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后,我以為里面是煙霧朦朧的狀態,可是,踏進第一步后卻聞到了花的清香?
轉頭看先向一側,便看到待客沙發處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束百合花。
“香嗎?”他從辦公桌前站起身,脫掉夾克只穿著一件黑色的棉質長衫的他,體型比例看著非常的協調。
“嗯,沒想到你這么女性化呢…”我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的故意損他說。
他聽后,臉一沉的露出絲痞笑,“專門給你買的,不是說女人見了花之后會比較容易接觸嗎?”
“那我可能是例外吧!”我說著走過去,看和桌上的百合花倒是真挺漂亮的。
“坐吧…”他說。
我坐下后,他去一邊紳士的為我倒了杯水,“我不喜歡喝茶、也不喜歡喝咖啡,就陪我喝點兒白開水吧。”
“是嗎?”我疑惑的看著他說:“可是,我感覺你口味這么重的男人,應該喜歡喝茶、喝咖啡的啊…懶就是懶,還找理由呢?”
“莫因子?你今天很大膽啊?”他說著,將水杯放到桌上后,直接坐到了我身邊。
我見狀,直接站起身,坐到了離窗口比較近的單人沙發上,倘若他真的要圖謀不軌,我就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砸破玻璃,讓他們上來救我。
“呵,這么排斥我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往我這側移了移身子后,遞過根煙:“來一根?”
我見那煙很一般,也不像是動過手腳,便接了過來。
“我自己來。”我拿過他手中的火機點上后,還回火機問:“說吧,你找我來什么事兒?”
他點上煙后,情緒忽然有些低落似的抽著煙沒作聲。
看到他那表情,我知道他今天找我來是真的有事,而且,那眼神一看就知道很不開心。
見我盯著他時,慢慢抬起頭盯著我問:“你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鄭徐寅認識我們金門的人?”
我剛想說不知道的,但是,那么說的話,太假了啊。
轉而訕笑問:“你說的是誰啊?他認識你們金門誰?”
他眼色一沉,仿佛覺得我是故意不說,冷聲問:“你跟鄭田森是男女朋友關系,對嗎?”
“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我說。
“只要你跟鄭田森接觸過,那你一定對鄭徐寅非常了解。”
“為什么這么說?”我抬起頭,吐出口煙的看著他說:“我跟鄭田森好,又不是跟他爸好,我怎么會那么了解他?”
“你這么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鄭徐寅是干什么的…而且,莫因子,我為什么沒有找你那些朋友來問,而是找你來?因為我知道,你在這里面掌握的信息最多!現在,告訴我——鄭徐寅為什么會認識我們金門的人,我知道你絕對知情!”他說著,目光徒然的狠厲起來,仿佛是誰觸了他的逆鱗一般!
“我知道鄭徐寅認識金門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認識的是誰。”我說。
當然,我知道鄭徐寅認識的那個金門集團的人——就是當年折磨我生母的那個惡毒女人。但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好像是姓陸。
“哼…”他有些失望的斜靠到沙發上,冷目看著我說:“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這么謹慎,因為我感覺我們兩個在未來會走的很遠很遠…”
“我可不想跟你靠太近。”我直接說。
“那是你還不了解我。”
“我了解啊…你是金門二把手徐達的兒子。”我直接說出了他的底細。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來,一臉狐疑的盯著我:“你打聽過我的底細?”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么會提起蟲爺呢?我一個…一個嫂嫂認識蟲爺,幫我說情之后,你才不對付我的,不是嗎?”
“嫂嫂?”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嗯,我的人際關系比較復雜…”我說著,感覺他還在懷疑我,便反問:“你為什么對鄭徐寅認識金門的人那么敏感?”
