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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鴛鴦心態瞬間就調整好。
寧宴笑了笑:“你且在此地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這句話,寧宴眼里笑出了淚花。
鴛鴦一臉的懵逼。
大娘子的表情好奇怪啊!
而且…
大娘子剛才似乎是好傷心的樣子啊!
寧宴沒有給鴛鴦解釋她為什么傷心。
跟著溫言繼續往前走。
一層一層,走到最高處。
寧宴步子停了下來。
目光所及之處,坐著一個跟溫言極為相似的人。
這人也是一頭白發,臉龐確細膩嫩滑的很。
“你先下去吧。”國師東方祭看向溫言。
溫言執禮,對著寧宴輕輕點頭。
走出了最高層。
東方祭看向寧宴:“小丫頭,想問些什么?”
“我還可以回去嗎?”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可以回去,你還舍得回去么。”
東方祭目光純凈,這種目光一般都是出現在剛出生的孩子身上,像東方祭這么一大把年紀了,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目光的。
不過,老而不死是為賊。
東方祭的年紀誰也說不準,身上表露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也說的過去。
尤其是,東方祭早就已經知道了她來處,神秘的人似乎就應該有一些神秘的本事。
“確實,回不去了!”
家都在這里,孩子都還沒有長大。
就算長大了…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這樣的話,即使在未來也不會回去的。
這次過來問話的意思在哪兒。
大概也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的吧!
“小丫頭自便吧!”
東方祭話落,嘴角翹了起來。
大宣朝出現了這么一個女人…
若是不出現秦二世那樣的人,大概可以延存三百年。
這樣也算是好事了。
寧宴從高塔里走出來。
外頭的風雪更大了。
溫言遞給寧宴一把傘:“前方的路不好走,且珍重。”
“謝謝。”
對著溫言說了一句真心的感謝。
寧宴就往宮門外走去。
宮里的青石板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層的雪花。
果然是前方的路不好走啊!
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地上。
寧宴自己本身的平衡感還是不錯的。不過…寧宴的視線落在鴛鴦身上,小丫頭的平衡感就沒有她這么好了。
瞧著鴛鴦一會兒一個屁堆兒的。
寧宴差點都要主動跟小丫頭換鞋子了。
鴛鴦的鞋底不防滑,平衡感哈不好,這么走下去…
回到將軍得散架了。
只是,她的腳要比鴛鴦的大上一號。
換了鞋子,她得跟小鴛鴦一起難受了。
視線在宮里挪轉,落在一棵樹上。
樹枝筆直。
若是拿在手里當成一個拐杖撐著,似乎也很不錯。
寧宴走過去,折斷樹枝。
交給鴛鴦、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把皇后娘娘親手栽種的梧桐樹折斷,快快與我領罰去。”
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
寧宴回頭。
對上一個太監。
太監穿著藍色的棉襖,靠近之后身子上還有一股子的怪味,像是尿嗖味兒,但是在這餿味里還夾雜著一種刺鼻的香味。
對上太監撲粉后變成慘白的臉。
寧宴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太監這職業。
也就只有古代有了。
“鴛鴦,拄著拐杖。”寧宴將手里的梧桐樹枝遞給鴛鴦。
鴛鴦死魚眼顫抖一下。
她們似乎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了。
對上寧宴毫無畏懼的眼神,鴛鴦微微挺了挺胸膛,大娘子都不怕的,她怕什么呢。
湊到寧宴身邊,那梧桐樹枝作成的拐杖抓在手里。
太監尖細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干什么呢,懂不懂規矩啊,犯了錯還不認罰,在這里磨磨嘰嘰做什么?”
“磨磨唧唧當你老子啊,比嗓門大嗎?”寧宴很少被人吼了。
先前是看在太監身體殘缺,心理不完整,這才閉口不言。
或者去認罰一下。
但是…
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那就算了。
既然不要臉,那就不給了。
反手一個巴掌,忽閃在太監臉上。
這一下下去,手心多了厚厚的一層白霜。
寧宴震驚了!
這死太監怎么這么雞賊呢!
涂上這么厚的白霜,是害怕被打臉么?也對涂抹的東西多了,臉上挨上幾巴掌也不會疼了。
太監可不知道寧宴在想什么,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看向寧宴的時候,眼里多了一些怨恨。
“你竟然敢,你怎么敢…”
“敢什么我可不僅僅想搞你。”
寧宴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被呼嘯的北風一起帶走。
太監哆嗦一下。
跟寧宴對視的時候,他腦子里竟然多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比如…
惹不起!
“還要不要去領罰?”
