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定繼續讓你臥底金門。”秦科長說。
“哦,你們表情怎么都這么凝重啊?”我不解的問。他們這個答案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但是,沒想到他們這會的表情如此凝重。
“訂婚這件事…”楚云天說話了,輕蹙眉頭的看著我問:“…這件事你真的想好了嗎?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有啊…如果能在三個月內結束這一切話,我就不用跟他訂婚了,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在人的生命面前,所謂的名聲又算什么。就像曉天一樣,他死了,什么都沒了。我還活著,我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假如徐志峰跟我提出結婚的話,我是不會同意的。這點兒您放心,我會有N種辦法拒絕結婚的。”
“其實我們也是在賭。”秦科長插話說:“說實話,我昨天在杜躍升家看到了你的表現,你所有的表現都非常的真實,一看就是一個熟悉所有業務的黑幫分子。”
“擔心我叛變啊?放心,我不會的。”我笑著說。
“會不會的還得看你表現…”
“怎么?咱們隊伍里曾經出現過臥底叛變的事情嗎?”我好奇的問。
秦科長剛要說什么的時候,楚云天插話說:“沒有。”
“哦,對,沒有。”秦科長看了一眼楚云天后說。
“你們放心,我現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們擔心我是天道的老大就如此揣測我實在是不應該的。而且,現在天道看起來是京都的第三大集團,但是,實力是非常弱的。同時,我預感教父杜躍升,是故意扶持天道集團,他應該別有目的。”
“什么目的?”秦科長斜眼問,顯然是懷疑我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故弄玄虛。
“暫時還不知道,就我個人感覺,他有將三方合并的意圖。”我說。這也是早上時跟李善交流的結果。我感覺如果合并,那么我們天道真的會成為兩方勢力的緩沖帶,對我們極為不利。
“呵,笑話,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合并?都是獨立的集團,就是合并,人家何氏集團也不答應啊!”秦科長不以為意的說。
“秦科長,合并是有可能的。就像當年咱們黨跟國軍打的很火熱,可是面對日本的入侵時,他們也是合并抗日了。”
他倆聽到我的解釋后,同時的皺起了眉毛。
“你們有共同的敵人?”楚云天問。
“有啊…咱們警方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尤其是發生了這次的事件后。董曉天暴露、蟲爺李政怵死亡,這一系列的事件現在看來都是杜躍升設計的。我想,后面他可能會慢慢的將矛頭對準我們,我們更像是夾在金門與何氏集團兩方勢力之間的緩沖帶,到時候…金門與何氏集團會做出何種選擇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分析說。
“嗯?看不出來,你這還有兩下子…”秦科長贊許的目光看著我。
楚云天點了點頭說:“莫菲分析的有道理,而且,短短一天就能給我們帶來如此多的情報,也證明她的作用是巨大的。好,”他說著站起來,向我伸出了手,我站起來跟他握手時,他語重深長的說:“我們選擇相信你,也希望你繼續發揮作用,早日完成我們的任務…”
“嗯。”我簡單應聲,不想說什么信誓旦旦的話。
“不過,你還有什么秘密沒有告訴我們,能一次性告訴我們嗎?你是個總能給我們扔的女孩。”
“呵…”我抽回手,笑著說:“楚部長,我沒有那么多秘密。”
“真的?”
“嗯。”我笑著應聲,其實,我還有個大秘密,便是——蘇小果的女兒。只是這個秘密,我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但是這會他問我,我也該問問他了,“楚部長,那會我問您認不認識陸鳳霞、陸鳳玲,您說認識對不對?”
“對,怎么了?”楚部長聽到這個問題后,雖然表面平靜,但是,那是一種略顯僵硬的平靜。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是不是有段故事?”我試探著問。
“喂,莫菲,不該問的別問啊!”秦科長在旁邊說。
“沒事兒,”楚云天回頭說了一句后,轉回頭看著我問:“你怎么對我的事情這么感興趣?”
“因為昨天我在杜躍升家吃飯的時候,他們提起過你。”我直接說。如果不說出這些事情來的話,他是不可能告訴我當年的故事的。
“杜躍升談論我們部長?”秦科長詫異的問。
楚云天自然是聯想到了什么,轉頭說:“秦云啊,你去樓下給我買包煙去…”
“我這…”他說著就要翻動自己的口袋,剛摸到煙的時候,想明白是楚云天故意要支開他,“我這…這就去…”話畢很是好奇的瞄了我一眼后,轉身去了。
“嗡嗡嗡”秦科長剛出去,我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徐志峰。
我當即掛斷。
“還是徐志峰嗎?”楚云天問。
“嗯,還是他。我掛斷了。”
“好。坐吧,給我說說昨天他們怎么議論我了?”楚云天說著,坐回了座位上。
“杜躍升在吃飯的時候,也沒說的很明白…但意思好像是說您跟陸鳳玲有過一段故事。”我故作輕描淡寫的模樣說。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問。
“就是,陸鳳玲說了什么?”楚云天一臉平靜的問。
“沒說什么。我聽那意思好像是杜躍升想讓她來找你,因為他們都知道咱們警方這兩年一直在查金門的經濟犯罪問題,所以想讓陸鳳玲出面找你談談。但陸鳳玲沒同意。再然后,就沒再說這件事兒了。”
“哦…”他仿佛放下心來了。
“但是,我后面扶著杜躍升提前去書房休息的時候,我又問了問你們之間的事兒…”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
他聽后,眉頭微微一抖,隨即又一臉平靜的說:“杜躍升給你說了?”
“說了一半…”
“一半?”
“說到一半的時候,老豬去跟他匯報蟲爺的事兒后,我覺得處死蟲爺的事兒大,我就先跟著老豬出海了。”
“杜躍升都跟你說什么了?”他不以為意的從口袋里掏出根煙點上,模樣有點兒不正常,那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
“您真想聽?”
“說吧…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沒什么的。”他很是平淡的說。
“他說您跟陸鳳玲訂過親,那時候您在漢江市的部隊當師長,愛上了當地的一個女的,然后又說了后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最后你離開,去當別處的部隊,而后又當警察什么的。那都是真的啊?”
“嗯…對。都是真的。”他惜字如金的說。仿佛對曾經的事情,并不想提及,只是因為好奇杜躍升說了什么似的。
“然后就沒有了…”我說。
“就這些啊?”他反問。
“對,就這些。”
“呵…”他搖了搖頭,臉上雖笑著,但眼神內卻像是覆了一層霜,“我以為都說了什么呢。他對當年的事情,并不知情。甚至包括我,都不是最知情的人…”
聽到他如此說的時候,我就更好奇了。他是當事人,他竟然不知道那時候發生的全部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的話,那誰最清楚當時的情況?誰最了解當時發生了什么?
“哦,但是,我聽那意思就是您跟徐達和陸鳳玲、陸鳳霞的有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和什么孩子的原因。”我說。
他聽后,忽然不說話了,手指上的煙都快燃盡了,伸手將煙蒂戳進了煙灰缸里后,仍舊沒有組織好語言。
“我就是好奇的隨便問問…”
“他們告訴過你那個女人的名字嗎?”楚云天看著煙灰缸中的煙沒滅,伸手又捏住煙頭捻了幾次,直至捻滅。
“蘇小果。”我直接說出了生母的名字,但是,實際上昨天并沒有提及這個名字,“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問我認不認識的那個女人,也是叫蘇小果,對嗎?你說我倆長的很像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