上,一個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背后,然后是一條修長如玉的長腿從他的小腿一直往上滑。

  柳清歡心一蕩,他雖清心寡欲,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之軀。

  仿佛察覺到了他內心的變化,更多身體靠了過來,倒是之前在船艙中戲耍的那群女子。細看之下,個個媚眼藏春、身姿玲瓏,身上只著輕薄的粉色紗裙,瓷白曼妙的胴體若隱若沒,反而更添蕩氣回腸。

  但下一刻,柳清歡一掙,便將身上攀著的所有肢體震得倒退出去,摔了一地!

  各類嬌呼之聲傳來,那些女子眼中泛著點點淚光,心碎一般看著他,仿佛在無聲地指責他的無情,無力伸出的玉臂又似在乞求他的垂憐。

  柳清歡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完全不為所動。

  就見那些女子臉上的楚楚可憐迅速轉為怨恨,眨眼間紅顏變枯骨,跟著風煙消云散。

  船上迅速安靜下來,一直回蕩在耳邊的靡靡之音忽然清淡飄渺起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呈此刻船艙內。

  柳清歡冷冷一笑,這迷境還不肯死心!

  此境真是險惡,一波接一波的考驗接連不竭,您掙脫了這種,未必掙脫得了那種。您看破了上一個,未必不會迷掉鄙人一個。

  船艙內的那女子一直沒走出來。

  柳清歡不覺奇怪,不出來怎么考驗他?不由起了幾分好奇之心,但他頓時心生警惕!

  好奇,便是走出神津的第一步。

  他干脆坐了下來,望著天上的明月,心如止水、古井無波。

  迷境被逼得只好再變。只見白衣女子本身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標的目的著柳清歡嫣然一笑:“夫君,外面風大夜涼,小心風寒,快快進來吧。”

  柳清歡面色一變,不由咬牙切齒,對這些參差不齊的迷境幻境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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