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欠揍的不行。
看的寧宴都有些牙疼,明明有個極為溫潤的臉,怎么就說出這么欠扁的話。
“呵,本來還打算給你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既然你不愿意和解那就算了。”
“…”溫言離開的腳步停頓一下。
回頭將寧宴打量一番,薄唇啟動,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的話從唇瓣里吐了出來:“你要知道在軍營了給軍師下毒,是要被腰斬的,或者,亂棍打死。”
寧宴在心里笑了一聲,不怕這人說話損,就怕這人不搭話,現在既然說上話了。
就有改口的余地。
“我有那么傻?”
“…”這次溫言有些看不懂了。
“隨你。”
扔下一句話往營帳走去。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白日里這位軍師大人有多氣派,到了晚上就會有多銷魂。
拿著辣子往小廚房走去。
寧宴身上穿著女裝,渾身都是干練的氣質,小廚房的人自然不會把寧宴當成那些不堪的。
偷偷往寧宴看去。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寧宴是不在意的。
走到小廚房里,尋了一寫材料,就開始做菜了。
膽子大一點兒的湊到寧宴身邊問道:“小娘子就是溫軍師賬內的…”
“老娘在老家已經成親了,孩子也有了,可不是你們軍師的暖床丫頭。”
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
寧宴肯定不會任憑這種流言傳出去。
一口一個老娘的,直接把灶房里的人給唬住了。
“就你們溫軍師這種弱巴巴的男人,我家相公一手指頭就能將他放到了,至于我為什么能夠去帳內伺候,當然是保護溫軍師的安全。”
寧宴說著,伸手將打火石給捏碎了。
這一番展示,直接把小廚房的人呢給唬住了。
男人么,不管什么樣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喜歡溫言軟玉的,小家碧玉也好,大家閨秀也罷,必須得秀外慧中…
但是,寧宴直接把打火石給捏碎了,這力氣已經不是用大來形容了。
溫軍師就算瞎了也不會對這種女人有好感的。
那種粉色的曖昧的傳言,也終于消停了。
寧宴滿意了。
她是陸含章的女人,陸含章是她的男人。
在有限的條件下,自己的行為不能給對方抹黑。
寧宴拿著菜刀剁起菜來。
小廚房里的事情比較簡單,人員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更不會有誰看不慣,過來上趕著被打個臉。
寧宴的幾道菜做的非常順利。
放在飯盒的瞬間,就瞧見幾個大頭兵拿著窩頭盯著鍋灶里剩余的菜…
秒懂。
放過辣子的菜,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夢幻般的誘惑。
“剩下的你們吃吧。”寧宴話落,幾個大頭兵擼起袖子打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有什么好東西,在分配的時候都得靠拳頭。
寧宴提著食盒走到溫言的營帳。
營帳的椅子上多了一個大氅,大氅上還帶著寧宴最為熟悉的味道。
陸含章來過…
將手里的飯盒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夜色彌漫,天空都是亮晶晶的星星,夜里安靜的很,沒有胡笳聲也沒有操練時候兵戈發出冷冷的聲音。
尋不到人,寧宴轉身回到溫言的營帳。
食盒依舊在桌子上放著。
溫言還沒有吃。
寧宴看著食盒里的菜,對于溫言拉肚子突然就沒有什么期待了。
坐在一側的小板凳上。
蔫巴巴的…
甚至,心里升起一種沖動,闖到陸含章身邊的沖動。
只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
就被寧宴給掐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任性的。
溫言手里的筆停頓一下,視線在寧宴身上飄忽好一會兒。
見寧宴露出生無可戀的樣子。
心里有些不對勁兒,對于這一點兒的不對勁兒,溫言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使喚寧宴把晚飯擺好。
溫言走到飯桌,聞著香噴噴的味道,臉上多了一絲狐疑。
彪悍的女人做菜這么好的么?
“是你親手做的?”
“嗯。”寧宴依舊無精打采的。
溫言看一眼寧宴,心里總覺得毛毛的,想了想說道:“一起吃吧,今兒辛苦你了。”
“確實挺辛苦的。”
又是整理營帳,又是曬竹簡,還得去給做飯。
一天下來,腳都沒有個停頓的時間。
溫言拿著筷子的手再次頓了一下。
盯著寧宴,視線在寧宴身上停留好一會兒。
這個女人說話怎么就這么不安常理來呢。
不應該回上一句,不辛苦嗎?
