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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樣的人,陸含章應該知道的。
若是沒有成親沒有責任,說不準還真的不介意發生一些雨后的故事。
但是…
認準了,成親了孩子都有了,自然會承擔起一個母親的責任。
別說共處一室了,就算溫言這個蛇精病把衣服脫光了,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畢竟…
光屁股的男人也沒少見過。
上輩子當教官,將那些學院從沉睡中叫醒,或者體檢檢測的時候,那些光屁股男人見的還真的不少呢。
“去,你能消受的起,我就敢去。”
寧宴挑眉,四目相對。確定一下眼神,彼此都是喜歡挑戰難題的人。
行吧,那就相互傷害吧。
寧宴看一眼酒菜,還有些餓的慌了,畢竟趕著過來見陳禍,心情比較急躁,就耽擱了。
原本以為會跟陸含章見面,誰知道竟然這么困難,虧了虧了。
就應該去京城,把手里做大炮的法子交給皇上。
說不準那樣反而比現在方便,自己呢就是想得太多。
所以才會走到這么一個兩難的地步。
寧宴覺得吧,她自己已經退了一步,就不能繼續退縮了。
既然陳禍幾個人不會過來,那她,自然是要填飽肚子的。
坐在小桌前面,倒上一杯酒,拿著筷子夾著菜,往嘴里遞送。
溫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人,還真的是不能按著常理猜測。
若是在京城,女人餓了,就算餓死也不會在有外男的情況下,上桌吃飯。
總的來說是個有意思的,軍營生活,大概不會繼續那么乏味了。
寧宴這會兒沒有注意溫言。
總歸不過是個蛇精病,若是真的注意了,才是著了道了。
趕緊的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兒。
肚子里早就咕嚕嚕了。
寧宴吃東西的速度很快,量也不會小,桌子上還擺著酒壇子。
掀開酒壇子上的封口。
倒出來一碗,算不上渾濁的酒入了碗里,被寧宴大口干下去。
溫言終于有些動作了。
本來,他是不餓的。
但是,人是很容易被影響的,寧宴這般吃吃的,溫言肯定是做不住的。
也不知道桌子上的菜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反正,瞧著寧宴的樣子,溫言覺得,這些東西大概應該是美味的。
坐在寧宴對面,拿出筷子。
然而…
溫言不過是軍師,就算有些拳腳功夫。
也抵不過能夠跟陸含章打成平手的寧宴。
筷子落在魚肉上,看中的魚肉被搶走。
落在雞肉上,還沒有夾住,雞肉也沒有了。
溫言…
溫言搖頭,選擇吃腌菜小黃瓜,這些東西比較尋常,就算是被搶了,也不會覺得如何。
或者,溫言私心里,也想看寧宴搶吃咸菜往肚子里塞滿咸菜的樣子。
只是…
寧宴怎么會上當好吃得搶,不好吃的搶來做什么。
正常人都是干不出那樣的事兒的。
瞧著溫言面前的空碗,寧宴拎起酒壇子:“來來,咱們也算相識一場了,喝酒喝酒。”
說著,寧宴將空碗里倒滿了酒。
在溝子灣的時候寧宴喝過用水勾兌酒精的酒,那滋味,要比這東西烈多了。
所以,若是拼酒量,這弱巴巴的軍師,肯定是抵不過的。
溫言還沒有拒絕。
面前碗里的酒水就已經倒滿了。
溫言斂眉,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口,北地酒水粗裂感在嗓子里流淌,直接灌入喉嚨。
品了一口,繼續一口,慢悠悠的,將一碗的酒解決了。
“鬧夠了沒?”抬眼,看向寧宴。
寧宴:“有安排?”
