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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火鍋

  俞一兮從北地回來之后,就尋了大夫將肩膀上的傷口重新的治療一番。

  尋來的是宮中女醫,對祛疤之類的了解要比那些男人大夫要出色的多。

  肩膀上的疤痕徹底的祛除是不可能的。

  女醫也擔心俞一兮會暴起。

  隨即建議道,在傷口處紋一個花朵。

  紋身這個技術,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不過…

  太過疼痛,一般人都不會去紋身的。

  妃嬪們偶爾想要弄點花樣,會找出色的畫師在背上肩膀上描繪。

  俞一兮對于疼痛,似乎忍耐力很高的樣子。

  在肩膀處紋了一朵盛開的牡丹,瞧著即妖冶又純凈。

  回京之后,安靜了半個月,俞一兮就頻繁的往陸家跑去。

  跟著陸家的老夫人獻殷勤。

  這些事情也只有關注這些事情的人知道。

  其他人的,連俞相家的大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

  至于楊太傅,也只是將這些事情當成故事聽著。

  俞一兮能夠拿捏住溝子灣的小丫頭?

  不可能的。

  溝子灣那一位典型的不吃虧。

  雖說俞一兮的才能,他一個太傅都佩服,那又如何。

  才華這東西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的時候一點兒用也沒有。

  琴棋書畫又如何?

  能夠換來萬噸的兵器?

  翻倍的糧食?

  還是國泰民安。

  還是…

  對于一個浪子來說,或許俞一兮是個難得的佳人。

  但是寧小丫頭!

  那是萬年難一遇的奇才。

  若是可以,他都想讓自己的某個兒子休妻再娶了,就算寧宴生了孩子也無所謂。

  只可惜…

  他一輩子的教養不允許他做出這種混賬的事情。

  京城的事兒對寧宴來說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就算陸家老太太真的代替陸含章跟俞一兮定親了又如何。

  事情都得講究一個先來后到。

  她是原配哦,俞一兮相當一個守空房的小妾。

  她也不介意去玩一場宅斗。

  只是…

  麻煩哦。

  對于寧宴來說,她這上下兩輩子怕過的事兒根本就沒有多少,其中就包含了怕麻煩。

  此刻的寧宴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的條凳上。

  手里還拿著半個西瓜,西瓜里插著一個勺子。

  就是這么粗狂的吃法。

  吃完半個西瓜,將瓜皮扔到院子里專門盛放垃圾的桶子里。

  卷毛沒有理會寧宴,趴在地上睡覺。

  寧宴回來,老寧家的人自然知道。

  寧歡兒客氣的上門送了一些蔬菜。

  這些菜,寧宴這里額不少,總歸是一場客氣的梳理的打交道。

  收下蔬菜。

  等著寧有余跟吳寶時從隔壁村子回來,寧宴就讓吳寶時將蔬菜帶走。

  老寧家的東西,她吃了怕是胃都不舒服。

  沒有當著寧歡兒的面,將蔬菜丟了,都已經是極為克制的結果了。

  吳寶時也沒有推諉,寧宴讓他拿著他就帶著離開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人情往來…

  吳寶時也不需要學。

  作為未來的醫者,他只需要專注的將醫術搞好就可以了。

  其他的…

  錢氏就已經被出來了。

  溝子灣的條件好了,錢氏若是沒有意外活到七老八十什么的,也不是沒可能。

  回到村子里一天兩里,日子是幾位安寧的。

  山上的院子已經建好了。

  賈管事從山上走下來,回到院里。

  先是喝了一杯冰塊鎮過的西瓜汁。

  而后走到寧宴身邊詢問:“大娘子,院落已經建好了,匠人也離開了,您定個喬遷的日子?”

  “喬遷?”

  寧宴將現在住著的院子瞧了一個遍。

  院子還是新院子呢。

  若是搬到山上去住。

  距離錢氏就遠了。

  距離下溝灣的學堂也不進。

  懶得搬哦。

  現在陸含章不在家,不過是少了一個人,就覺得院子里空蕩蕩的。

  只是…

  孩子見風就長,豆豆跟小平安一個都已經可以上學堂了,另一個在賈婆子的教導下,越發的有威嚴了。

  不過是個小小孩子,用威嚴來形容確實有些不貼切。

  但是,也不知道賈婆子是怎么教導的,小平安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帶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迫力。

  或許…

  這個世界真的有皇威這東西吧。

  寧宴漫無邊際想著,最后說道:“這樣,那邊的宅院比較大,你去從正規的牙婆那里買上有一些丫頭小廝先著,你可是在京城那地兒當過管事兒的,這些事情應該可以辦妥把。”

  “可以的可以的。”

  瞧著小皇子越長越出挑。

  賈管事自然得更盡心的辦事了。

  更何況…

  寧宴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對他來說,幾個丫頭真的是很簡單了。

  山上的大院比較大,搬上去之后,怕是短時間不會再搬遷了。

  若是真的搬遷,應該是去往京城了。

  去京城?

