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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減肥

  里頭還放著燃著的火爐,火爐里面燒著的不是黑色的煤炭而是自家處理過的木炭。

  燒的極為旺盛,走進去就能感覺到融融暖意。

  寧宴解開身上披著斗篷,劉二黑的媳婦就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劉二黑媳婦是個樸實的人,水里還放著一些自家從山上摘下來的果子曬著的干,喝著倒是甜絲絲的。

  跟后世臺灣那邊的花果茶有一拼,入口甜絲絲的。

  “大娘子過來了,要吃些什么,最近這邊還弄了一些糕點,酥仁還有糖瓜。”

  “糖瓜?”

  聽見這東西,寧宴就動了心思。

  糖瓜這東西帶著濃濃的年味呀。

  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有人做,有人吃。

  “是呀,小孩子都喜歡,咱們廠子里的人下班的時候都會從這里拿走一兩個糖瓜,回家哄孩子去。”

  “糖吃多了可不好,要不你在弄點牙刷牙粉賣著。”

  “這怎么行。”

  劉二黑媳婦兒搓搓手。

  她現在弄點吃食就忙的不能動彈了。

  怎么會有精力再去賣牙刷牙粉。

  吃東西的地方,放一些糕點還好,都死吃的,順便還能掙錢,若是再賣勞什子的牙粉牙刷,豈不是跟村子里的雜貨鋪子過不去。

  不成不成的。

  “那就算了,來兩屜包子,再來一點兒紅茶。”

  “好嘞。”

  劉二黑媳婦轉身走了出去。

  茶水自然是大葉茶,一碗要兩文錢,原本是沒有打算弄茶的,不過,這香皂廠子周圍是不是的會有一些有錢人路過。

  觀察也好,想要合伙生意也罷,反正呢,那些人講究的不行。

  喝白開水有些玷污人家,她才準備的茶葉,別說這點東西,只是裝滿一個小小的罐子,就貴的不得了。

  兩文錢一碗,聽著有些貴,但是這茶葉本就是金貴的東西。

  據說寧三爺似乎在現成的雜貨鋪子售賣花茶…

  不過是簡單花朵,摘下來曬干之后,制成花茶,那價格。

  劉二黑媳婦嘖嘖兩聲。

  給寧宴上了茶水,包子,還有糖瓜之后,就往后廚走去,這會兒廠房的人都在工作,她得趕緊把包子包出來去。

  寧宴吃了幾個包子。

  捏了一個糖瓜放在嘴里。果然是甜絲絲的。

  看向甄翠華說道:“這不快過年了,你有時間就擬定一個章程,咱們年節的時候給產房的人發放一些東西,毛巾香皂或者玻璃制茶杯小鏡子都成,讓工人開心一下。”

  “免費的嗎?”

  甄翠華咽了一下口水,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她有一個老姐姐家的閨女在州府里給人當丫鬟,每次過年過節上頭也會有賞賜,但是那些賞賜吧,都是主子家吃剩下的東西,哪兒會重新置辦東西…”

  “當然是免費的,過年嘛都一起樂呵樂呵。”

  “那,那,我就擬定一個章程。”

  說道章程的時候,甄翠華再次咽了一下口水。

  若是只給一個人準備這些東西,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整個香皂廠的人都有,那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如果她是寧娘子,肯定是舍不得的。

  估計,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舍不得的。

  畢竟平日里又是全勤補貼又是帶薪病假什么的,已經是之前不敢想的了。

  “距離過年還有些時間,你也別著急,慢慢選。”

  “嗯。”

  甄翠華覺得這個任務真的有些難。

  同時學會算賬的她也看見其中可以操作空間。

  如果操作的好,她也會有一些收獲。

  不過…

  甄翠華現在還沒有這種膽量,畢竟有好些人都盯著她這個位置。

  她的工錢要比普通的工人多上一點兒。

  只要被人指出翻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個管事的位子就會被擼下來。

  看一眼寧宴,又重復一遍:“我會把事情辦的漂亮的。”

  “好好干。”

  跟著甄翠華說了一會兒話。

  寧宴興致來潮,往學堂走去。

  現在的下溝灣學堂熱鬧的很,在學堂外頭還有一個老人家穿著新作的棉襖,帶著棉氈帽子抱著一樹的糖葫蘆站在學堂大門的位置。

  時不時的會往學堂里看上一眼。

  能夠被送到學堂的人,家里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錢財。

  這些人家的孩子身上說不準也會有個幾文錢,老人家腦子比較快,加上糖葫蘆做的好吃,就打算在這里賣下試試。

  還沒有等到小孩兒們散學。

  老人就看見走過來的寧宴。

  寧宴盯著包著糖漿的糖葫蘆。

  眼睛一彎。

  這糖葫蘆瞧著很好吃的樣子呢。

  “怎么賣的?”

