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欣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當初修仙系統初生,她這里拿到了三個技能。
水鏡術、水劍術、水遁術。用游戲設置來說就是反射、攻擊、逃跑。
這兩天來鐘曉欣無時無刻的不想試一下這三個技能,然而因為事情都湊在一起生活節奏太快,就主要是紫竹總是守在她身邊,好多事情不能作也不敢做。
現在紫竹姑娘那邊已經說開了,之后無論出現多不正常的事實,這姑娘應該都不會再覺得吃驚,鐘曉欣就借著今天晚上的機會把這幾個技能都試了試。
其實鐘曉欣之前也有試過。
水遁術是她第一個試的,當時系統一開,她就拿到了兩塊水遁牌子,其中一塊她想都沒想就扔到了鐘府后花園的大湖里,另一塊她當天晚上回來睡覺前趁沒人時扔到茶杯里來著,結果…系統提醒她水域入口太小,請換一個域再操作,鐘曉欣看到提示的當場也是醉了,原來這水域相通不只是拿水當媒介,水域的入口也得有容人進出的大小才行。鐘曉欣從茶杯里摸出水遁牌來,有心想找個井口跳進去試試,但到底有井的地方臨著廚房,不像花園那邊人煙稀少,風險太大,所以還是算了。
水劍術鐘曉欣倒是試過幾次,基本上是只要有水,就可以聚水成劍,然而大約也是因為水劍術的等級太低的原因,鐘曉欣打出來的水劍,空有劍型而無劍氣,就她幾次拿茶杯里的水試驗來說,打出來一把劍看著威風凜凜,然而打到茶杯上,茶杯連個豁口也沒有,水劍則變成茶水散下來了,鐘曉欣不知道是自己的使用方式不對還是低等的水劍就是如此,這攻擊力還不如她直接對人扇巴掌呢。
唯有水鏡術,是鐘曉欣唯一試過且試驗成功對效果還算滿意的。水鏡術號稱:瞬間打出水鏡復制并反射鏡前的一切。就條件來講,只要有水就做的到,于是鐘曉欣同樣是拿茶杯來試驗,茶水瞬間結鏡并在虛空中反射出了一只茶杯,這茶杯是結在空中的實體,被鐘曉欣從空中接到了手里,反復查看,真的是同本體一模一樣的,也能裝水喝茶,一點不耽誤使用,只不過水鏡術之所以稱為鏡,到底是鏡花水月,虛空中結成的茶杯,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又歸于虛無了,鐘曉欣在那里面倒的茶水也“嘩”一聲全撒在地上,把鐘曉欣失望個不行。
假的到底是假的,這技能的持續時間也太短了,鐘曉欣失望的看著一地的水,她本來還想萬不得已時,用這技能來搞搞字畫古董的贗品也是個來錢的門路呢,現在好么,怕人家買古董的人還沒定下來要不要,這贗品就憑空蒸發,到時樂子就大了。
本來鐘曉欣是已經有些失望的,但失望不是絕望。鐘曉欣收拾完滿桌子的水,打算去洗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印了兩個字“清心”,是茶杯上的字。
鐘曉欣這半夜又沒睡著覺,別看是修仙系統,用起來和腦筋急轉彎似的。經過一次再一次的試驗,鐘曉欣最終確定了一件事:水鏡術以她的手為反射媒體,如果反射時沒有相應的容器,那么憑空生成的新物體經過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會消失掉。
但若有適用保存的媒介,就可以連續存在長達12個時辰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
比如那茶杯,泥塑的杯子平空復制了出來,就是無媒介載體,一個小時后消失,而茶杯上的兩個字,卻被印到了鐘曉欣的手上,這是因為人皮也是皮啊,被默認是可以保存文字的媒介載體。
也就是說,與其說是這技能是反射,不如說是物品180度復制掃描更貼切些。
鐘曉欣之前研究了一整夜的成果,沒想到今天這么快就可以用上了。
鐘曉欣將云容紗裙衣袖墨點的位置,輕輕覆蓋在裙角的小花苞上,一個水鏡掃描術放過去。
墨塊上緩緩印出了與裙角處花苞正相反的圖案,然而仔細看,無論針角還是用色,都其實是與花苞一模一樣的。
成功了。
鐘曉欣笑咪咪的看著一點墨色也看不出來的云容紗裙,雖然這花苞2.0的覆蓋效果僅能維持一天,就會重新回復到墨塊1.0,但是她有這一天就足夠了,就不信二小姐她能把宴會開到日落西山。
鐘曉欣正笑著,紫竹已經推門進來,看到床上毫無瑕疵的云容紗裙,紫竹只是驚詫了一下,很快就平靜了。既然鐘曉欣魂魄里是仙人,那會點仙家手段也是自然。
“小姐,二太太那邊給你的。只讓我給你捎來,并沒有說是什么。”
紫竹說著,給鐘曉欣桌子上放了一個盒子。鐘曉欣覺得一些邊角綢邊,也至于用個盒子來放,打開看看,有四五塊銀色波浪紋花的綢邊,看起來也是做衣服的余料,大小不一,拿出來綢邊,盒底下竟然是半匣子的首飾,雖然這些首飾一看也是粗制濫造。
紫竹看了又罵道:“都是些三小姐不要了的舊東西,那珍珠珠花我記得,都是三小姐五歲時的玩意了,也虧得她們留到現在,拿出來施恩一樣的送人。”紫竹基本上是看誰也不順眼的,逮住誰也能罵上幾句,但鐘曉欣看著這些首飾,雖然大多是哄小孩子的玩意,也確實都舊些,可是至少無損無毀,雖然不太上檔次,但也算是帶得出門去的東西。
“今天早睡了吧。”鐘曉欣說道:“那二個丫頭那里,明天你找個理由支出去,別來我屋里服侍了。”云容紗一個晚上就多了一朵牡丹的事,紫竹能接受,但銀杏和苦菊總會受點驚嚇。鐘曉欣雖然覺得那兩個丫環也是忠心的,但終歸不像紫竹對鐘大小姐那樣,拿來當親妹子看待,自己身份特殊,少些人知道總是好的。
明天還有一場硬戰,鐘曉欣今天晚上也沒有興趣再半夜吸取月華,就遣了紫竹去外面歇著,紫竹答應著,就退下了。
第二天一早,紫竹把銀紋綢邊拿給了銀杏,囑咐她不用急,慢慢做就好。又將昨夜二太太賞的一串珍珠手串拆了開,讓銀杏一邊鑲著邊,一邊在裙底邊綴上珍珠,這樣一來,銀杏是無論如何一早上也做不完的了。
苦菊更簡單,紫竹扔了原本該三個丫環一起做的繡活都攤給她一個,瞪著眼說今天做不完就別想吃飯,苦菊淚汪汪的縮回屋里,一步都不能離開了。
紫竹這才回來,服侍著鐘曉欣梳洗、吃飯后,換了那身云容紗的淡黃粉牡丹衣裙,梳了個簡單的發型,踩了雙苦菊這兩天新做的白底細布繡紅梅的手工布鞋,又戴了竇氏遺下來的玉鐲,從匣子里挑了一朵粉晶攢成的珠花,簡簡單單的打扮了起來。
待等到鐘曉欣打扮完從紫竹眼里的看到一抹驚艷后,才想到綺羅院里唯一一個銅鏡前幾年也早送去了當鋪換錢,自己這里連個鏡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