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因子…你可真有意思呢…”
“我怎么了?”我將門反鎖之后,走到窗臺邊問。
徐志遠樂呵呵的說:“你知道我今晚請客花了多少錢嗎?你這是放我鴿子啊…”
“…”聽著他的話,我沒有做聲。透過窗臺,看著窗外的夜,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不生氣、也不壓抑了。
感覺他就是個小人,面對小人,遠離也是一種好處吧。
“你以為你不找我,我就不會找你嗎?”他忽然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想怎樣?”
“你不是很牛嗎?這會說話怎么跟綿羊似的了?”他很是猥瑣的說。
“我問你想干什么?”
“干你啊…呵呵,你知道嗎?認識你之后,我每次跟蘇麗婭做AI的時候,我都把她幻想成你…你特么的知道我盯你很久了嗎?我越看你越覺得你有味道!我特么的最近這幾天沒見你,我感覺自己快想死你了!我腦海里幻想了無數次,假如你今天來的話我要怎么對付你!我先讓你喝酒,再給你的酒里面放點兒藥,然后,我要看你光著身子在我身體上扭動!對了,我還要拍下來給那個鄭田森…哈哈!想想都覺得美,可是…可是你怎么就沒來呢…”
聽著他的話,我真慶幸自己今天晚上沒有過去。不過,假如我要去的話,我也不可能讓他那么玩。
“怎么不說話了?說句話嘛…罵罵我,就像年前那樣牛氣哄哄的罵我啊!我特么最喜歡你這種牛牛的性格了,最TM的有征服感了!”
“你真惡心…”
“對!就是這種狀態!就是這種語氣!就是這個調調!你越罵,我特么的越有興趣!你知道嗎?我這會的手已經放到下面了,聽著你的聲音,然后…嗯——”
“——啪!”的一聲,我直接掛斷電話,感覺他當真是個變態!
“嗡嗡嗡”他馬上又打了過來。
我直接掛斷后,想要關機,可是怕關機了田森擔心。只能打過來就關機!打過來就關機!
“叮”的一聲,他發來了一條信息:“為什么She了之后,還是想你啊!我是不是遇到真愛了!?哈哈哈哈!”
這個瘋子…
“叮”的一聲,不一會他又發來一條:“不行,我不能這樣跟你說話了,說不定以后你要做我嫂嫂的呀!哈哈!我給我哥看了你的照片之后,他也很喜歡你,說你身上透著一股特殊的氣場…說一定要跟你見一面!”
徐志峰?
漢東鐵霸王?
弟弟這個德行,想來那個徐志峰也是個垃圾。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講真的。如果徐志峰找來了漢江市,我該怎么應對?
難道,真的要像左雄亮說的那樣,出錢解決問題嗎?
當晚,他沒有再發信息,也沒有打電話。可是,我的心卻懸了起來。
田森落地之后,給我打來電話報了平安。
而后,囑咐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想著他能順利的做完手術,畢竟在生命中很少能出現一個真心真意對待自己的人。田森是我見過的,對我最好的人。那種好,是一種純粹的不包含任何雜質的付出。
可是,我也害怕那種感情。
因為我沒有辦法還他的情,未來等待著我們的,只會是兩個人的傷心吧。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初八了。
事業單位上班之后,李善就帶著我父親去辦理集團事情了。
跟我想的一樣,薛萬慶非常不想變更,更不想把資質倒手到我們手上。可是,于翔那張嘴也不是光用來吹的,噼里啪啦的連嚇唬、帶威脅,甚至還以薛小桐的生命作注,最后他自然還是同意了。
不過,李善也很好的圓和了這件事情,雖然我們現在沒有那么多的錢給他,但是,答應他以后掙了錢會給他一部分。
因為集團跟企業是不一樣的,一個集團要有總公司和子公司才能叫做集團。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李善以父親的名成立了天道開發公司,讓陳龍成立了天道建筑公司,黃毛成立了天道勞務公司,慶豐則注冊了天道安保公司,最后在漢江注冊了天道集團。
親兄弟更要明算賬,我們的賬就是股份,將股份整明白之后,他們如果表現不好就降股份。
李善是CEO的角色,所以成了宏仁縣的小名人,都知道宏仁縣出了一個經商的高手。而我則什么名都沒有,只讓父親給我掛名,我對外仍舊不想留下任何的東西。
其實,經過鄭總的事情之后,我也知道自己留下的任何所謂的光輝名利到最后,都會成為扳倒自己的東西。
十五看完煙花之后,便開學了。
開學第一天,晚上九點,鄭總給我發來信息說田森進入手術室了。
然后,那一晚我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睡不著。
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是一個正常的、感性的女人。雖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跟田森是在演戲,但是演戲的人彼此也是會有感情的。
只是,那種感情對于田森而言是愛情;但對于我來說是很純潔的一種情感。單純的擔心他、在乎他。
“還沒做完嗎?”凌晨一點鐘我發短息問鄭總。
“沒有,出了點情況。”鄭總簡單的回過信息來。
可是,信息越簡單情況卻會越復雜,我的擔心隨之開始加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默默的祈禱他一定會完成手術,一定會康復!
凌晨三點半,我又一次的發過信息去問情況。
可這次鄭徐寅沒有給我回任何的信息…
我給他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機關機了;再給田森打的時候,他的手機也關機了!
從床上坐起來,再一次的給鄭徐寅打過去,可仍舊是關機…
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他的手機沒電了!一定是有很多人關心他,所以他的手機沒電了!
懷揣著不安的心,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快睡覺,沒有事!
可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會出現田森那張月牙般的笑臉,他輕輕的摸著我的頭,愛意濃濃的看著我,然后,想到他會不會死,想到他冰冷的躺在手術臺上,想到他永遠都睜不開那張如星河般的雙眼時,我害怕的流下了眼淚…
想到他,再想到還在昏迷中的陸厲,我的心情便更難受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放棄現在擁有的這一切,我都希望他們能平安、能康復。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就起床了,因為是高三,通校生也要上早自習。
收拾好書包,不等他們起床便出了門。
迎著凄冷的風,走出小區門口,慶豐的車已經停在了那里。因為我現在的身份越來越特殊,所以,他們提議讓慶豐他們在漢江保護好我。
上了車,慶豐看到我眼睛發紅,便擔心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沒事兒的,開車吧。”我說。
“給你早飯。”他說著遞過一個煎餅果子來。
我拿過來之后,放進了書包。沒有任何的食欲。
車輛開動,清晨的漢江也跟著流動起來,望著那些熟悉的街道,我仿佛看到了田森推著自行車送我時的模樣。
排排路燈忽然滅掉,天邊露出魚肚白,拿出手機再一次給鄭徐寅打過去,可是,仍舊是關機。
這個時間應該是晚上了,他們做了一天的手術嗎?
上午第一節課上完之后,我再一次給鄭徐寅打過電話去。
這一次竟然通了!?
我趕緊跑出教室,走廊上學生們歡鬧聲很吵,便又跑下樓。
如此長的時間,鄭徐寅竟然還沒有接電話。
當我跑出教學樓樓道后,忽然發現外面下雪了…
“喂?”鄭徐寅終于接起了電話。
“田森怎么樣了?”我問。幾片雪花忽然飛了過來,在臉上化開,想起第一次見田森的那個晚自習,也是下著如此輕飄飄的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