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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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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么樣的人,陸含章應該知道的。

  若是沒有成親沒有責任,說不準還真的不介意發生一些雨后的故事。

  但是…

  認準了,成親了孩子都有了,自然會承擔起一個母親的責任。

  別說共處一室了,就算溫言這個蛇精病把衣服脫光了,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畢竟…

  光屁股的男人也沒少見過。

  上輩子當教官,將那些學院從沉睡中叫醒,或者體檢檢測的時候,那些光屁股男人見的還真的不少呢。

  “去,你能消受的起,我就敢去。”

  寧宴挑眉,四目相對。確定一下眼神,彼此都是喜歡挑戰難題的人。

  行吧,那就相互傷害吧。

  寧宴看一眼酒菜,還有些餓的慌了,畢竟趕著過來見陳禍,心情比較急躁,就耽擱了。

  原本以為會跟陸含章見面,誰知道竟然這么困難,虧了虧了。

  就應該去京城,把手里做大炮的法子交給皇上。

  說不準那樣反而比現在方便,自己呢就是想得太多。

  所以才會走到這么一個兩難的地步。

  寧宴覺得吧,她自己已經退了一步,就不能繼續退縮了。

  既然陳禍幾個人不會過來,那她,自然是要填飽肚子的。

  坐在小桌前面,倒上一杯酒,拿著筷子夾著菜,往嘴里遞送。

  溫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人,還真的是不能按著常理猜測。

  若是在京城,女人餓了,就算餓死也不會在有外男的情況下,上桌吃飯。

  總的來說是個有意思的,軍營生活,大概不會繼續那么乏味了。

  寧宴這會兒沒有注意溫言。

  總歸不過是個蛇精病,若是真的注意了,才是著了道了。

  趕緊的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兒。

  肚子里早就咕嚕嚕了。

  寧宴吃東西的速度很快,量也不會小,桌子上還擺著酒壇子。

  掀開酒壇子上的封口。

  倒出來一碗,算不上渾濁的酒入了碗里,被寧宴大口干下去。

  溫言終于有些動作了。

  本來,他是不餓的。

  但是,人是很容易被影響的,寧宴這般吃吃的,溫言肯定是做不住的。

  也不知道桌子上的菜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反正,瞧著寧宴的樣子,溫言覺得,這些東西大概應該是美味的。

  坐在寧宴對面,拿出筷子。

  然而…

  溫言不過是軍師,就算有些拳腳功夫。

  也抵不過能夠跟陸含章打成平手的寧宴。

  筷子落在魚肉上,看中的魚肉被搶走。

  落在雞肉上,還沒有夾住,雞肉也沒有了。

  溫言…

  溫言搖頭,選擇吃腌菜小黃瓜,這些東西比較尋常,就算是被搶了,也不會覺得如何。

  或者,溫言私心里,也想看寧宴搶吃咸菜往肚子里塞滿咸菜的樣子。

  只是…

  寧宴怎么會上當好吃得搶,不好吃的搶來做什么。

  正常人都是干不出那樣的事兒的。

  瞧著溫言面前的空碗,寧宴拎起酒壇子:“來來,咱們也算相識一場了,喝酒喝酒。”

  說著,寧宴將空碗里倒滿了酒。

  在溝子灣的時候寧宴喝過用水勾兌酒精的酒,那滋味,要比這東西烈多了。

  所以,若是拼酒量,這弱巴巴的軍師,肯定是抵不過的。

  溫言還沒有拒絕。

  面前碗里的酒水就已經倒滿了。

  溫言斂眉,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口,北地酒水粗裂感在嗓子里流淌,直接灌入喉嚨。

  品了一口,繼續一口,慢悠悠的,將一碗的酒解決了。

  “鬧夠了沒?”抬眼,看向寧宴。

  寧宴:“有安排?”

  “自然是有的,跟我過來。”

  溫言話落,帶著寧宴走出陳禍的營帳。

  軍營重地,尤其是最中心的部位。

  向來是監管最嚴格的地方。

  站崗的哨兵,瞧見溫言,立馬站直身體。

  當注意到溫言身后的寧宴時,眼睛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披散頭發,扯下喉結的寧宴,很容易就看出是女人。

  溫軍師竟然帶著女人進入軍營了。

  這簡直…

  士兵日常是比較枯燥的,平日若是遇見能夠八怪的,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眼見軍營了發生這么大的新聞。

  站崗的哨兵挺著胸膛,彼此擠了擠眼睛。

  溫言呢…

  對于這些小情況,看見也裝成沒有看見。

  懶得一般見識,如果這些小事兒都得計較,他豈不是要累死了。

  溫言的營帳很大。

  有休息的臥房,辦公或者接待人的客廳。

  寧宴過來,就被安置在一處小角落里。

  說是小角落。那是真的小。

  春日的北地溫度并不怎么高。

  將士們每天都會練,熱情沸騰的,倒是不怕這點兒冷放在眼里。

  寧宴么…

  也無所謂。

  溫言帳篷內多了一個女人,這消息就跟瘟疫一樣,不到三天就蔓延出去了。

  蔡婆子聽見這消息,手上一個不穩差點的把手給切到。

  大娃子不像蔡婆字這般心里有數。

  腦子里還惦記著寧宴,瞧見蔡婆子就問道:“寧兄弟咋還沒回來,不會真的被陳將軍收到先鋒營了吧。”

