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娶了大小姐之后就開始轉移財產。
然后女主光環大發,虐死渣渣。
目前看來,小說一般的戲劇大概是不能在眼前發生了。
“三叔有想法去做就成。”
“大丫頭,你思維比較敏銳,有沒有發現一些掙錢的路子。”
“三叔你關著喬家還打算自己開辟事業就不怕累著嗎?”
“小看你三嬸了,這段時間我會把喬家的生意都交給她,她自小就接觸這些,耳濡目染自然有些本事的,我一個男人總不能一輩子都被當成吃喬家的…”
“…”寧宴聽著聽著算是明白什么回事了。
喬家內部也不太平啊。
三叔雖然有本事,將喬家的生意擴大了不少,但是人心這東西,最容易膨脹,也最容易變質。
不貪圖喬家的生意,想要自己動手從零開始。
寧朝燁算是一個爺們了。
“那香皂生意呢,我是跟喬家合作,還是跟你合作。”
“喬家吧,我跟你三嬸商量好了,如果再生孩子是姑娘就跟我姓寧,如果是小子就繼續姓喬,你三嬸年紀也算不的大,運氣好的再生兩三個不成問題。”
“這樣嗎?”還想著把香皂生意留給喬家,是個好男人吶。
“三叔你既然這么問,肯定是有了想法,說一下?”
“是有想法,不過還不成熟,慢慢來。”
“那預祝三叔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什么意思。
跟寧朝燁又說了一會兒話,寧宴就往自家走去。
沒了賈婆子,沒了吳幼娘,即使在家里做了一個月的飯。
寧宴還是有些不習慣。
甚至已經開始琢磨再買一個勤快的小丫頭了。
墮落墮落了。
這才多久,就已經對人口販賣淡然而視了。
“想買就買,糾結什么,每日在灶房忙活,雖說做出來的飯菜美味,但是也挺累的,不喜歡做就不要做了。”
陸含章走到寧宴身邊隨口說道。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寧宴對人口的販賣多厭惡。
寧宴這輩子第一恨的就是人販子拐子。
第二恨的就是強•奸犯。
第三才是吸毒賭博的。
不過…
也是她想的左了,這年頭賣兒鬻女本就是常事兒。
而且,有時候只有把孩子賣了,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
畢竟,產量低迷的年代,能夠吃飽飯本就是一種奢望。
把孩子賣了,不管是成了奴才還是青樓女子,最起碼肚子填飽了。
運氣好的,過上十幾年就能攢夠錢贖身,再做上一些小買賣。
這么一番自我催眠,寧宴對買下人稍稍沒有那么厭惡了。
若是這個時候再講究什么買賣人口犯法,就有些惡心了。
“那就買!”寧宴說道。
陸含章自然不會有異議。
一個人的運道不會永遠都是好的。
第二天兩人就往縣城走去。
尋的依舊是花大娘。
雖說一個念頭不見,但是這個花大娘吧,身上的香風依舊存在。
還有手里的小手帕,甩起來虎虎生風的。
“我說這大早上喜鵲怎么嘰嘰喳喳叫起來,原來是寧娘子來了。”
寧宴抬頭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棗樹上還有鳥兒嘰嘰喳喳叫著。
不過…
這個鳥是麻雀。
回頭看向花大娘。
花大娘嘿嘿笑了一聲,一點兒也不尷尬:“喜鵲早上過來的,現在早就飛走了,寧娘子這次過來還要姑娘還是要個”花大娘說著話扭了一下屁股,對寧宴擠擠眼睛。
您眼眼睛差點瞎了。
這老虔婆,為了點兒生意什么都敢說。
看著花大娘臉上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沒什么好話。
她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怎么可能還會有哪些有的沒的的心思。
“添置一個丫鬟,手腳干凈麻利的。”
“干凈,麻利。”花大娘瞬間就明白寧宴的意思。
往里院走了一趟出來的時候身邊兒跟著一個丫鬟。
丫鬟臉上灰噗噗的也看不出個什么。
“寧娘子這丫頭叫嚴秀秀,是個勤快的。”
“嚴秀秀,長得很秀氣?”寧宴看向花婆子。
“還成,反正丑不了。”
“…”寧宴懶得跟花婆子這么墨跡。
看向嚴秀秀問道:“多少歲了?”
“十四。”嚴秀秀的聲音倒是清脆,很少女,這個年紀就該有這么一個好嗓子。
這輩子見到的最好的嗓子就是容卿忱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不管長相還是聲音都好看的不像凡人的容卿忱。
“老家是哪里的,父親母親姐弟什么說一下。”
“是通縣北邊青山村的,原本叫招娣,來了這里大娘給改名秀秀,說秀秀好聽,下頭還有三個妹妹叫來弟,迎弟,望弟…”
“那你有弟弟嗎?”嚴秀秀搖搖頭。
祁玉嘆口氣,光是聽這些名字,就知道這位小姑娘生在什么樣的家庭。
著重看了一眼嚴秀秀的手。
粗糙的很。
所以手腳會手腳麻利。
“買了身簽了契就跟之前的家庭沒有關系了,你知道嗎?”
