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527章 大婚一

  喜婆沒轍,伸手就往寧宴大腿上掐過去。

  然而…

  寧宴身體比腦子反應的快,腿上一疼,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喜婆提留起來,扔到了床上。

  同時還有。

  咔吧!的聲音。

  其余的喜婆咽了一下口水。

  這…大娘子力氣有些大呢,怪不得皇上會把這位賜給陸將軍,大概是知道陸將軍喜歡打架,找個一個抗揍的,能守能攻的。

  “腰,腰斷了。”

  喜婆臉白了一下。

  寧宴趕緊提著裙子走過去,在喜婆的腰上摁了一下,再猛地一用力,喜婆斷了的腰又可以動了。

  “我不習慣被人碰?”

  寧宴話落,外面的鞭炮聲越加的響亮。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外頭哄笑聲響了起來。

  寧謙辭跟顧箴言站在外門攔住了陸含章。

  想要將人娶回家,可沒有那么容易呢。

  過五關斬六將是必須有的。

  “探花郎,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天的陸探花應該也可以…”

  陸含章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腳上踏著白底黑面的鞋子,端的是風清氣朗。

  七步成詩…

  這小舅子還真的看得起他。

  不過,靈感有時候就是這么的妙不可言。

  一步一步走到寧謙辭身前。

  拱手抱拳。

  院子里擠滿了人,看向外面的陸含章。

  尤其是聽見七步成詩,就連俞一兮都給驚動出來。

  站在高處,遙望外面…

  陸將軍穿著一身紅裝,依舊是這般的引人注目,陸將軍不是柔弱書生,身上帶著書生沒有的果斷。

  七步下來,臉上浮出笑意:

  “平平仄仄締良緣,戀愛情絲自早牽,海石山盟皆繾綣,相親相敬樂綿綿!”

  俞一兮站的雖然遠了一些,但是依舊能夠聽見陸含章的聲音。

  平平仄仄締良緣。

  良緣嗎?

  她站在這里就是笑話了。

  煥然四周,俞一兮苦笑,什么的笑話,現在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在陸含章身上。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出口成章,寧謙辭跟顧箴言對視一眼,將陸含章放了進去。

  穿過大門,陸含章往里走去,然而…

  經過中廳的時候又被攔了下來。

  寧宴推了推寧有余,寧有余走了出去。

  這大概是寧有余第一次出現在人多的場合。

  不過,寧有余絲毫不畏懼。

  手里捏著一塊玉佩。

  一步一步走到陸含章對面。

  此刻…

  跟在陸含章后面湊熱鬧的人倒吸一口氣。

  這長得跟將軍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是誰呀!同時心里也有些猜測,雖然說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

  兩個人這相貌——

  “想要帶走我娘先過我這關。”寧有余一句話說出來,外頭的人都愣住了。

  這情況似乎有些復雜,傳言里的村姑的孩子怎么跟陸將軍這般相似,其中的故事似乎有些耐人尋味。

  “你說。”陸含章嘴角露出笑意。

  兒子要為難他,那他就…奉陪到底。

  寧有余嫁給玉佩交給陸含章。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一生一世一雙人,將軍可敢許諾。”

  外頭圍著的人突然笑了起來。

  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怎地這村婦要求就如此之多。

  外頭的俞一兮心臟提了起來。

周遭竊竊聲,擾亂她的思緒,她查證過這孩子不是陸將軍的,不是的,說不準就是因為寧有余相貌,陸將軍才會關注寧宴  所以這孩子的要求,陸將軍是不會答應的,不會的。

  就算是當妾,她也得嫁給陸含章,這已經是化不開的執念了。

  肯定是這樣!俞一兮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她嘴唇都已經被咬成了紅色。

  “許諾,我陸含章若是違背諾言,不得好死!”

  整個小院瞬間安靜下來。

  俞一兮感覺到嘴里酸澀的味道,張口問道:“那溫軍師呢?”

  “…”俞一兮開口,院里的人恍然想到溫言這個人。

  視線再次落在陸含章身上。

  陸含章嗤笑一聲:“不過流言,爾等也信。”

  說完跨步往里院走去。

  跟預想的大門緊閉相反,內院的廳堂的門是開著的。

  新人蓋著蓋頭。

  陸含章腳步頓了一些,這次…又有什么難關了么。

  “姐夫莫要害怕,姐姐說了,你能經過兩關考核,已然可以托付,吶,照顧好我堂姐。”喬翹將手里的紅色緞子放在陸含章手里。

  陸含章臉上露出笑來。

  走到寧宴身邊,伸手把人抱起來。

  一句話也沒有說。

  寧宴貼在陸含章的胸膛,可以聽見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

  這大概是最好聽的樂章了。

  抱著寧宴走出院子。

  寧宴蓋著紅蓋頭,入眼全是紅色,耳邊是哄鬧聲,熱鬧的婚事,大概是每個女人都期待的。

  在溝子灣成親的時候,一切都是那么簡單。

  原本,寧宴覺得,她對婚姻的典禮沒有那么期待,但是…這會兒心里的滿足感,果然,她也是世俗界的俗人而已。

  坐上八人抬的轎子。

  簾子放下,外界的一切跟她沒有關系了。

  陸含章騎上高頭大馬,寧有余沒有坐馬車,而是走到陸含章旁側,騎上另一匹馬,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映入所有人眼里。

