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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粉色

  表情也欠揍的不行。

  看的寧宴都有些牙疼,明明有個極為溫潤的臉,怎么就說出這么欠扁的話。

  “呵,本來還打算給你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既然你不愿意和解那就算了。”

  “…”溫言離開的腳步停頓一下。

  回頭將寧宴打量一番,薄唇啟動,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的話從唇瓣里吐了出來:“你要知道在軍營了給軍師下毒,是要被腰斬的,或者,亂棍打死。”

  寧宴在心里笑了一聲,不怕這人說話損,就怕這人不搭話,現在既然說上話了。

  就有改口的余地。

  “我有那么傻?”

  “…”這次溫言有些看不懂了。

  “隨你。”

  扔下一句話往營帳走去。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白日里這位軍師大人有多氣派,到了晚上就會有多銷魂。

  拿著辣子往小廚房走去。

  寧宴身上穿著女裝,渾身都是干練的氣質,小廚房的人自然不會把寧宴當成那些不堪的。

  偷偷往寧宴看去。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寧宴是不在意的。

  走到小廚房里,尋了一寫材料,就開始做菜了。

  膽子大一點兒的湊到寧宴身邊問道:“小娘子就是溫軍師賬內的…”

  “老娘在老家已經成親了,孩子也有了,可不是你們軍師的暖床丫頭。”

  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

  寧宴肯定不會任憑這種流言傳出去。

  一口一個老娘的,直接把灶房里的人給唬住了。

  “就你們溫軍師這種弱巴巴的男人,我家相公一手指頭就能將他放到了,至于我為什么能夠去帳內伺候,當然是保護溫軍師的安全。”

  寧宴說著,伸手將打火石給捏碎了。

  這一番展示,直接把小廚房的人呢給唬住了。

  男人么,不管什么樣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喜歡溫言軟玉的,小家碧玉也好,大家閨秀也罷,必須得秀外慧中…

  但是,寧宴直接把打火石給捏碎了,這力氣已經不是用大來形容了。

  溫軍師就算瞎了也不會對這種女人有好感的。

  那種粉色的曖昧的傳言,也終于消停了。

  寧宴滿意了。

  她是陸含章的女人,陸含章是她的男人。

  在有限的條件下,自己的行為不能給對方抹黑。

  寧宴拿著菜刀剁起菜來。

  小廚房里的事情比較簡單,人員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更不會有誰看不慣,過來上趕著被打個臉。

  寧宴的幾道菜做的非常順利。

  放在飯盒的瞬間,就瞧見幾個大頭兵拿著窩頭盯著鍋灶里剩余的菜…

  秒懂。

  放過辣子的菜,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夢幻般的誘惑。

  “剩下的你們吃吧。”寧宴話落,幾個大頭兵擼起袖子打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有什么好東西,在分配的時候都得靠拳頭。

  寧宴提著食盒走到溫言的營帳。

  營帳的椅子上多了一個大氅,大氅上還帶著寧宴最為熟悉的味道。

  陸含章來過…

  將手里的飯盒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夜色彌漫,天空都是亮晶晶的星星,夜里安靜的很,沒有胡笳聲也沒有操練時候兵戈發出冷冷的聲音。

  尋不到人,寧宴轉身回到溫言的營帳。

  食盒依舊在桌子上放著。

  溫言還沒有吃。

  寧宴看著食盒里的菜,對于溫言拉肚子突然就沒有什么期待了。

  坐在一側的小板凳上。

  蔫巴巴的…

  甚至,心里升起一種沖動,闖到陸含章身邊的沖動。

  只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

  就被寧宴給掐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任性的。

  溫言手里的筆停頓一下,視線在寧宴身上飄忽好一會兒。

  見寧宴露出生無可戀的樣子。

  心里有些不對勁兒,對于這一點兒的不對勁兒,溫言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使喚寧宴把晚飯擺好。

  溫言走到飯桌,聞著香噴噴的味道,臉上多了一絲狐疑。

  彪悍的女人做菜這么好的么?

  “是你親手做的?”

  “嗯。”寧宴依舊無精打采的。

  溫言看一眼寧宴,心里總覺得毛毛的,想了想說道:“一起吃吧,今兒辛苦你了。”

  “確實挺辛苦的。”

  又是整理營帳,又是曬竹簡,還得去給做飯。

  一天下來,腳都沒有個停頓的時間。

  溫言拿著筷子的手再次頓了一下。

  盯著寧宴,視線在寧宴身上停留好一會兒。

  這個女人說話怎么就這么不安常理來呢。

  不應該回上一句,不辛苦嗎?

