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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同情

  就這樣鐘曉欣大約三天治一個人,治完了那個病最重的老婦人以及另一個中年漢子,得了兩分的功德值之后,溫城等綠衛還當真研究出了一個針管。

  看著對方拿水晶雕出來的套管,比牙簽還粗的中空針頭,以及羊腸代替的皮管,鐘曉欣感覺與其說像是醫用針管,不如說像某些場景下的情趣道具…那叫一個可怕啊。

  因為有了有效工具,所以溫城等綠衛興致博博的將盧蕭綁來的最后一個病人搶了來,一番手術之后對方果然死了,鐘曉欣少了一分功德值不說,還總隱隱覺得她內府中的殺人坑更大了…早知道她就不把病人讓出去了。

  不過連換兩個人的全身之血,也算鐘曉欣這個手術已經十拿九穩了,這之后盧蕭帶來了一管血,又把紅衛拉大隊伍送了不少人過來,鐘曉欣在綠衛紅衛中定了個人,同這血的血型相配,兩個人就商量著什么時候給盧蕭的那位作手術。

  “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也帶來讓我見見啊,醫患間的友好相處氣氛也是非常重要的。”鐘曉欣極為嚴肅的說道。雖然她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腐女,但兩個帥哥親親我我的,她也想看啊。

  不過盧蕭顯然是沒有什么精神頭,除了基本的病情討論,他連話也懶的說的樣子,一副我是啞巴,誰都別理我的表情。

  “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是怎么一回事?按說你的戀人馬上就要被我這真仙給救治到長命百歲長相廝守了,你該是高興到連覺也睡不著才對啊?”鐘曉欣問他。

  “他能長命百歲,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說什么長相廝守…還是別跟我提這種詞了,說起來,這都怪你,當初都已經講好的買賣,怎么就鐵了心的要跟著四哥了呢。”盧蕭抱怨道。

  鐘曉欣便明白一定是護國公府李氏那邊發作了,又逼著盧蕭娶妻,再問下去,他與柳大小姐的婚事竟然是已經定了下來的,都要開始走六禮了。雖然當初柳大小姐頂著白家表小姐的鐘頭,而白家所犯是謀逆罪,但是因為未捉到過人也未定罪,白家的罪名一直都還是枉法罪,謀逆的罪名沒有向外公布過,所以盧蕭不管怎么勸母親李氏,李氏都當他還是不愿意結婚,竟然是鐵了心的在最短期內就將事情安排好了。

  鐘曉欣便也由此想到了如今仍然在升龍觀中幽禁的那位張大姑娘,當初張大姑娘還曾說過,若鐘曉欣哪一日能路過她的家鄉,請她幫著看望父母,鐘曉欣也就順便問了問張大姑娘的事。

  “那位張大姑娘同柳大姑娘,是哪里人啊?”

  “張家是巨野世家,柳家是臨淄世家,兩家都在山東。”

  也就是說都是北邊人啊。太祖和元治帝治國,對北方人一向偏寵和信任,幾乎心腹之人都來自北方,“和白家是什么親?”

  “大約是幾代以前曾有過聯姻吧,據說也并不怎么親近。”而且兩家都還是沒落的世家,所以白家出事,也牽連不到她們。

  “哦哦,我記得如今的勛貴多是北方人,你們家也是?”

  “都是跟著太祖起事,大家的老家都差不多是河北那邊,山東人也不少,自古北方就是豪杰出處,朝中勛貴幾乎全是出身北方。”盧蕭說道。

  “齊小道爺的口音,聽著也有北方腔調啊,不知道又是哪里人?太祖和圣上愛用北人,也怪不得南人會有怨言。”鐘曉欣說道。明明天下一統,可是江南的民心還不肯偏向朝廷,心念舊楚和白蓮,未嘗沒有朝廷上重北抑南的原因,又因此,朝廷選人用人之際,對南人格外的不放心,于是惡性循環。

  盧蕭回她:“齊小道爺也是山東人,聽說家中也是富戶,幼時與當地的世家也常有往來,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家里送到了京中,不過他一向長在圣上面前,比起偏在一隅做個富家公子,當然還是做升龍觀的國師來的有前途啊。”

  “哦…”鐘曉欣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才又說道:“可是做國師卻不能結婚,又有哪個男人愿意斷子絕孫?他既然年幼時曾做為世家子弟與人走動,莫非就沒有過一兩個心儀的姑娘,人不在面前時或者不想,但若兩個人久別后重逢,就又是一番滋味,焉知他心中不悔?”鐘曉欣說道。

  寧可斷子絕孫也不愿意娶女人的盧蕭白了她一眼。“做國師,是不能結婚,但不影響收納外室,若有了孩子,報給圣上知道,收進升龍觀也并無不可,到底我們這些上層首領與一般的弟子又不同。”

  鐘曉欣斜著眼看他:“若納外室也就算了,可是若與他來往的是名門的小姐,又即將嫁人該怎么辦?難道還要瞞著對方的丈夫來往?萬一生下了孩子更沒有名分送來升龍觀啊。”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成天都瞎想些什么,若真有這么一位小姐,能把齊小道爺那惡狼拴住,又有手段拿捏著他丈夫不知道孩子的身世,就當那家的孩子養著就是了,等齊塵風當了國師,說一句想收弟子,還怕對方舍不得家中一個孩子?”

  盧蕭說道。覺得鐘曉欣這簡直是瞎操心,不說有沒有這樣一個小姐,光是齊小道爺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有那種幼年純純初戀的少年郎。

  “你…”鐘曉欣張張嘴,想說點什么,到底還是沒說,只是打量了盧蕭兩眼,盧蕭總覺得她眼睛里都滿是同情。

  “你別這樣看我行不行?我雖然不會有后代,可是哥哥家里兒子已經不少了,等到了我百年之后,隨便把哪個窮點的過繼過來,也不需要離開父母又或喊我父親,到時記得給我上香的就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

  鐘曉欣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轉而同盧蕭商量著手術之事。

  兩個人剛剛定下了時間在兩天后,宮里就來了旨意,皇后宣了鐘曉欣兩天后進宮,并且來宣旨的公公對鐘曉欣極為客氣,話里還透了皇后的意思,很可能會留鐘曉欣在宮中住幾天,這一來時間就又得改了。

  盧蕭只得一肚子的不滿,又不敢抱怨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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