  說道這里眼睛還扭曲了一下。

  “我還真的以為他沒有攀附的心理,然而…依舊是沒有回來。”

  “…”蔡婆子瞪了大娃子一眼。

  “怎么說話的,寧丫…寧宴才不是那樣的人。”

  “那怎么不回來。”

  說道這個,大娃子聲音就拔高了。

  他見過不少為了爭奪你功名,往戰場上跑的人、

  那些人…

  十個里面能活下來一個就是極為不錯的。

  寧小兄弟,可別真的沒了。

  “行了,她被調到別處處理文書工作了,人家認識字,還懂得醫理,你就別惦記了,說不準現在寧小子忙的腳都沒有落地的空間。”

  “是嗎…”

  大娃子有些懵。

  “就是這樣。”蔡婆子一大巴年紀了。

  眼睛尖的很,大娃子的情況,一看就是看上寧丫頭了。

  只是…寧丫頭那周身的氣派,怎么是二娃子能夠配得上的。

  趁早了結了也好,悵惘總比知道自己心思之后求而不得要好的很。

  蔡婆子的一番想法,大娃子是如何也猜不透的,人的情緒上來的快,走到也快。

  沒一會兒大娃子就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瞧著蔡婆子說道:“大娘,你聽說沒,咱們軍師竟然弄了一個女人…”

  “行了,廢話這么多干什么,還不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

  “…”大娃子這個時候更想寧宴了,寧宴在的時候,他從不需要擔心劈柴這種事情。

  現在,可不得擔心一下。

  砍柴可不是輕松的事情呢。

  大娃子走到院子里,拿起地上的斧頭,對寧宴的思念更濃郁幾分。

  此刻的寧宴。

  穿著小兵才有的盔甲,女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還在溫言這里過了明路。

  一般來說,不會有不長眼睛的過來搞事情。

  就算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要占個便宜。

  寧宴的便宜也不是這么好占。

  這會兒溫言正在翻看兵書,寧宴呢將溫言的營帳打理干凈。

  書房里的東西也分類放著。

  寧宴手腳麻利,做這些事情,速度的很。

  將營帳整理干凈,就往會客的營帳走去。

  軍師么,肯定會經常跟陸含章接觸的。

  她只要在營帳里呆著,很容易就可以看見陸含章了。

  只是…

  溫言那個蛇精病怕是不會配合。

  寧宴皺眉。

  時間不等人。

  她耽擱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必須在下次大戰之前看見陸含章。

  畢竟…

  戰場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就算是常勝將軍也不能保證一直活著。

  “杵在這里干什么,將里面的竹簡拿出去曬曬。”

  溫言從里面走出來,看一眼寧宴,又開始安排活兒了。

  寧宴…

  翻了一個白眼,該干的還是得干。

  竹簡這東西在潮濕的環境下,時間一長就會變得潮濕。

  所以這些東西是需要長久的保養的。

  環境好一點兒的人家會給配置一些藥粉灑在竹簡上。

  曬竹簡是個力氣活,將這些竹簡分門別類的整理起來,統一晾曬。

  藥粉的味道算不上好聞。

  寧宴甚至都要覺得溫言是在故意折騰她了。

  不過…

  這些事情逃不了,溫言帶著笑的眼睛是那么好看,那么喪心病狂。

  寧宴抿了抿嘴唇。

  干了起來。

  等著…

  論整人的水平,誰能抵的過她。

  幸好進軍營的時候帶著幾只辣椒。

  溫言這種從沒有吃過辣椒的人,第一次吃辣椒,若是不配合著枸杞水或者專門解效果的藥,肯定是拉肚子的。

  長得這么出挑。

  這么溫潤。

  這么的有本事。

  照樣得拉屎。

  寧宴說干就是干,溫言地位高了一點兒,在軍營的配置也是極好的。

  吃的東西么,自己弄了小灶房整出來一點兒也不是不可能。

  曬好竹簡,寧宴走到溫言身前。

  伸手在溫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寧宴用的力氣不小,差點兒把溫言給壓垮了。

  溫言擰著眉頭看向寧宴:“你真的是女人嗎?”

  “我不是女人,你才是呢。”

  “…”溫言臉黑了一下。

  轉身就要往營帳走去。

  寧宴怎么允許溫言溜走,伸手拉住溫言的胳膊:“我說,我們和解吧!”

  “和解?”溫言伸手在自己肩膀上揉了一下。

  細直的手指好看的不得了,寧宴看的都有些相把溫言的手剁下來換在自己手上了。

  溫言挑眉繼續涼涼說道:“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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