“知道的。”嚴秀秀話不多還有些膽小,可能是剛才說的有些多了,這會兒寧宴問什么就說什么。
一個字也不多說。
本來就打算買回家一個燒火做飯的,寧宴也沒有多挑剔。
農家出生還是重男輕女的家庭,肯定是個踏實能干的。
“就她了。”
“好好好,寧娘子果然爽快。”花婆子嘿嘿笑了一聲。
從寧宴手里收了銀子,把嚴秀秀的賣身契交給寧宴。
事情談妥,寧宴帶著人離開縣城。
回到溝子灣。
嚴秀秀個頭不高,還瘦的厲害,寧宴翻看一下自己的衣服,不合適還得改一下,幸好家里還有一些吳幼娘穿過的衣服。
寧宴拿出來兩套遞給嚴秀秀:“你先去洗洗澡,換上這些干凈的衣服,一會兒我再給你安排事情。”
“哦。”嚴秀秀抱住小包袱,跟著寧宴走到灶房。
“過來,幫忙把浴桶搬到你休息的房間。”
“好。”嚴秀秀不舍的把手里的包袱放在小桌上。
跟著寧宴一起抬木桶。
其實木桶也不重,寧宴一個人就能抱起來。
不過,嚴秀秀有些畏畏縮縮,這樣人只有讓她干活,她心里才會踏實。
抬了木桶之后,扔給嚴秀秀一個香皂。
“洗澡的時候用這個挫一下,洗的干凈,洗完就去堂屋找我。”
“好。”嚴秀秀把灶房的包袱拿到自己的房間。
又一小桶一小桶的往屋里拎洗澡水。
關上門,脫了衣服泡在浴桶里,水溫熱騰騰的。
初春晌午坐在浴桶里也不冷。
嚴秀秀愣愣坐著,整個人多了一些無措。
賣身了,以后就是別人家的丫鬟了 在浴桶里哭了一番,拿著搓澡用的絲瓜瓤把自己身上的泥土還有黏在身上一個季節的皴給洗干凈。
水都變了顏色。
嚴秀秀抿了抿嘴唇。
穿上臟衣服,換了一桶水,還把頭發也給洗了。
這才穿上干凈的衣服。
衣服大小很合適,就連鞋子也合腳,沒有露出腳指頭腳后跟也沒有被磨爛。
穿起來舒服極了。
絞干頭發,拿著一個桃木簪子把長長的頭發挽起來。
浴桶的水處理了,又把桶推到柴房。
嚴秀秀這才往堂屋走去,西斜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嚴秀秀心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步一步走到堂屋,看見里頭站著的女人。
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
“大,大娘子?”
寧宴回頭,眼里閃過驚訝。
嚴秀秀這個人,長得是挺秀氣的,怪不得花婆子會給人起一個這樣的名字,不過…
就是有些黑了。
許是太陽曬的多的緣故。
不過這樣也好,吳幼娘那樣的大小姐可不容易買。
有一個就是燒高香了。
“秀秀你以后叫秀秀不用改了,負責的事情也不多,當然也不會少,每日把院子掃干凈,還有灶房的事情也學著,家里還有一個狗子,將狗子喂好,差不多就這些了,不過必須干凈懂嗎?院子騷的干凈,灶房里的用具也得洗的干干凈凈。”
“奴婢懂。”
“每個月會給你三錢銀子做工錢,你想帶回家也好,自己存著用也成。”
“…”還有錢拿,嚴秀秀抬眼。
“其他的暫時沒有了,去休息吧,明日再開工,晚上吃飯的時候把家里的人給你說一下。”
“哦。’嚴秀秀點點頭。
看一眼寧宴,確定是讓自己休息。
才轉身離開,回到臥房。
房間里的木板床上鋪著軟綿綿的褥子。
伸手摸了一下,依舊軟綿綿的。
嚴秀秀眼里閃過驚訝,用手指扣了一下看見里頭裝著的白色棉絮。
躺在上頭舒服的很。
活了十幾年,頭一次感覺到這么舒服。
就是不知道里面白色的東西是什么,如果往前推上幾個月,穿上這個東西做的衣服,那豈不是很舒服。
嚴秀秀躺在床上 許是被子太過于舒服,也可能是床墊太過綿軟。
沒一會兒的功夫嚴秀秀的就睡著了。
扣門聲響起,嚴秀秀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都黑了。
推開門,看見外頭站著的大娘子。
“大,大娘子我睡過了。”
“不礙事,洗一下手臉吃飯了。”
“嗯。”嚴秀秀應了一聲,先去了茅房,從里頭出來,用冷水洗了洗手臉就跟寧宴往堂屋走去。