  小皇子還是太小了,斗不過后宮的那些女人。

  得等等。

  賈管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想的有些多了。

  從寧宴這里領了任務,賈管事兒并沒有著急去辦理。

  反正…

  搬遷不是一會兒半會兒的事兒。

  尋著賈婆子,賈管事跟賈婆子說話去了。

  寧宴瞧著賈管事兒跟賈嬤嬤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就忍不住露出笑臉。

  家里人都比較和洽,這算是最好的狀態了。

  生活太平淡了,平淡的讓人骨頭都松軟起來。

  寧宴可不想有一天她連馬兒都騎不動。

  想了想就繼續開始研究釀造啤酒。

  啤酒做法要比白酒還好復雜。

  寧宴因為釀酒,身上沾染了一股子的味兒,就連寧有余都要嫌棄了。

  寧宴…

  算了,擱置吧。

  以后繼續研究。

  請一個對釀酒有研究的人研究。

  她是不成了。

  “娘,明日休沐,我們一起去縣城吃火鍋吧。”

  寧有余站在寧宴身前,提出自己的建議。

  家里的飯菜是好吃,但是呢,每日都吃,也就不覺得真的好吃了。

  相反外面的火鍋…

  從縣城過來的幾個新同學,都說那里的東西好吃。

  縣城過來的同窗并不多,畢竟,學堂招收學子有了硬性標準。

  縣里的人想過來,可以啊,掏錢可勁兒掏錢。

  能夠過來上學的,除了很早之前,沒有立下這個規矩的時候過來的馮仁青,還有就是韓立,韓立是前縣令的兒子。

  家里有錢,所以就送進來了。

  還有幾個,家里什么情況,寧由于就不知道了。

  這些人在課下說的最多的就是縣城里的火鍋鋪子了。

  寧有余雖然在家里吃過更好吃的火鍋,但是…

  還沒有吃過外面的呢。

  去外面吃,可以嘗試一下。

  以后也有談資。

  小包子已經變成了小少年,到了講究排面的年紀了。

  適當的攀比,寧宴是樂意看到的。

  內斂低調雖然好,但是張揚一些也不算錯。

  小孩兒的要求,寧宴第一時間就答應了下來。

  她也想去看看樂富貴將火鍋鋪子弄成什么樣了竟然,這么受歡迎。

  一邊兒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的朵芽臉嗖的就變成了紅色的。

  心臟都撲騰撲騰的跳了起來。

  那個樂富貴真的是無聊的很。

  明兒大娘子若是出去,就帶著凌華,她是不要出去了。

  心里這么想著,又無端端多了一絲悵惘,空空的。

  朵芽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咋了。

  想找個人詢問一下,又怕自己得了絕癥,整日的,都在提心吊膽的。

  圓臉都變成尖下巴了。

  還是洗衣服吧,洗衣服使我快落。

  朵芽按著衣服,在搓板上搓了起來。

  寧宴…

  寧宴瞧見朵芽的舉動,嘴角抽了抽,洗衣服不是這么一個洗法啊,這么挫下去,沒幾次就沒有任性了。

  但是…

  瞅著朵芽咬牙切齒的樣子。,算了不說了,發泄就發泄一下了。

  反正朵芽洗的都是桃子跟團子的尿布。

  就算挫壞了,該用的還是能用的。

  沒有尿不濕的年代。

  只能不停的洗尿布。

  寧宴慶幸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家境稍稍好了一些,不然,真的是小白菜地里黃,哭戚戚慘兮兮。

  朵芽的心思到底是沒有人知道。

  次日出門的時候,寧宴既沒有帶朵芽也沒有帶凌華。

  只有寧有余,豆豆,平安。

  一個人呆著三個孩子,乘坐著早班的公交馬車。

  早上比較兩塊,去往縣城的人還不少哩。

  寧宴讓寧有余照看年紀大一些的豆豆,自己則是抱著平安坐了一路。

  別說,一個活人在腿上坐著,時間一長,血液循環不來,腿都麻了,不動聲色的揉揉腿,血液循環過來,身體就舒服了很多。

  從馬車上下去的時候,寧宴往車上帶鎖的匣子里扔了幾個銅板。

  隨后一起往火鍋鋪子走去。

  大熱天的吃火鍋,這年頭又沒有空調。

  走了一半寧宴就想退縮了。

  只是…

  瞧一眼寧有余跟豆豆,這兩人還是興致昂揚的,滿臉期待的,算了去吧。

  走進火鍋鋪子的瞬間,一陣陣涼意迎面而來。

  瞧著鋪子里放著的冰盆冰桶…

  溫度都要比后事呷哺呷哺或者海底撈低了。

  在一樓也有幾個桌子,桌子上都坐著人,自己涮著肉吃,或者叫來鋪子里的小伙計幫著涮肉。

  瞧著就很有感覺。

  樂富貴這會兒正好在鋪子里,瞧見寧宴的瞬間,眼睛立馬就亮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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