他聽后,將煙掐進煙灰缸之后,沖我輕浮的吐了口煙后,淡淡的說:“因為我父親讓我把漢江的地盤交還給鄭徐寅。”
“什么?”我頓時一驚,但是仔細一想——鄭徐寅認識金門的那個女人啊——如果他找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再找徐達,徐達找到徐志峰也是正常的。
當初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你父親真那么說的?為什么?”我問。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所以找你來打聽一下。”
“你父親就沒有告訴你為什么嗎?他又是怎么知道你在漢江的?”我問。
“我父親讓我做事不需要告訴我為什么,就像他將我調到漢東省來一樣,同樣不需要我問為什么!但是,我內心里知道為什么,這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女人?”
他說到那個女人之后,仿佛心里很不痛快似的…
“說實話,我不想把地盤交給鄭徐寅。”他說著,站起身后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踱步,繼而走到窗臺邊站在我一側說:“其實,我知道是誰在他耳邊吹風…我很討厭那個人,所以,我不想交出去。”
他嘴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姓陸的惡毒女人吧!?
對了,何百合曾對我說過,徐志峰是徐達前妻的兒子啊…那么,他嘴中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徐達的現任妻子?
“莫因子,我知道你知曉很多的秘密,只是不愿意告訴我…”他扶著窗臺,口吻清淡的說。
我當然不敢告訴他我的身世,但是,告訴他曾經金門殺掉漢江老大的事情,應該可以吧?
于是,站起來,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顏說:“好了,不跟你賣關子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他聽后,慢慢轉過身來,那修長的身子,斜靠在窗臺上,雙手叉在胸前冷目看著我:“說。”
“你這么年輕應該不知道的當年漢江發生的事情吧?對了,你多大?”我問。
“二十。”他說。
這么年輕,看著跟二十五六似的,沒想到才二十歲?
果然是徐達的兒子啊…待遇就是不一樣,上來就敢省部老大了。
“那差不多是你出生時發生的事情了,當年金門總部來過漢江,還將當時的漢江老大打死了。”
“為什么?”
“因為情情愛愛的吧?我聽鄭徐寅說過一次,他說是一個女人干的,那個女人殺死漢江老大之后,讓他當上了漢江的老大。你剛才說鄭徐寅認識金門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女人,可是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我問。
其實,我內心里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詳細信息。
畢竟,我知道那個女人一直在找我,但凡跟我生母蘇小果有關的事情,那個女人都會非常在意!
幸好鄭徐寅不知道我的底細,如果知道我是蘇小果的女兒,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而不是徐志峰了。
“我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說著,拉開了一點窗戶,仿佛一聊起那個女人就感覺透不過氣似的。那種厭惡的表情、壓抑的神情,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他壓抑的有點上一根煙,“告訴我,當年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殺死漢江的老大,讓鄭徐寅來當老大?”
“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聽說,當時有個姓楚的軍官在漢江部隊,后來認識了當地的一個女的,并且墜入愛河。然后,那個金門女人看中的楚軍官,就找金門的人來抓那個女的。”
“然后,兩邊打起來了?”
“嗯,楚軍官有個鐵哥們就是漢江老大,金門的人來后,殺了他,讓鄭徐寅當上了老大。”
“哦…”他微微應聲,眼神中卻依舊是冰冷,跟前些日子見到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反差很大。
“你現在真要將地盤交給鄭徐寅嗎?”我問。
他轉頭看著我反問:“我父親安排我的事情,我能不干嗎?”
“那你豈不是說話不算數了?你說要幫我們搞掉鄭徐寅的!你現在把地盤交給他,他又有金門總部的人支持他,我們以后怎么辦啊!?”我有些激動的說。
那會還想著來了之后,怎么討好他,現在看來他就是個二十歲的少年,根本還在他老爸的掌控之下,沒有一丁點兒的自主能力呢!
“我今天叫過你來,只是問你以前的事情。至于以后的事情該怎么辦,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見他如此霸道,便知道再問鄭徐寅的事情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可是,既然話都聊到著了,為什么不趁著機會問問那個惡毒女人呢?要知道,她對我可是不會死心的,知己知彼才行啊!
“徐志峰,你告訴我…你們金門是不是有個姓陸的女人,她現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