溫言沒有繼續開口,他有一種預感,繼續說下去,或許…
或許頭疼的是他自己。
深深瞧了一眼吃東西毫無章法的寧宴,溫言終于開始對盤子里的菜動手了。
麻辣的感覺…
很讓人上癮。
這種味道,讓溫言聯想到了陳禍說過的通縣的美食。
“你是從通縣過來的。”
“那是自然。”寧宴沒有隱瞞來頭的想法。
就算溫言要查她的來歷,派出人再回復消息,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寧宴可不認為在一個月里她找不到機會跟陸含章見面。
若是在溫言這里呆上一個月都看不見陸含章,她真的不如拿一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
溫言品著美味。
不知不覺就吃的有些多了。
直到打了一個飽嗝,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竟然吃多了。
寧宴發現溫言的表情,心里嗤笑一聲,不僅吃多了,一會兒怎么吃的就得怎么拉出來。
長得這么好看,依舊得拉屎。
“我去收拾了。”
寧宴說著,就起身將碗筷整理好。
放在食盒里,提著食盒往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這會兒就只有一個值班的人。
寧宴走進去,點燃油燈用冷水把碗筷洗干凈了,才往營帳內走去。
想到夜里溫言可能有的情況。
寧宴突然不想在里面伺候了。
最起碼今晚上不能在這里伺候著。
眼睛轉動幾下,撩開營帳的簾子,走進去瞧見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溫言。
說道:“軍師,我得回火頭營一趟,這次…”
“剛吃了你做的飯,你就要離開,是心虛了嗎?”
“…”寧宴皺眉,跟聰明人打交道這點兒有些恐怖,隨便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能被人猜出動機來。
明明兩個人一起吃東西。
都這樣了,還不放心。
這個溫言,到底是從什么樣的環境長大的。
是不是根本就不會收起防備心。
只是…
“我跟你吃的一樣的東西,你還擔心我下毒。”
“萬一你事前吃了解藥呢?”
“…”寧宴不想說話了,找到自己的小床,窩在床上早早就閉眼睡覺了。
多看溫言一眼,她就覺得眼睛疼。
溫言睡得要比寧宴晚多了。
出征打仗,將軍只需要負責練兵,用兵,但是作為軍師就不能這么輕松了。
糧草兵器,各種用度,還得查漏補缺。
總是就沒有省心的地方。
剛睡下沒多久。
溫言就睜開眼睛了。
伸手捂住肚子,瞥了一眼外頭睡覺的寧宴,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營帳里有女人,放水什么的,他臉皮還沒有那么厚。
尤其是現在胃也不舒服。
穿上衣服帶著草紙,走到外面的茅廁里。
滴答,滴答…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
溫言蹲在茅草,將近半宿沒有回去。
天空露出魚肚白,溫言扶著墻角,從茅房走出來。
回到營帳,看一眼已經睡醒的寧宴。
心里的火氣瞬間上來了,直接吩咐道:“去將浴桶抬進來,我要沐浴…”
寧宴瞅一眼溫言慘白的臉色,哆嗦的小腿,還有努力控制著不抽搐的臉蛋,廢了好大力氣才把笑意壓制下去。
可不能笑,溫言這人,一看就是記仇的,如果現在笑場了,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走出去,寧宴一個人扛著浴桶走到營帳里。
外頭的守衛瞧見寧宴的行為,眼睛瞪的大大的,伸手想要幫忙的時候,寧宴已經走進營帳里了。
“好,好彪悍的人啊!”
對于守衛的話,寧宴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這種話聽的太多了,早就免疫了。將浴桶放在大帳里,溫言穿著白色的中衣走了出來,頭發也披散著。
這么一看,還有些弱受的潛質。
“搓背。”溫言將手里的搓澡布直接扔到寧宴手里。
寧宴…
接過搓澡布,瞧著溫言往浴桶走去。
入水之前,解開衣服。
上衣是用白色的衣帶系著的,手指一勾就解開了。
然后是褲子。
洗澡脫衣服,這一點兒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
在溫言心里,寧宴就是他的使喚丫頭,自然不會避諱。
又不是拉肚子那種影響形象的場面…
跨步走到浴桶里。
寧宴…
寧宴瞧著溫言這大大咧咧的舉動,不知道說什么好。
幸好這人還知道穿一個小底褲,將下面辣眼睛的地方擋住。
不過吧,這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半隱半現最撩人,幸好她是有夫之婦,對于自家的男人滿意的不得了。
不會對溫言這個絕世小受有什么想法。
不然…
溫言等著寧宴搓背,誰料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寧宴的動作。
忍不住問頭說道:“搓背。”
“…”媽的,粉色的。
胸口那里竟然是粉色的。
寧宴腦子嗡嗡發響。
前世她也看過幾本耽美的小說…
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看見,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