  “三文錢一串。”

  三文錢都夠賣上一個包子了。

  不過…

  寧宴又不是買不起,低下頭打算從錢袋子里摸出幾文錢。

  耳邊兒突然傳來一聲:“再來一根糖葫蘆,她的錢我付了。”

  寧宴摸著自己的錢袋子,抬頭…瞧見馮夫子,以及馮夫子牽著的馮仁青。

  “不用了。”寧宴語氣淡淡的,她又不是買不起糖葫蘆,憑什么要別人付錢,而且這人還是寧歡兒的男人。

  只是想想就覺得不舒服。

  賣糖葫蘆的老人立馬把馮夫子多給的幾文錢還給了馮夫子。

  人老成精,自然看出馮夫子隱藏很好的情緒。

  再加上寧宴這么有名,五里八鄉的人都是認識的。

  寧宴是有男人的,還給人家生了一對雙生子。

  這樣的女人有好些男人惦記…

  老人自然不會讓寧宴因為他這個小生意名聲再受到影響、。

  馮夫子笑了笑,把老人手里的錢接了回來。

  再看一眼寧宴說道:“以后犬子就要在這里進學了,平日里居住在歡兒娘家,若是有機會還請堂姐多費心一些。”

  馮夫子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寧宴低頭看一眼馮仁青。

  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是進學,自然有學堂的夫子操心,我一個女人可什么都不懂,別耽擱你家的孩子。”

  寧宴說完就往學堂走去。

  馮夫子盯著她的眼神,太惡心了。

  就跟要黏在她身上一樣。

  被這樣的人看上一眼,得好幾天吃不下去飯。

  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

  馮仁青瞧著寧宴走進學堂,抬眼看向馮夫子:“咱回去吧”

  “嗯!”馮夫子點頭,將從老人手里買來的糖葫蘆放在馮仁青手里。

  馮仁青在心里嘆一口氣,他平日里可不喜歡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的。

  今日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大人們的事情,真是亂七八糟的。

  馮夫子帶著馮仁青離開。

  回到村長里就讓寧歡兒安排馮仁青在溝子灣居住的事情。

  加上現在寧歡兒懷著孕,不能夜里伺候。

  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得等到三個月之后。

  寧歡兒點頭應了下來。

  正好,她也想跟孔媚娘多相處一段時間。

  趁著有孕正好。

  在娘家伺候這一家子雖然也累,但是心里輕松。

  最起碼現在的奶奶跟個啞巴一樣,什么也不說,也不會把灶房的門關上。

  米糧藏起來,心里舒服了,身體稍稍累上一點兒,寧歡兒覺得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將馮仁青安置好,馮夫子就乘坐馬車離開了溝子灣。

  許是因為沒有在自己家里。

  馮仁青稍稍的拘束一點兒。

  對于寧歡兒來說,舒緩了好大一口氣。

  畢竟,她也想偷偷懶。

  寧宴從下溝灣回來的時候,還帶著寧有余一起。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倒也和諧的很。

  來到這個世界兩年多了,變化最大的當屬寧有余了。

  當年如同非洲難民一般的小東西,現在已經長成一個圓潤的孩子。

  穿著學堂統一的白色服裝,跟地面上的雪花融合在一起。

  白嫩的小孩兒也在成長。

  回到家里。

  陸含章站在院子的樹上。

  伸手摸著卷毛的肚子。

  家里的狗子都已經快變成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有問題,明明這幾日每天都有帶著卷毛出去遛彎,在飲食上也注意了一點兒。

  但是呢…

  卷毛肚子上的肉卻是越來越豐富了。

  若是家豬有這種基因,養豬的人得高興死。

  畢竟,養豬的都是為了賣肉。

  寧宴走到陸含章身邊,盯著卷毛也有些發愁。

  這么胖下去也不是一個事兒啊!

  “要怎么辦?”

  “沒辦法。”

  陸含章搖頭。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見到這么胖的狗子。

  寧宴皺眉想了好一會兒說道:“要不,就把卷毛送到薛先生那里,讓薛先生給針灸一下,通通經絡什么的…”

  陸含章盯著寧宴不說話。

  寧宴聲音越來越小。

  恍惚想到,陸含章似乎也需要薛先生的針灸。

  男人的聯想能力真是豐富啊。

  她可沒有任何的,拿陸含章跟豬狗做對比的意思。

  “想的真多,去陪著有余松散一下腿腳去,我把卷毛送到薛先生哪里,讓薛先生給看看。”

  寧宴話落,陸含章就起身往寧有余的房間走去。

  教導兒子這種事情,是不能中斷的。

  陸含章換上一身衣服,往院子后面走去。

  寧宴呢,有什么想法就干。

  牽著卷毛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將問題跟薛先生說了一下。

  薛先生臉上露出思考之色。

  “將狗子留在這里吧,我想想辦法。”

  薛先生說著話,伸手在狗子的脊背摸了一下。

  卷毛呢…

  顫抖一下。

  畢竟薛先生的一雙手,在最近兩年里,解剖過不少的尸體還有老鼠青蛙山羊之類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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