“自然是有的,跟我過來。”
溫言話落,帶著寧宴走出陳禍的營帳。
軍營重地,尤其是最中心的部位。
向來是監管最嚴格的地方。
站崗的哨兵,瞧見溫言,立馬站直身體。
當注意到溫言身后的寧宴時,眼睛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披散頭發,扯下喉結的寧宴,很容易就看出是女人。
溫軍師竟然帶著女人進入軍營了。
這簡直…
士兵日常是比較枯燥的,平日若是遇見能夠八怪的,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眼見軍營了發生這么大的新聞。
站崗的哨兵挺著胸膛,彼此擠了擠眼睛。
溫言呢…
對于這些小情況,看見也裝成沒有看見。
懶得一般見識,如果這些小事兒都得計較,他豈不是要累死了。
溫言的營帳很大。
有休息的臥房,辦公或者接待人的客廳。
寧宴過來,就被安置在一處小角落里。
說是小角落。那是真的小。
春日的北地溫度并不怎么高。
將士們每天都會練,熱情沸騰的,倒是不怕這點兒冷放在眼里。
寧宴么…
也無所謂。
溫言帳篷內多了一個女人,這消息就跟瘟疫一樣,不到三天就蔓延出去了。
蔡婆子聽見這消息,手上一個不穩差點的把手給切到。
大娃子不像蔡婆字這般心里有數。
腦子里還惦記著寧宴,瞧見蔡婆子就問道:“寧兄弟咋還沒回來,不會真的被陳將軍收到先鋒營了吧。”
說道這里眼睛還扭曲了一下。
“我還真的以為他沒有攀附的心理,然而…依舊是沒有回來。”
“…”蔡婆子瞪了大娃子一眼。
“怎么說話的,寧丫…寧宴才不是那樣的人。”
“那怎么不回來。”
說道這個,大娃子聲音就拔高了。
他見過不少為了爭奪你功名,往戰場上跑的人、
那些人…
十個里面能活下來一個就是極為不錯的。
寧小兄弟,可別真的沒了。
“行了,她被調到別處處理文書工作了,人家認識字,還懂得醫理,你就別惦記了,說不準現在寧小子忙的腳都沒有落地的空間。”
“是嗎…”
大娃子有些懵。
“就是這樣。”蔡婆子一大巴年紀了。
眼睛尖的很,大娃子的情況,一看就是看上寧丫頭了。
只是…寧丫頭那周身的氣派,怎么是二娃子能夠配得上的。
趁早了結了也好,悵惘總比知道自己心思之后求而不得要好的很。
蔡婆子的一番想法,大娃子是如何也猜不透的,人的情緒上來的快,走到也快。
沒一會兒大娃子就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瞧著蔡婆子說道:“大娘,你聽說沒,咱們軍師竟然弄了一個女人…”
“行了,廢話這么多干什么,還不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
“…”大娃子這個時候更想寧宴了,寧宴在的時候,他從不需要擔心劈柴這種事情。
現在,可不得擔心一下。
砍柴可不是輕松的事情呢。
大娃子走到院子里,拿起地上的斧頭,對寧宴的思念更濃郁幾分。
此刻的寧宴。
穿著小兵才有的盔甲,女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還在溫言這里過了明路。
一般來說,不會有不長眼睛的過來搞事情。
就算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要占個便宜。
寧宴的便宜也不是這么好占。
這會兒溫言正在翻看兵書,寧宴呢將溫言的營帳打理干凈。
書房里的東西也分類放著。
寧宴手腳麻利,做這些事情,速度的很。
將營帳整理干凈,就往會客的營帳走去。
軍師么,肯定會經常跟陸含章接觸的。
她只要在營帳里呆著,很容易就可以看見陸含章了。
只是…
溫言那個蛇精病怕是不會配合。
寧宴皺眉。
時間不等人。
她耽擱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必須在下次大戰之前看見陸含章。
畢竟…
戰場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就算是常勝將軍也不能保證一直活著。
“杵在這里干什么,將里面的竹簡拿出去曬曬。”
溫言從里面走出來,看一眼寧宴,又開始安排活兒了。
寧宴…
翻了一個白眼,該干的還是得干。
竹簡這東西在潮濕的環境下,時間一長就會變得潮濕。
所以這些東西是需要長久的保養的。
環境好一點兒的人家會給配置一些藥粉灑在竹簡上。
曬竹簡是個力氣活,將這些竹簡分門別類的整理起來,統一晾曬。
藥粉的味道算不上好聞。
寧宴甚至都要覺得溫言是在故意折騰她了。
不過…
這些事情逃不了,溫言帶著笑的眼睛是那么好看,那么喪心病狂。
寧宴抿了抿嘴唇。
干了起來。
等著…
論整人的水平,誰能抵的過她。
幸好進軍營的時候帶著幾只辣椒。
溫言這種從沒有吃過辣椒的人,第一次吃辣椒,若是不配合著枸杞水或者專門解效果的藥,肯定是拉肚子的。
長得這么出挑。
這么溫潤。
這么的有本事。
照樣得拉屎。
寧宴說干就是干,溫言地位高了一點兒,在軍營的配置也是極好的。
吃的東西么,自己弄了小灶房整出來一點兒也不是不可能。
曬好竹簡,寧宴走到溫言身前。
伸手在溫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寧宴用的力氣不小,差點兒把溫言給壓垮了。
溫言擰著眉頭看向寧宴:“你真的是女人嗎?”
“我不是女人,你才是呢。”
“…”溫言臉黑了一下。
轉身就要往營帳走去。
寧宴怎么允許溫言溜走,伸手拉住溫言的胳膊:“我說,我們和解吧!”
“和解?”溫言伸手在自己肩膀上揉了一下。
細直的手指好看的不得了,寧宴看的都有些相把溫言的手剁下來換在自己手上了。
溫言挑眉繼續涼涼說道:“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