“不,不用了。”被寧宴幾巴掌揍怕了,小太監趕緊的低頭認輸。
寧宴嗤笑一聲。
也不知道是在笑這些太監欺軟怕硬,還是笑社會太現實。
任何時候都會遇見這種情況。
寧宴看一眼臉上變花了太監:“現在還要去領罰嗎?”
“不,不用了,貴人且離開就好。”
太監委屈巴巴的回復了一句。
寧宴轉身就走。
領罰是什么…跟她有關系么。
她男人可是為這個國家流過血,出過淚的,若是宮里的女主子們想要處置她,還真的得多看幾部甄嬛去。
不然,只會害人終害己。
寧宴走了兩步。
風雪中,又看見了一個太監。
確定過的眼神,這個太監是個相熟悉的人。
“蘇公公,咱又見面了。”
“可別行禮,寧娘子行禮,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受得起的。”
蘇公公趕緊側身,可不敢把這個禮給受全了。
“風大雪大,蘇公公這是要往哪兒去?”
“我的小祖宗誒,這還能去哪兒,還不是找你么,黃上知道你進宮了,就讓奴才過來尋人。”
“皇上?”
叫她有什么事兒么。
她能交出來的東西都給交出來。
其他的。
糧食優良品種得一代一代雜交才能培育出來。
著急也著急不來。
況且,她也沒有跟別人透露過雜交糧食的事兒。
所以皇上肯定不是為了糧食。
那就是大炮?
大炮這東西制作遠離,陸含章軍中的兵器營的人是知道的。
若是皇上想要知道,只需要稍稍花上一點兒心思就成了。
所以…
到底是為了什么?
寧宴回頭看向鴛鴦。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鴛鴦智商不高,但是,萬一呢…
然而,寧宴注定要失望了。
這會兒的鴛鴦握著拐杖,嘴唇發紫,哆哆嗦嗦的。
冷成這個樣子。
穿的也不少啊!
難不成是小日子來了?
寧宴沒有繼續猜想下去,帶著鴛鴦往皇上住著的養心殿走去。
養心殿里。
地龍燒的熱騰騰的,院子里的銅鼎之內裝滿了水。
水還沒有凝結成冰 想來是有人維護的結果。
不然…天寒地凍,唯有銅鼎里面的水沒有凝結,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銅鼎在皇城里的作用,可不就是為了預防火災,或者在火災發生的時候,及時澆水熄火么。
紫禁城里,處處都是講究。
走進養心殿,被熱氣包圍,鴛鴦瞬間就不哆嗦了。
小臉也慢慢的變成了正常人該有的顏色。
小丫頭果然是凍著了。
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得跟皇上接一輛馬車,不然…
走回將軍府,她倒是無所謂,鴛鴦得凍傻了不成。
“皇上萬福。”
走入內堂,寧宴彎了彎身子。
皇上抬頭,把手里的毫筆放下。
視線落在寧宴臉上:“克己曾說過,朕有后…”
“…”這是在惦記小平安啊!
可是小平安過了年也不過是四歲的奶哇哇。
進了宮里,沒了娘親照拂,豈不是被欺負的慘慘的。
“你們兩夫妻竟然敢這般欺瞞于朕,可是知錯。”
“皇上,您說什么?”
遇見這種事情應該怎么辦吶?
自然是裝傻了。
養心殿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外頭蘇公公親自守著,料想談話不會被傳出去。
皇上的舉止想要表達什么很明顯的。
讓她繼續養著小皇子咯。
只是…
到底是君父,對于小家伙還是擔心的。
這才有此一問。
“陸克己可真是娶了一個好妻子。”
“還不是皇上賜婚賜的好。”
如果皇上不賜婚,她現在還在溝子灣瀟灑呢。
哪兒會被什么陸老夫人什么戴婆子折騰。
也幸好皇上不知道寧宴在想什么,不然肯定會嗤之以鼻。
到底是誰折騰誰啊!
陸府的老夫人活了一輩子了,半條腿都進土里,卻把名聲給污了。
一把年紀了,得了一個偷男人的名號。
半身不遂也就算了,以后啊!再也不敢出門了。
這女人蔫壞蔫壞的,也不知道陸克己到底喜歡哪兒。
“朕想見一個小皇子,你安排一下。”
“…”這特么的能隨便安排嗎?
眼前這位君王的精子正常的很,這么多年了,凈是生閨女。
按著概率學來說,皇上的兒子應該已經一堆了…形成眼前這種結果的原因,肯定不是什么天災。
而是人禍。
除了皇上后院的人,誰的手能夠伸這么長呢。
若是皇上見了小平安,豈不是說,后宮那些妃子都知道小平安的存在了。
這交易不能做啊!
“皇上,您還是隱忍一下吧,等機會到了,您想要什么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