  之前對寧宴又懷疑,有褻瀆,甚至覺得寧宴配不上陸含章的人,全都閉上嘴巴了。

  這張臉,已經可以證明所有了。

  隨著馬兒踏步,幾個皮漂亮的,提著籃子的花童開始撒銅錢。

  走了一路,撒了一路。

  撿到銅錢的人,誰不得說一句恭喜。

  坐在轎子里的寧宴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是一雙耳朵還是很靈敏的。

  被祝福的感覺,挺好的。

  小院里,圍觀的人都已經走了出去,唯有俞一兮站在院子里。

  腦子里回蕩著陸含章的話。

  只是…傳言!

  傳言?

  那么逼真的傳言?

  之前她去跟溫言對面放話,不過是笑話而已。

  她所有的付出,竟然只是笑話。

  眼睛一晃,暈倒在地上。

  白連忙把俞一兮扶了起來。

  “小姐,小姐…”

  伸手在俞一兮臉上輕輕拍了幾下,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慌亂中,直接哭了起來。

  若是俞一兮出了什么岔子,她,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先把人抬進去緩一會,年輕人養氣功夫不好,經不住刺激。”賈婆子帶著戴婆子從灶房走出來的瞬間,看見的就是倒在地上的俞一兮。

  嘆一口氣,看著白屏把人帶到房間里。

  舉頭望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小年輕人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感情這東西處到了最后,不還是親情么,就不能對關心自己的親人多費些心思了。

  非得等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賈婆子大腦中百轉千回。

  俞一兮一直都沒有醒來。

  最后沒辦法,賈婆子請了一個大夫,大夫身邊還跟著一個女醫,暈倒的是女人,雖然說在待大夫的眼里沒有男女一說。

  不過,對待貴人,還是得注意一些。

  不然說不得小命什么時候就沒了。

  俞一兮醒來之后,帶著白屏離開了小院。

  安靜得很。

  走的還有些匆忙。

  賈嬤嬤帶著戴婆子還有玻璃琥珀從另一條路往陸含章的府邸走去。

  陸含章成親的府邸并沒有在世襲的大將軍府。

  而是,皇上最新賜下來距離皇宮比較近的院子。

  院子不大,也算不的小。

  賈婆子幾個人從角門走進去,早早的去往新房。

  檢查里面的擺件。

  陸含章這邊兒就沒有這么快了,繞城一圈,最后到了晌午才走到府邸的正門。

  陸含章跟寧有余一同從馬上跳下來。

  寧有余個頭不高,但是姿勢卻準確的很。

  一舉一動,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

  陸府這邊的人要比剛才在寧宴住著的小院那邊兒多的多了。

  有朝臣,有同族。

  還有一些戰場上的狐朋狗友。

  這些人看見寧有余的一瞬間,無不是瞪大眼睛。

  這是哪兒來的孩子。

  陸守禮也在人群里,跟寧有余對視一下,確定過的眼神,似乎留著相同的血液。

  也是這一刻,陸守禮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大哥對這樁婚事一點兒都不抗拒,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陸守禮的想法,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陸含章走到花轎前,伸腿踢了兩下。

  喜婆將花轎的門打開,紅色嗅著荷花的簾子撩開。

  寧宴探頭從花轎走出來。

  手里捏著纏了紅色大花的錦緞,被陸含章牽著,一步一步的往大門走,跨火盆…走過家門,這一瞬間,前面的人不再動彈,手里的綢緞松弛下來,寧宴腳步停了下來,突然一陣懸空感出現,就被陸含章給抱起來。

  時間安排的很緊,,沒等寧宴跟陸含章說話,就被陸含章報到高臺之上。

  拜堂的時辰已到。

  高堂之上,現在只坐著寧朝燁。

  陸家長輩一個人也沒有。

  下面的陸守禮臉色有些發紅,

  尤其是,旁側又問詢問他怎么上頭沒有人。

  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說大將軍的老夫人不屑于出現在這里?

  那不是搞事兒。

  嘿嘿笑了一聲,繼續看去。

  直到…

  一道明黃色的影子出現在高堂之上。

  黃色,龍袍,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有權利穿這樣的衣服。

大熊貓文學    重生農女好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