  溫言沒有繼續開口,他有一種預感,繼續說下去,或許…

  或許頭疼的是他自己。

  深深瞧了一眼吃東西毫無章法的寧宴,溫言終于開始對盤子里的菜動手了。

  麻辣的感覺…

  很讓人上癮。

  這種味道,讓溫言聯想到了陳禍說過的通縣的美食。

  “你是從通縣過來的。”

  “那是自然。”寧宴沒有隱瞞來頭的想法。

  就算溫言要查她的來歷,派出人再回復消息,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寧宴可不認為在一個月里她找不到機會跟陸含章見面。

  若是在溫言這里呆上一個月都看不見陸含章,她真的不如拿一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

  溫言品著美味。

  不知不覺就吃的有些多了。

  直到打了一個飽嗝,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竟然吃多了。

  寧宴發現溫言的表情,心里嗤笑一聲,不僅吃多了,一會兒怎么吃的就得怎么拉出來。

  長得這么好看,依舊得拉屎。

  “我去收拾了。”

  寧宴說著,就起身將碗筷整理好。

  放在食盒里,提著食盒往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這會兒就只有一個值班的人。

  寧宴走進去,點燃油燈用冷水把碗筷洗干凈了,才往營帳內走去。

  想到夜里溫言可能有的情況。

  寧宴突然不想在里面伺候了。

  最起碼今晚上不能在這里伺候著。

  眼睛轉動幾下,撩開營帳的簾子,走進去瞧見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溫言。

  說道:“軍師,我得回火頭營一趟,這次…”

  “剛吃了你做的飯,你就要離開,是心虛了嗎?”

  “…”寧宴皺眉,跟聰明人打交道這點兒有些恐怖,隨便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能被人猜出動機來。

  明明兩個人一起吃東西。

  都這樣了,還不放心。

  這個溫言,到底是從什么樣的環境長大的。

  是不是根本就不會收起防備心。

  只是…

  “我跟你吃的一樣的東西,你還擔心我下毒。”

  “萬一你事前吃了解藥呢?”

  “…”寧宴不想說話了,找到自己的小床,窩在床上早早就閉眼睡覺了。

  多看溫言一眼,她就覺得眼睛疼。

  溫言睡得要比寧宴晚多了。

  出征打仗,將軍只需要負責練兵,用兵,但是作為軍師就不能這么輕松了。

  糧草兵器,各種用度,還得查漏補缺。

  總是就沒有省心的地方。

  剛睡下沒多久。

  溫言就睜開眼睛了。

  伸手捂住肚子,瞥了一眼外頭睡覺的寧宴,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營帳里有女人,放水什么的,他臉皮還沒有那么厚。

  尤其是現在胃也不舒服。

  穿上衣服帶著草紙,走到外面的茅廁里。

  滴答,滴答…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

  溫言蹲在茅草,將近半宿沒有回去。

  天空露出魚肚白,溫言扶著墻角,從茅房走出來。

  回到營帳,看一眼已經睡醒的寧宴。

  心里的火氣瞬間上來了,直接吩咐道:“去將浴桶抬進來,我要沐浴…”

  寧宴瞅一眼溫言慘白的臉色,哆嗦的小腿,還有努力控制著不抽搐的臉蛋,廢了好大力氣才把笑意壓制下去。

  可不能笑,溫言這人,一看就是記仇的,如果現在笑場了,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走出去,寧宴一個人扛著浴桶走到營帳里。

  外頭的守衛瞧見寧宴的行為,眼睛瞪的大大的,伸手想要幫忙的時候,寧宴已經走進營帳里了。

  “好,好彪悍的人啊!”

  對于守衛的話,寧宴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這種話聽的太多了,早就免疫了。將浴桶放在大帳里,溫言穿著白色的中衣走了出來,頭發也披散著。

  這么一看,還有些弱受的潛質。

  “搓背。”溫言將手里的搓澡布直接扔到寧宴手里。

  寧宴…

  接過搓澡布,瞧著溫言往浴桶走去。

  入水之前,解開衣服。

  上衣是用白色的衣帶系著的,手指一勾就解開了。

  然后是褲子。

  洗澡脫衣服,這一點兒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

  在溫言心里,寧宴就是他的使喚丫頭,自然不會避諱。

  又不是拉肚子那種影響形象的場面…

  跨步走到浴桶里。

  寧宴…

  寧宴瞧著溫言這大大咧咧的舉動,不知道說什么好。

  幸好這人還知道穿一個小底褲,將下面辣眼睛的地方擋住。

  不過吧,這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半隱半現最撩人,幸好她是有夫之婦,對于自家的男人滿意的不得了。

  不會對溫言這個絕世小受有什么想法。

  不然…

  溫言等著寧宴搓背,誰料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寧宴的動作。

  忍不住問頭說道:“搓背。”

  “…”媽的,粉色的。

  胸口那里竟然是粉色的。

  寧宴腦子嗡嗡發響。

  前世她也看過幾本耽美的小說…

  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看見,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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