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對這個刑警有印象。
也明白他就是調查殺人鬼事件的負責人之一。
不過,沈河并不打算浪費時間去一趟警察局。
“沒有這個必要。”
沈河的語氣說不上客氣,如果不強硬的話,這些警察可不會和你講道理。
不過式忽然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沈河,有血腥味。”
“糟了。”
秋已大輔嗅了嗅鼻子,面色微變,直接拔出手槍十分警惕的朝著那邊跑去。
因為風向忽然往這邊刮的緣故,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夠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如今天還沒完全黑。
這個殺人鬼的確是肆無忌憚。
“去看看吧。”式忽然笑道,“難得遇到個想殺的人。”
“真拿你沒辦法。”沈河寵溺又無奈的點點頭。
之前就聽式說過,想殺的人和要殺的人完全不同,如果是兩個殺人鬼遇到了,那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一定會彼此廝殺的。
既然式有這個興致,那么稍稍耽誤一點時間也沒什么。
沈河轉過身,不緊不慢的朝著血腥味來源走去。
這是一個陰暗的巷子。
漸漸消失的光線,陰暗的墻壁,雨水跌落在水坑的滴答聲以及腳踩在地面上的沙沙聲,空氣中猶如水果腐爛的味道也越來越重。
沈河就好像忽然置身于恐怖電影中。
不過這點恐怖的效果根本干擾不了他,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不遠前的景象。
一片血海。
因為光線陰暗,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地上和墻壁上涂抹了暗色的油漆,而在血海的中間,有一個人的尸體半靠在墻壁上。
以沈河的視力,能夠清楚的看見尸體的手腳盡數被切斷,變成好像水龍頭般的存在不停流淌著紅色的液體,這也是殺人現場會看起來如此凄慘的主要原因。
“咕嚕。”
響起了一聲好像整個胃都在翻滾的聲音。
來自前面的那個小警察。
“桑治,去通知警局的人過來封鎖現場。”
秋已大輔還是會照顧下跟著自己的新人,但是在他回過頭的時候,猛然嚇了一跳般的拔出手槍。
借助著陰暗的光線和大致的輪廓,他才辨別出了面前兩人是誰。
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兩儀小姐。”他握著手槍的手掌有一點點的顫抖,“這個地方很危險”
后面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了,因為面對這樣的一副慘狀,面前的兩人卻都面不改色。
這怎么也不像是會懼怕的人。
沈河甚至拉著兩儀式向前走了幾步,視線就打量著面前的尸體。
死者的表情相當的驚恐。
“并不是一刀致命,而是先在背對兇手逃跑的時候被割掉了膝蓋以下的部位,然后再割掉了手,一瞬間大量失血而休克致死的。”沈河已經能大致推斷出整個事件的發生。
兇手在這個地方停留了大約十幾分后再沿著墻壁逃離,通過對原著的記憶,他也清楚發生了些什么。
不過實在是沒什么興致就是了。
“這位先生,也是刑警工作的嗎?”秋已大輔收起了手中的手槍,試探性的問道。
“不,不是。”沈河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發現雨已經停了,于是收起了雨傘,看向身邊的式,“需要叫貞德來嗎?”
“不用。”式搖了搖頭,“既然沒有遇到,就算了,先回去吧。”
“好。”沈河也不再說什么。
那個殺人鬼,在知道了式回來的消息之后,就一定會來找她的。
因為他可是式的最大仰慕者。
而一旁的秋已大輔聽到這樣的對話,卻一個字都沒有再問出來。
這短短的對話中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
兩儀家的大小姐,似乎也在尋找這個殺人鬼,不過,如果不是團隊作案,那么這樣一來最少可以否定掉兩儀式的殺人鬼嫌疑了。
他就這樣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干也”
而另外一邊的沈河兩人在離開了作案現場后,用魔術清除掉身上沾染的鮮血后,打了一輛出租車超著位于郊外的兩儀家駛去。
按照式的說法,她家里雖然是這個小城市的名望家族,但卻只限于誰都知道,卻不怎么了解的程度。
這也是有意為之。
再三確定不需要帶什么禮物后,沈河也不再說什么了,安心等待。
式同樣沒有再說什么,視線一直看向窗外,那些逝去的記憶,似乎一點點的從腦海中回憶起來。
她在這座城市呆了十七年。
從出生一直到沉睡,但是這份記憶,卻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霧,遠比不上跟在沈河身邊這一年來的色彩鮮活。
“客人,就是這里了。”出租車司機將車輛開到一個通往山上的入口后停下,“再往上,就是私人領地。”
“謝謝。”
沈河付了車費,牽著式朝著山頭上走去。
周圍種了很多的竹林,在月色下顯得非常陰暗,的確沒有什么大家族的奢華感,反而更像是被荒廢的寺廟小路。
一直走到由木竹建造的建筑面前,都沒有什么人出現。
“這是結界?”沈河稍稍有些意外。
“只是很簡單的結界,兩儀家雖然不以魔術見長,但還是懂得一些。”式徑直走了進去。
正如她所說的一樣,這不過是一個起到警示作用的結界,并沒有阻攔的作用,而在他們闖進去之后,原本陷入黑暗的宅子很快變得亮堂起來。
“兩儀小姐。”一個看起來胡子有些花白的老人小跑了出來,神情有一點點的激動,但最后也只是化為一句話,“您回來了。”
“嗯。”兩儀式輕點了下頭,然后才好像反應過來了一般,對著沈河介紹道,“硯木秋隆,兩儀家的管理人。”
“你好。”沈河微笑著點頭。
他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因為無論是動畫還是中,兩儀式的家人都和路人差不多。
“這是姑爺吧。”這個管家只是看了眼兩儀式的裝扮以及互相挽著的手,就馬上明白了,對著沈河恭敬的彎腰,“姑爺這邊請,老爺和夫人也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